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下意識覺得不妙,一雙桃眸警惕的盯著她,伺逃跑,然而少女直接掏出一把鎖鏈,步步朝他逼近。
「你要干什麼?」他有些驚恐往後退,顯然沒料到她會玩這麼大,早知道剛才就不逞口舌之快了,他可不想死在床上,不知道現在改口還來不來得及,反正他就是潑皮一個,面子什麼的,還是可以放一放的,他咽了咽口水,指著鎖鏈弱弱道︰「你先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可是我不想好好說。」她歪頭看他,晃了晃鐐銬︰「這可是按照你的尺寸打造的,漂亮嗎?」
陸離不禁慌了,目光在鎖鏈與她臉上來回移動,堆笑道︰「你別這樣,你放下它,我們好好談談,這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別太過分就行。」對自己媳婦示弱,不丟人,對,一點都不丟人,他努力安慰自己。
「這可是你說的。」君輕放下鐐銬,成功看到他松了一口氣,不禁勾了勾唇,縴長的睫羽掃過下眼瞼,惡劣道︰「自己躺好。」
陸離︰「…」
他看了看旁邊的鎖鏈,腦中計算著將其搶到並且在她眼皮子底下逃月兌的可能性,最後悲催的發現,結果為零。
這人四周都是死亡禁地,一旦進入,再無出逃的可能,他有些泄氣的靠在床頭,從內心深處生出無力感,他想,他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我不喜歡不痛不癢的勉強,只喜歡直達目的強迫,你可想好了?」她語氣漫不經心的,嗓音更是溫和,然而出口之言卻強硬到了極點。
陸離見她又想拿鐐銬,趕忙出聲阻止︰「我馬上躺好,你別亂踫東西。」
君輕目光落在他身上,嘖,她就是喜歡小東西軟弱可欺,想反抗卻有心無力,最後變成她的掌中之物,達到她變態佔有的目的。
陸離閉上眼楮,表情如同奔赴戰場,雙抓緊床單,沒讓他失望,地獄如約而至,緊接著一道輕柔且強勢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叫夫君。」
秋天很短,當枝頭枯葉凋零殆盡,金黃鋪滿羊腸小道,秋霜浸滿萬花百草,雨水沁涼而又淅瀝,隨風刮過行人臉龐,冬季便悄悄來了。
「阿嚏…阿嚏…」
陸離從一大早上醒來就噴嚏打不听,腦袋也隱隱泛暈,他扶著牆壁穩住身形,抬頭又是一個噴嚏。
君輕走了過來,把人抱在懷里往飯桌旁走去,少年沒有反抗,反正反抗也沒用,他聳聳鼻尖啞聲道︰「我身體不舒服。」
「嗯。」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夾過一道菜送入他口中。
陸離撇撇嘴,張口吞下︰「所以,我要休息一陣子。」
「好。」
沒想到對方這麼好說話,他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繼續道︰「我要休息半個月。」
「行,還可以再長點。」
「真的?」少年簡直難以相信這會是她說的話,他眨了眨桃眸,仔細瞧瞧她臉色︰「你不會被掉包了吧?」
「你猜。」
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