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當事人是君輕,一些夫郎們趕忙躲到妻主身後,只露出一顆腦袋。
君輕︰「…」原主的鍋我不背!
回頭掃了眼男子︰「證據。」
男子愣了愣,沒想到眼前之人如此鎮定,鎮定得讓人心慌。
壓下心頭異樣,男子霎時變得無比悲傷,眼淚啪嗒啪嗒流下來,真就好像是個喪失孩子的可憐父親。
村民們瞬間對著君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君輕依舊面無表情,她倒要看看對方能說出個啥?
人群已然被煽動,男子內心甚是得意。
擦了擦眼角淚水,求助般看向眾人︰「我這可憐的孩子,才五歲大,就被眼前女子趁家里沒人注意的時候搶走了,我和他娘親打听了一路,才追了上來,你們說說,好端端的一個大小丫頭怎麼就不學好,非要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話落,村民們目光更加鄙夷。
君輕卻面色如初。
根據記憶,原主並沒有偷過村上人的東西。
但是她偷人啊,專門偷人家夫郎!
此事村上人盡皆知。
想到這,君輕鬼使神差的扭頭看了眼某獸。
這也是個雄性!
某獸只覺得主人那一眼意味深長,心底毛了毛。
回眸,目光再次落在男子身上,重復道︰「證據。」
語氣冷上幾分。
男子一慌,他哪有什麼證據?不過是想讓她頂不過村民非議,不得不將小男孩送給他。
他可是觀察好了才下的,這個小男孩養得粉粉女敕女敕,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娃。
哪像對面那個丫頭似的,面黃肌瘦,一臉菜色,指不定是從哪個破落戶出來的。
這兩人肯定沒關系!
心下底氣足了些,瞬間模樣變得傷心欲絕,偏這眼中還透著一股堅定,噙著淚水,可憐又無助。
不少村民已然開始憤怒,指責聲愈發大了。
君輕毫無影響,只鳳眸如刀刮過男子︰「若無證據,就是誣陷!根據鳳鳴國律,誣陷有功名在身之人,杖責二十大板!」
原身雖然是個學渣,後來更是好賭,但好歹是個秀才,可不是誰都能上來踩兩腳的。
此話一出,對面男子臉色慘白。
顯然未想過君輕會是個秀才,踢到鐵板了,慌亂不安。
回頭看向自家妻主,卻見那個女人比他更沒出息。
若非邊上人扶著,準會坐倒在地!
此情此景讓村民們大惑不解,既然是自家的娃,哪會是誣陷咧?
不過其中也不乏有聰明之人一眼看出門道,意味不明笑兩聲,而後幸災樂禍看戲。
君輕面色如初。
原主勾搭夫郎,臭名昭著,自是不得村民待見。
換位思考,若是蕭離被人調戲,她的段必定比這些人都要殘忍!
想到此處,君輕冷眼掃過四周。
不知道她的小家伙那般好,有沒有人暗中覬覦呢?
四周村民對上這個眼神齊齊嚇了一跳。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楮?
恐怖,陰森,壓迫,徹骨寒涼,猶如死神凝視,叫人遍體生寒!
頓時所有人噤若寒蟬,眸露恐懼,大氣不敢出。
恰此時,「吱呀…」一道開門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如同響在眾人心頭。
村民們悄悄移動眼珠向聲源處看去。
卻見不遠處劉寡夫小心翼翼從門內露出半顆腦袋,四處張望,畏畏縮縮。
君輕回頭瞥了一眼,嚇得對方「轟」一聲關上大門,坐倒在地,大口喘氣。
收回視線,君輕目光再次落到對面兩人身上。
男子咬咬牙,略有不甘,好不容易煽動的氣氛說沒就沒了。
怎生不叫他氣憤?!
鎮定之後,不死心道︰「你搶了我的兒子,還要仗勢欺人,大家看看,我兒子白白淨淨的,哪會和他有關,就算你是個秀才,也不能搶了人還理直氣壯!」
話落,周圍依舊鴉雀無聲。
男子表情些許僵硬,漸漸皸裂。
君輕已然不耐煩,上前兩步︰「走吧,見官。」
男子聞言,腿腳哆嗦,往後退去。
而胖女人已經嚇得肥肉直顫,似要掉落。
君輕撇過眼,又往前走幾步,打算直接拎人見官。
結果她這一動,兩人瞬間連滾帶爬,釀蹌而逃。
周圍眾人見狀還有啥不明白的,這就是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
霎時臉上表情不自在。
君輕沒打算追,蕭離一人在家,沈寡夫又是個不安分的,她甚是擔心。
正要領著某獸回去,就听身後有人詢問出聲︰「沈秀才,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該不會是對方私生子吧?
君輕回頭淡淡掃了一眼,轉身,面無表情往前走去。
女人︰「…」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