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中這段劇情時,
讀者的情緒也不禁跟著書中內容而起伏,
會因為在黑暗中依舊堅守的人們而感動。
也會因為肆意放縱自己內心邪惡人的行為感到憤怒。
但是整個小說下來,最多的感覺其實是壓抑。
感動和憤怒都只是間奏,壓抑甚至憋悶才是整本小說的主旋律。
讀者似乎也能從再字里行間感覺到那種失明後帶來的強烈幽閉感,
看著小說,就像是半蹲在一個狹窄而幽深的洞里,
站不起身,也趴不下去,更轉回身,
只有偶爾或是感動,或是憤怒的間奏,才能讓讀者這種憋悶壓抑的情緒得到難得宣泄。
文中提到。
全人類喪失視覺後一段時間,只是幾天,
一些精密的儀器就開始因為失去人類的維護而開始出現一些問題。
這點,是從主角和當時一些會議中專家教授的平時交流中體現出來的。
這些專家都是各領域的尖端研究者,對一些尖端研究領域的情況比較了解。
而這些前沿研究領域所需要的研究儀器,大多需要人的維護。
談起這個時,一眾專家都有嘆氣或沉默。
未來可能只會越來越糟,當這些儀器徹底壞了之後,人類還有沒有能力再去制造都已經是問題,
而大多數研究都是需要儀器設備的。
而除了這點,
文中還通過另一個角度,
描寫了另一件事兒。
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就是通過主角徐華的角度,
先是通過手機的視障模式,听到了一條博客上一位用戶發的消息。
「……我的手機好像出了一些問題。他有時候並不播放聲音出來。」
然後通過這句話,
視角暫時切換到了這個用戶的角度。
這個用戶模索著手機,
通過語音的方式,將這條消息發了出去,
發出去的過後,他還反復觸模著屏幕該有字跡的地方,
但幾次觸模,只是一兩次手機按照視障模式播報了他發送出的消息。
這時候,發出消息這人的心里是恐慌的。
因為他就一個生活。
在全人類喪失視覺之後,所有人都暫時不出門之後,
他能和外界交流的,就只有這麼個手機。
從全人類失明開始,他就一個人在家中生活。
听從元首當時的講話,沒再外出過。
他曾經在自己這個原本熟悉的屋子里反復跌倒過,
但也沒其他人能來幫他,總是緩過來過後,就又再模索著牆壁,一些固定的東西重新站起來。
因為原先家里就沒有儲備糧,在災難發生前,他總是吃外賣的。
當他模索著手機,下意識要去點開外賣軟件的時候,
才突然想起來,一切都變了,整個世界都變了。
最後,他只是在家中找到了小半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米,就放在櫥櫃底下都已經有些發霉了。
而在災難發生的前期,許多地方都顧及不到位,即便國家有儲備的糧食和資源,卻都沒辦法進行發放。
他在家中足足吃了三天的只有米飯的飯,才等來了一位軍人給他帶來的新的糧食。
或許是有時候災難反而會讓人變得堅強,
這些他都沒覺得有什麼,一個人就這樣在家中待了足足七天。
直到他唯一和外界聯系方式開始出現故障,他心里才開始恐慌。
但這時候,他依舊想著的是繼續生活,
所以他發了條帖子,想找到有沒有能維修手機的人。
但是文中,
最終都沒找到。
甚至有人因為他的帖子,願意送給他一個嶄新的手機。
但他卻最後因為一個人的一條消息,而癱坐在客廳的地上,
失聲痛哭。
「……不好意思……以前我或許能維修這個手機的故障,但我現在看不到了……我大概猜到他是因為什麼故障了,但我卻不知道我現在還能怎麼辦…………」
這條消息,讓他嚎啕大哭。
或許這只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或許只是從全人類失明的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希望,只是隨著慣性繼續生活,
無法的委屈壓在心底未曾表露過,只是所有人委屈這時候都被引爆了出來。
他難受,很難受。
他哭喊著,
「……我的手機壞了……再也沒人能修了,我再也沒有手機了。」
或許哭得不是手機,而是那個原本繁榮,足以輕松修好手機,制造新手機的文明。
而或許,
其實文中的整個人類文明都一樣。
所有人都只是抱著一種慣性,還未徹底接受全人類失明的事實。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活中一件件小事兒,都在提醒著他們,
全人類失明了,人類文明似乎就要以這種方式落幕了。
而這個片段的小故事,
只是整個世界的一個小角落。
……
故事就在這種氛圍中繼續往下發展。
再是那起影響深遠的入室案。
直到那起入室案發生的第十天,這起案件才終于有了眉目。
線索和證據來源于兩個方面,
人工智能方面的專家通過程序,排查了整個小區所有監控畫面。
犯罪嫌疑人因為前往事發地作案時並沒有穿戴任何衣服,
而讓受害者無法從嫌疑人衣物上得到任何信息。
但也因為其沒有穿戴衣服,導致身體出現在監控畫面中時,色調單一,
讓識別程序,能很輕松識別出來該犯罪嫌疑人當時是否出現在監控畫面內,
以和其他可能出現在監控中人員進去區分。
意味著犯罪嫌疑人在監控中,在識別程序的識別中有個特殊識別點。
憑借這點,通過排查所有監控畫面。
排除了是小區內其他棟樓,其他單元人員作案的可能。
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就在和受害人同一棟樓,
以此種方式,以及其他信息,將這名嫌疑人的範圍鎖定到了了一個極小的範圍。
即,與受害人同一棟樓,身高163至180,體型正常,短發,大概率獨居。
而另一方面,另一部專家,
也在不厭其煩的盲采,盲測過程中,
一次次的嘗試中,終于在從受害人身上提取到的檢測物里,
識別到了不同的DNA。
最終,
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人們還是維護住的秩序,
抓住了那名施暴者。
正如當初那位自殺警察推斷的一樣,這名施暴者是一個獨居的,三十多歲男性。
文中,
還大概提及了幾句,
在這起案件宣布告破時,
主角徐華的一些疑慮,
他怕是如此情況下,被迫做出的一些選擇,而不是真得告破了這起案件。
但最後轉念一想,徐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這起案件官方最重要就是給出一個信服的結果,
而不是增添所有處于黑暗中人們的懷疑,
那這個案件肯定是告破了,甚至每一步都經得起推敲。
文中,
劇情依舊在繼續,
在又書寫了兩三個因為全人類失明而帶來的細微處,
以小見大的故事後,
正好在上架的時候,
《七日地獄》的故事出現了第一次重大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