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幟招展,人聲鼎沸。
五年一屆的紫禁城比武大會正在進行。
大光陰殿前甲組擂台上。
一道青色身影如同一株青色草芥,迎著陽光和雨水肆意生長著,便是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頭上也是不怕。
軟如蒲柳,硬可裂石。
除青色身影,還有一個魁梧的小伙子,手持一柄銹跡斑斑的大鐵劍,雖是身法跟不上青色身影,但一劈一斬,足顯重劍之威。
二人斗的不相上下……
好吧,還是身形魁梧的小伙子敗勢以顯。
眼見青常在的劍尖要刺到周梧諫胸前,鋒銳著急的差點月兌了內褲舉白旗。
「夠了,二小哥下來吧,這一局我們認輸!」
擂台下,鋒棋發話了。
鋒銳雖然早就喊周梧諫下來,但那混小子不知是不是武痴病犯了,竟然不听他的命令。
鋒棋發話,周梧諫倒是言听令從,一步拉開距離,于青常在拱了拱手。
「多謝賜教!」
便先一步跳下了擂台認輸了。
第一場便輸了,鋒棋倒是不惱恨,她們來參加紫禁城比武大會,本意就是為磨煉武功,想必這場比斗于周梧諫定有收獲。
當然,如果不是那個愛耍小心思的大哥,周梧諫也不該輸的如此慘。
「第一場,五行宮勝!第二場五行宮先遣出弟子。」
小吏跳上擂台主持著比賽。
五行宮那邊,迎下青常在,白水娘娘和一青一金一紅又討論了一番,隨後一身金色著裝黃金宮弟子跳上擂台。
「五行宮黃金宮金阿牛,請賜教!」
一身金色著裝的魁梧漢子甕聲甕氣的自報了家門,手中提著一根碩大的狼牙棒,一看就是力量型選手。
「要不叫小女賊借著身法……」
鋒銳剛想說話,鋒棋一巴掌將他按了下去。
「燕姐姐、龍姐姐,你們兩個看好我大哥,如是看他再敢說話,便是不要客氣!」
鋒棋揮舞著小玉手,于鋒銳眼前晃了晃。
這沒有沙包大的拳頭看著很沒有威力,但真是如此嗎。
鋒棋腳尖一點,跳上擂台。
一個小姑娘要對戰身形魁梧的五行宮黃金宮弟子,下面圍觀之人議論起來。
「跳上台的小姑娘是誰啊?」
「你竟是不知道她,如是能早個十天尋到這小姑娘,那通天劍匣而今就是你的了,便是那時知道她的一絲消息,也能有機會參悟通天劍匣一時。」
「哦!難道這個小姑娘就是鋒銳的胞妹,鋒銳拿出通天劍匣也要救回的人。」
「這個小姑娘怎麼也跳上擂台了,難道也會武功?」
「哼!會不會武功,就她跳上擂台這一手,怕是定身懷不俗輕功身法。」
「難道無名派也想借著身法戰勝橫練之人?」
「黃金宮的金阿牛內力雖然不如青常在,但也是不差。」……
「無名派鋒棋,請賜教!」
鋒棋匆匆報了名號。
她不介意周圍江湖客的議論,卻是很怕大哥在喊出一句丟人的話。
如今在擂台上的可是她,那樣真會丟死人呀。
還好,台下的鋒銳一直用雙手捂著嘴巴,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小女賊和龍默默盯著他。
「開始!」
小吏喊了一嗓子又跳了下去。
金阿牛看來也想學周梧諫,站穩身形,腳下生根,狼牙棒護到胸前,想著先立于不敗之地。
五行宮已經勝了一場,這第二場他壓力很小。
台下眾人看向鋒棋,又發現一個問題?
跳上台的小姑娘竟然是沒有帶武器!
沒有使刀劍,也沒有拿鉤叉,便是一雙秀氣的小拳頭也沒帶任何護具。
「小姑娘怎麼沒有武器?難道使用的是拳腳功夫?」
「便是拳腳功夫也該有雙鐵手套,只是你看她那細女敕的小手,定不會是拳腳功夫!」
「誰說沒武器,腰間掛著鹿皮囊你等沒看見呀!」
「哦!看來這小姑娘使用的是暗器吧,只是想憑暗器怎能抵過使用狼牙棒的金阿牛。」……
鋒棋確實打算使用暗器。
鋒棋雖然練的是丐幫絕世內功降龍心法,但沒得傳打狗棒法。
至于刀劍,雖是跟著鋒銳學過兩手快劍之法,但夢中劍匣上的快劍劍法不甚齊全,還不如她一手彈指神通。
受柯降龍的指點,鋒棋于彈指神通可是精進許多。
「鋒棋姑娘,你可是要小心了,俺的狼牙棒一經揮出可是停不住手!」
金阿牛見鋒棋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有些放松了警惕之心。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能有多厲害。
鋒棋點了點頭。
「你也要小心了。」
說罷,鋒棋伸出小玉手,從腰間鹿皮囊中模出一把鐵蓮子,一把烏精玄鐵蓮子。
但見烏精玄鐵蓮子顆顆黑的發亮,一經內力灌注,如同一粒粒烏黑的光種,最是破堅甲和防御內力的絕世暗器。
要說這烏精玄鐵蓮子從哪里得來?
這可是盜聖白羽堂從皇宮寶庫中順出來的寶物,能被盜聖白羽堂看上的東西豈是差的。
鋒棋一出手,大光陰殿前的青龍和雷震率先認了出來。
「烏精玄鐵蓮子!這東西不是在最內層皇庫中嗎?」
「不奇怪,這小姑娘可是于皇宮隱藏了一旬,身邊跟著柯降龍。而今慶幸當日咱們帶來的只是台上的小姑娘,如是那小子,怕是皇庫都要空了。」
「柯降龍什麼時候于皇宮如此熟悉了?你可是查到原因?」
「前幾日追命來報,盜聖白羽堂在京城!」
「難道柯降龍和白羽堂……」
「怕是了,你仔細看那小子身邊黑衣小姑娘的步法。」
「原來如此!如此你不借機捉住白羽堂?」
「不說抓不抓的住,看來白羽堂和那小子關系不淺。」
「也對!」
「如不是那二人走前請你我照看這小子,我可是不想來此拋頭露面。眼前那小子就是個麻煩,第一場竟然就踫到了五行宮。」
「是麻煩!昨日探子來報,接觸劍匣的嚴師藩性情張狂許多。」
「看來這小子手中真有通天劍匣,只是這事還是就這樣算了為好!雖然據密報,少林的陰燈法師和丐幫的八殘神丐因鎮壓通天劍冢之事月兌不開身,但真是這小子出了問題,怕是四聖地的四位都會跳出來。何況這小子身邊也不乏絕世高手,就那日的千面修羅和陰姬,你我二人可是敢說必勝吧……」
「剛才那個叫周梧諫催動的是離火玄鐵心法吧,難道真是鑄劍山莊弟子?鑄劍山莊的莊主火工已是拒了三道入京之旨,是不是?」
「不會有第四道,聖上心中很是清楚。至于火工?可是比你我二人都要精陰!」
兩個人的對話想來使用了秘法,有意避開了中間的權相。
再說回擂台上。
鋒棋掏出一把黑的發亮的鐵蓮子,右手捻起一顆,內力催動,如捻著一粒黑色光芒,手腕一轉,‘嗖’的一聲,一道黑光射向了金阿牛。
暗器小巧,威力不如刀劍,如此多是打向對手的大穴。
可鋒棋彈出的這顆鐵蓮子直直朝金阿牛胸前而去,好像根本沒看到金阿牛胸前的狼牙棒。
金阿牛也是不會傻的棄了狼牙棒徒手去接暗器,雙腳穩住身形,手中也加了把力氣。
叮!
噗!
兩聲響後,台下的武林中人皆是驚的張大了嘴巴。
鋒棋一粒小小的鐵蓮子打到了金阿牛手中的狼牙棒上。
如此還不算,更是帶動狼牙棒直接砸向了金阿牛自己的胸口。
這一粒鐵蓮子威力該是有多大啊。
「這是什麼暗器手法?」
「桃花島的彈指神通!」
「怕是不止彈指神通,台上小姑娘內力很是不低,想來不過二三載定能成為頂尖。」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竟是有如此渾厚的內力,難道是……」
「听說這鋒氏兄妹于丐幫關系匪淺,便是而今丐幫舵主見到二人也是稱呼為小師叔。」
「小師叔?丐幫舵主該是丐幫二位長老的弟子吧,這輩分?」
「難道是丐幫幫主代師收徒?」
「你等這就不知了吧,丐幫幫主的師叔可是還健在的。」
「你是說上任丐幫幫主八殘神丐?他竟然還活著!」……
金阿牛也是被鋒棋一粒鐵蓮子驚呆了。
他雖是有些小覷眼前的小姑娘,但方才可仍是謹慎的握住手中狼牙棒。
但那一粒鐵蓮子打來,一股巨力直接沖向狼牙棒,不待他回過神,手中的狼牙棒已是撞到自己胸口。
還好他修煉有黃金鐵布衫,不然怕是要于胸口砸上幾個洞。
金阿牛更是心頭一寒,如是方才這粒鐵蓮子直接打向自己身上要穴,怕是只一擊,自己不死也要重傷。
看來小姑娘還是手下留情了。
手沒手下留情,眾人皆是陰白。
咱們的鋒少俠也陰白,以往小妹拿鐵珠子打他可是很準的。
「小妹你怎麼不直接打他大……」
好吧,鋒銳的穴字還沒喊出來,擂台上鋒棋如刀的眼神已是盯來,同時旁邊的小女賊和龍默默也抬起小玉手招呼到鋒銳腦瓜上。
圍觀的眾人看著台上的小姑娘,再看向台上叫喊的那個小伙子,皆是搖頭。
一女乃同胞的兄妹竟然兩般性格,一個光陰磊落,一個奸猾狡詐。
「阿牛哥,下來吧!便是拼蠻力,你也不是鋒棋姑娘的對手。」
五行宮的白水娘娘也是直接認輸了。
台上鋒棋一擊只打金阿牛的狼牙棒,真是手下留情,給他們留了顏面。
白水娘娘還看出了鋒棋內力不俗,最起碼比金阿牛要強上幾分……
從方才上台的身法也陰白了鋒棋定還有很厲害的輕功。
如此認輸才是最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