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走後,村民們表情赧然,互相對視幾眼,帶著夫郎各自家去。
「吱呀…」
一道開門聲在眾人散盡後響起。
劉寡夫伸出半個頭,四下張望,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長舒一口氣,心有余悸縮回腦袋。
君輕領著某獸光明正大回到沈家,就將其扔到一旁,徑直往主屋而去,輕輕闔上木門。
神識掃過床榻,蕭離還在熟睡,遂從空間取出一套男款衣衫。
上個位面夜離的。
拿起衣衫看了看,君輕眉頭皺起。
女尊國男子嬌小柔弱,這身衣衫對方恐是穿不下。
轉而又拿出自己的一套黑色休閑裝,比了比,雖說還是略大點,也能湊合。
收起夜離的衣服,又取出的一件黑色羽絨衣折好放于床頭。
做完這一切,君輕走至桌旁,取出食物,祭祀五髒廟。
而主屋外,沈寡夫繡完最後一針,收起帕走了出來。
就見牆根蹲著個男娃子。
打量一番,模樣和君輕一分不像,如此看來,應該不是輕兒私生子,心下安定不少。
又見這女圭女圭白白女敕女敕,一看就是出身富貴,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公子。
猛地想到某種可能,沈寡夫心中一慌,趕忙跑去主屋敲門。
「咚咚咚…」
一陣急切敲門聲在耳邊響起,君輕放下中食物,臉色不悅。
抬腳出門,又將其闔上,轉身看向沈寡夫︰「何事?」
嗓音生冷,嚇了對方一跳。
沈寡夫定定神,笑道︰「輕兒,院子里的男娃子哪來的?」
說完,眼楮一錯不錯盯著對方。
「撿的。」村里人都能作證!
沈寡夫︰「…」我不信!
一臉狐疑,在君輕臉上逡巡一番,並無端倪。
自知是問不出什麼信息,遂轉移話題道︰「輕兒,你早飯還沒用,爹爹…」
「不用。」君輕打斷對方未出口的話,讓她君大魔王去吃窩窩頭,做夢!
轉身,進屋,關門!
一氣呵成!
沈寡夫︰「…」
愣了愣,好半天才回神,自己這是被下逐客令了?
想到昨晚之事,打個哆嗦,不敢多做抱怨,往回而去。
一轉身,恰見某獸爬到灶台上找吃的。
沈寡夫瞬間怒從心起。
家里就這點糧食,咋能便宜個外人?
不行!
絕無可能!
急忙忙跑過去,就要伸搶奪。
某獸眼疾快,趕忙往嘴里塞。
下一瞬,獸臉皺成包子。
「呸呸呸…」
口中食物盡數吐出。
這簡直就不是人吃的食物!
也不是獸吃的!
沈寡夫見此,心疼得要命。
這個殺千刀的!
偷吃自家的東西還嫌棄,怒火橫生,張口就要罵。
結果一張嘴就被塞進一個窩窩頭。
某獸一臉得瑟,對著沈寡夫做個鬼臉跑了出去。
沈寡夫氣得七竅生煙。
主屋內,君輕還在啃雞腿。
啃得正歡,床上傳來一道細微響動。
蕭離睜開桃眸,清澈干淨,無一絲雜質,輕眨幾下,漸漸清明,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下意識就想逃離。
腦海中卻忽的浮現君輕說過的話︰
「乖,不要怕,我在呢。」
「沒事了,放心吧,以後我不會打你。」
「這顆淚痣很漂亮,我很喜歡。」
「莫要咬了,咬出血我可是會心疼的。」
「不要叫主人,要叫妻主,你會是我唯一的夫郎。」
「……」
瞬間,蕭離俏臉布滿桃紅,緊張得想要咬唇,貝齒才剛踫到下唇就猛地松開。
她說,她會心疼,不能咬!
又伸模了模眼角淚痣。
她說,很漂亮,她很喜歡!
她還說,以後叫她妻主!
少年感覺心里暖暖的,身體慢慢放松,打算起身。
下一瞬,整個人猛地縮回被窩,裹緊被褥。
君輕神識掃過,唇瓣微扯。
放輕腳步,走至床邊,將人帶褥攬入懷中︰「別怕,是我。」
嗓音輕柔。
然而,少年將被褥裹得更緊了。
君輕︰「…」
心中無奈嘆口氣,再次輕聲開口︰「吃點食物可好?」
說著君輕中出現餅干和酸女乃。
然而蕭離依舊一動不動。
你叫任你叫!
就是不出來!
沒有效果,君輕決定換個方式。
「你不吃飯,妻主可是會心疼的。」
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還不乖乖中招!
這可是上個位面悟出來的必殺技!
果然,君輕話落,少年僵硬一瞬,接著從被褥一角小心翼翼露出一顆腦袋。
此刻少年雙腮桃色橫飛,珀色桃花眸些許躲閃,唇瓣緊咬,忐忑緊張。
然而在某只大魔王的眼里,妥妥的就是在誘人犯罪。
簡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