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天說完拽下喜帕,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瞬間出現于視野中。
女人生得確實漂亮,貓一樣的眸子大而清澈,像是一對寶石瓖嵌于臉上,玉鼻小巧精致,鼻頭圓潤泛著光澤,櫻桃小口嬌艷欲滴,許是緊張所致,一口貝齒輕咬下唇,沾濕了唇瓣,灩灩如波。
雲景天不禁眯了眯眸子,一把捏住她下巴,用力捻了幾下。
‘蘇君輕’疼得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唇瓣更是被她咬的充血,雙眸楚楚可憐望著他,低低喚了一聲︰「夫君。」
他回神,松開了她,陰暗的眸底閃過暴虐。
女人見他沒有動作,有些坐立不安,試探出聲︰「夫君,可要妾身服侍你休息?」
雲景天定定望了她兩眼,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夫人熱情,我怎好辜負。」
他轉身取出一盒物件,慢慢往床邊挪去。
正在佛堂誦經的老夫人心頭一跳,她起身站在房檐下朝某處望了望,詢問道︰「大少爺進去了?」
「是。」丫鬟恭敬應著。
她嘆息一聲,想起什麼道︰「雲離最近去哪了?荒院那邊最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丫鬟低著頭,支支吾吾交代半天,老夫人才听懂,她霎時捏緊了佛珠︰「真是作孽啊。你回頭打听打听,看看人有沒有事,怎麼到現在還沒被送回來。」
「老夫人您不必掛心,大少爺是個有分寸的人。」丫鬟輕聲勸道。
「但願吧。」
冬日的夜很涼,寒風如同刀子刮過千家萬戶,月色朦朧下,兩輛馬車在小道上穿行,為首那輛時不時傳出吼聲,像是十五月圓夜下的狼嚎,听得馬夫渾身發毛。
君輕敲了敲他腦門︰「才學了幾個詞就累了?」
雲離呲著牙望她,死活不願再說話,他努力蹬腿,又抓又扯想要下去。
「又不老實了。」她給人調整個坐姿,將之牢牢按在懷中︰「不听話,以後可沒東西吃。」
「………吃…吃。」他弓著身體,凶狠盯著她。
「你這個字倒是學的快,其他的一概記不住,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吃吃。」
她模了模對方腦袋,寵溺地說︰「真是拿你沒辦法。」
君輕說著抱著人上了後面那輛車,食物的香味于常年餓肚子的雲離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像是罌粟,無它不能。
頭一次的,大魔王對吃食起了嫉妒之心。
少年拿起一盒糕點就要往口中送,忽的想氣什麼,他又停下動作,扭頭看向君輕,滿眼都是渴求。
她伸接過食物,翹起嘴角︰「記性不錯。」
「我們回車上吃。」她抱著少年就要轉身回前車,誰知他伸抓住車簾,死活不去,一雙眼楮更是粘在成山的吃食上下不來。
「你要進去?」君輕挑眉︰「可是里面沒地方坐。」
「………吃吃。」
「我們回車上吃好不好?」
他似乎听懂了一點,霎時不悅的低吼一聲,將簾布攥得更緊了,狼一樣的眸子警惕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