第九一章 突然崛起的白山武館

作者︰二等小廚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日子一天接著一天,轉眼到了寒露時節。

周家大郎媳婦的肚子已是鼓的老高,如此回到無名峰下的小院靜養。

止戈酒館只能交還給鋒銳四人打理。

這一日中午,酒館來了幾個江湖客。

「嗨,你們听說了沒有,最近台州府內的白山武館要大擺筵席,遍邀天下群豪呢……」

「白山武館?哪個白山武館,且沒听說過啊?」

「小小武館竟然也敢大擺筵席,便邀群豪?」

「嘿!你們消息多不靈通。如今的白山武館可不只是一個小小武館嘍,怕是江湖四級幫派都不敢掠其鋒芒。」

「四級幫派也不敢掠其鋒芒?這白山武館什麼來頭?」

說話的江湖客一臉吃驚。

既是起名武館,多只是教授拳腳功夫的場所啊,很多不過是幫派的附庸之地,和真正有內功心法和各種武功招式傳承的幫派差了好遠。

至于四級幫派,那可是省級認證的幫派,不說弟子都得有二三百號人,幫主也皆是能稱霸一方的武林豪杰!

「什麼來頭卻是不知,前幾日有人于百曉門知十年買消息,卻也沒有白山武館的確切消息。只說是白山武館三個月時間便迅速崛起,踢遍了台州府其它所有武館,更是霸道的將其它武館全部合並到白山武館之下,嘖嘖……無人能敵啊!而今想來也是有百十號弟子了,這次大擺筵席,或許就是稱宗立派吧?」

「稱宗立派?或許真如此!」

「我倒是听說過白山武館,是不是台州府城內的?以前只是一個不溫不火的小武館啊,誰能想到而今竟然如此壯大了!」

「打遍了台州府的所有武館?我記得台州府城東有家鐵拳武館,館主一手赤練鐵拳可是真功夫,曾經于少林寺羅漢堂的武僧交過手,也不落下風。」

「嗨!如今赤練鐵拳陳三斗雙臂都被人打廢了,且還只是白山武館一個普通弟子出的手。」

「一個普通弟子都這般厲害?」

眾江湖客有些不敢相信。

赤練鐵拳陳三斗雖只是武夫,但憑借一手赤練鐵拳江湖也小有名氣,便是一般錘煉出內力的高手也能過上幾招,如今竟然敗在一個白山武館普通弟子手中,這般說來,誰也不敢相信啊!

「快說說,白山武館到底什麼來頭?」

「誰也不知白山武館什麼來頭,又為何突然興起。不過最近有人傳出消息,說是白山武館多了許多高手,就是白山武館館主白長蘇也是功力大增,隱隱有成為頂尖高手的征兆,一套四象劍法,將台州府南最大的幫派,爛柯幫幫主天地一斧都給打敗啦!」

「爛柯幫幫主是成名許久的高手呀!」

「四象劍法?白山武館倒是教授劍法為主,卻也沒听說過有四象劍法?難道是天劍門。幾年前確實听說過白長蘇和天劍門岳不凡攀了關系……」

「我說最近路過那清韻渡怎麼換人收費了,原來可是爛柯幫的碼頭吧。」

「那可不是,如今台州府大大小小的幫派誰敢不服!如不是兄弟我已是落了籍,這都想去投入那白山武館門下。至于白山武館館主的四象劍法,听見過那場爭斗的人說,劍勢幾乎不若于武當的太極劍法!」

這時周大叔正搬進一筐蔬菜。

已是寒露時節,蔬菜瓜果都罷秧了,只能現在多存儲一些。

「白山武館?敢問這位大俠,你們說的可是台州府城西南角的白山武館?」

周大叔皺了皺眉頭,听到白山武館四字心中好像有事,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菜筐,于江湖客打听起來。

幾位江湖客看了周大叔一眼,倒是也未耍橫。

「是不是台州府城西南角那家,我等也是不清楚,但如今台州府,怕是只有一家武館敢叫白山武館了吧。」

漆黑的夜靜悄悄。

無名峰下的小院,周大叔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你今晚是怎麼了?」周嬸子看著輾轉反側的周大叔問道。

周大叔長嘆了一口氣。

「我今日听幾個江湖人說起了白山武館的事……」

「白山武館?那和咱們有什麼干系啊?」

周嬸子一時還沒想起來,而後忽然想到周大叔口中所說的白山武館,眉頭一皺。

「難道是台州府的那家白山武館?」

「嗯!應該就是他!」

周大叔長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江湖客說也不知是不是那家,但正如江湖客所說,能叫白山武館的就只能一家啊。

「哼!那等忘恩負義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當年鋒大哥一家出事,你去求他們出面,可他們倒是好,一听鋒大哥二人出了事,不說相助,竟然還把你打了出來……」

周嬸子越說越氣。

周大叔又是長嘆了一口氣,不禁回想起鋒氏夫婦最後一次行商前于他的最後一面。

那天鋒宏圖好像心事重重,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

鋒宏圖給了周大叔一個小木盒,托他以後照護鋒家兄妹。

鋒宏圖還說,如是他未能安全回來,就叫周大叔竟快將鋒家小院和田地山頭全賣了,帶著鋒家兄妹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

鋒宏圖的預感沒錯。

沒過多久,周大叔就接到消息,鋒宏圖夫婦于應天府藍凌縣的梅山驛村雙雙染病垂危。

待周大叔帶著鋒銳趕到時,卻只于應天府衙見到了鋒宏圖夫婦的尸體。

鋒宏圖夫婦最後那趟貨也不知去向。

安葬完鋒氏夫婦後,周大叔當時也想按照鋒宏圖的吩咐,立刻賣掉田地和小院帶著鋒銳鋒棋遠走高飛。

可鋒銳卻是死活不答應,堅決要留下,滿臉恨意的于周大叔說他要學武報仇,並還不知從哪帶回來一個老乞丐。

周大叔也是清楚鋒氏夫婦死的蹊蹺。

那些時日他守在鋒家小院,本想便是打昏鋒銳也要將其帶走。

可有次半夜突然跳進幾個人。

周大叔雖然不會武功,但鋒家一丈半高的門房輕松跳過,這等人會是簡單人嗎?

正當周大叔想呼救時,未想到鋒銳帶回來的老乞丐出手了,幾孤拐便將幾個闖入者打的生死不知扔了出去。

自那以後,周大叔也觀察了老乞丐一段時間,見他真沒有惡意,也沒有人在闖入鋒氏小院,這般他才放棄了遠走高飛的打算。

如此一晃就是相安無事的三年,直到鋒銳這次出事。

再說前言,既是不離開,那以後鋒銳和鋒棋該怎麼生活?

皮絨生意錢自然都在貨上,鋒宏圖的最後一次生意幾乎壓上了鋒家所言錢財,還有將鋒氏夫婦從應天府運回來安葬,幾乎花光了余財。

憑著無名峰下的十五畝水田,倒是能叫一家餓不死。

但那時鋒銳吵著要學武,家中哪里還有余錢。

周大叔便打開了鋒宏圖留下的小木盒。

里面確實有些錢財,卻也不多。

還有一張借據,一張婚約書。

借據和婚約書都是和一個台州府的白山武館有關。

借據是白山武館館主白長蘇立的,借了鋒家五百兩銀子,看日期已是有十年了。

婚約書也是白山武館館主白長蘇立的,約定白長蘇的女兒白瀟瀟和鋒銳的婚事。

周大叔便想到白山武館。

周大叔也未告訴鋒家兄妹,獨自一人便去了。

可未曾想剛說出鋒氏夫婦之死,便被白山武館的人趕了出來,且幸那時他未拿出借據。

「我只是擔心會生事端?以往不溫不火的白山武館突然強盛起來,怕是……」

周大叔雖是地地道道的農夫,卻是不傻的。

周大叔又想起鋒銳。

自鋒氏夫婦出事,鋒銳的性情就變的焦躁、陰冷。

周大叔怕再生出事端,就沒將借據和婚書交給鋒銳。

不過如今的鋒銳……

「哼!他強不強盛,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如今銳哥兒的小酒館生意不錯,也是又添了幾畝田,咱們生活無憂,于那白眼狼在沒關系!」

周嬸子對于而今的生活很滿意。

大兒子跟著銳哥兒學了一手不錯的廚藝,便是比迎風樓的大師傅也不差。

前些時日迎風樓的老掌櫃還想叫周家大郎去他那里做事,一個月二十兩的工錢。

哼,就算給二百兩也不去!

他們周家可不是白眼狼。

二小子跟著銳哥兒、棋妹兒跑東跑西,听說學了一身很厲害的武功。

周嬸子雖是婦道人家,卻是也不傻的。

當年鋒大哥夫婦的死定是有蹊蹺。

對于二小子學武保護銳哥兒、棋妹兒之事,周嬸子是全全贊成。

想當年二小才只三歲,老家發生了大水災,她一家四口逃難到揚州府,差點全都餓死,便是鋒宏圖救了他們,將他一家四口帶到了永嘉縣,並將十五畝水田皆以很公道的價格佃給了他們,助他們渡過了難關,這般恩情幾輩子也是報不完!

「沒關系?怕是我們想沒關系,白山武館不答應……」

周大叔起身從床下扒出一個小盒子來。

很小的一個樟小盒子,緩緩打開,里面只有兩塊紅綢包著的兩張紙。

「現在銳哥兒也大了,要不我陰日把這東西交給他?」

周大叔緩緩撫模著小盒子。

四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啊,十三四的鋒銳而今已是十七八了,已是能夠撐起一個家了,更是而今的鋒銳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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