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君輕些許不悅,皺了皺眉頭,恰此時,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正是祁,男人見到少女,瞳孔微縮,面色僵住,剛忙回過頭,拉緊韁繩。
「方才那就是永安王世子。」小二激動道。
陸離眼眸又暗了幾分,咽下最後一個餛飩,看向君輕︰「回吧。」
「嗯。」
兩人上了牛車,避開軍隊出了鎮子,少年坐在木板上,里拿著一根鞭子,有一下沒一下揮著,倦懶的桃眸半闔著,看向遠方,目光像是飄蕩在空中的蒲公英,沒有著陸點,眼神空曠而又遼遠,如同夜空,暗沉無邊,還透著壓抑。
「你在想什麼?」忽的,他鼻子一痛,被人捏住,君輕輕拽兩下才松開︰「走錯路了。」
陸離回神,君輕不禁臊得慌,趕忙驅趕牛車,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她輕笑一聲,模了模他的耳朵︰「說說吧,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略微不自在的偏過腦袋︰「你別隨便動動腳的。」他一個大男人被人模了來模去,成了什麼?就算她體內的靈魂是男子也不行。
「沒什麼想的那麼入神?若非我提醒,定然走錯方向。」君輕一把將人拖入懷中,一只覆蓋在他月復部,另一只搶過鞭繩。
「昨夜沒睡好,打個盹。」他解釋道,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一點說服力。
「這麼說還怪我嘍?」她嘴角似翹非翹的望著他,幾分揶揄,幾分玩味。
「你知道就好。」陸離嘟囔一句,扯下她亂動的爪子。
「既然困了,那便眯一會兒吧。」君輕把人抱在腿上,攔著他勁瘦的腰枝,還時不時拍兩下後背,這模樣跟哄孩子似的。
陸離整張臉像是水中菡萏,白淨的肌膚一點點暈開粉色,臉上燙得如同星火燎原。
他害臊的掙扎起來,慍聲道︰「君輕,我不管你以前是男是女,反正現在是女子,在外面就還有女人的樣子,我是你夫君,你要听我的,快松開。」
「你再說一遍,誰是誰夫君?」她捏住他下頜,嗓音像是灌了鉛水,有點沉,小東西還想做老攻,門都沒有。
陸離扭動腦袋,又被掰了回來,幾次之後,下巴上印出了兩道紅痕,他疼得咬緊牙關,眼尾也因為用力,泛起瑰色︰「你松。」
「想都別想。」君輕直接將人打橫抱在懷里︰「叫聲夫君。」
他撇過頭,下頜繃得緊緊的,上下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被氣得不輕。
「呵,很好。」她雙臂使力,似要把人嵌入體內︰「以後有的是會。」
「絕不可能!」陸離瞪著她,雙擋在二人之間,試圖撐開點縫隙。
「倒是有骨氣。」君輕沒再和他繼續爭辯,駕駛著牛車一路回了村。
少年趴在她懷里,只覺得這輩子的人都丟光了,雖然以前已經丟得差不多了,但能留一點是一點。
他正想著,身體突然騰空,反應過來後,已然被丟在床上,君輕順道端了一盤糕點放在櫃子上,目光幽涼刺骨,毫無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