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嘆口氣,終是點了頭︰「行,你說在哪吃就在哪吃,但是你的多學幾個詞。」大魔王將人放下,有些頭疼的把食物挪到兩側,用力擠擠,還能騰出點地方。
她抱著人上車,四周全是食物,講真,那味道有點難聞。
然而少年如同得了什麼寶貝,懷里抱著一堆吃食,滿足的眯起眸子。
馬車晃晃悠悠往前走,車輪壓過積雪的聲音在夜間分外響亮,清冷的月光映襯著冰雪,折射出森森寒光,透著入髓的寒意。
雲府後院,雲景天望著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心中升起一股快感。
‘蘇君輕’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仰躺在床上,眸底的恐懼一浪高過一浪,那貓眼石般的大眼楮此刻已然腫如核桃,柔婉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像是老樹枝劃過地面,吱嘎吱嘎晦澀難听。
「你是魔鬼。」她無聲的說出這句話。
男人收起器具,將木盒放在一旁的斗櫃中。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該清楚。」他指尖游走在她身上,惹得女人顫抖不已。
雲景天在她臉上拍了幾下,正要一並躺上去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大少爺,是我,張同。」
「什麼事?」
「還請少爺出來一趟。」
男人皺眉,瞥了眼床上的女人,用被褥給她遮好,走了出去。
張同見了來人,趕忙走上前低聲耳語︰「少爺,燕樓今兒個來了好貨,您要不要去看看?」
「怎麼不直接送來?」
「據說那孩子有兩下,邀月樓那邊都奈何不了他。」
「這性子夠烈,剛好本少最近想換個口味,走吧。」
張同跟在身後,雙拳緊緊握起,他回頭望了眼主屋方向,眼底晦澀難明。
俞城西市,燕樓。
某獸被一群漂亮的小公子圍在中間,飲酒劃拳吃肉,玩得樂不思蜀。
老鴇站在包廂不遠處,冷冷看著這一切。
某獸喝得燻燻然,雙腮坨紅一片,他抱著酒壺,小小的身子有些晃悠。
「小爺還能喝。」他高舉酒杯,冷液下肚,打個酒嗝道︰「等到…回…回空間,小爺一…定要多…多帶點酒,喝他個…幾千年。」
「這女圭女圭真逗,耍起酒瘋來更逗。」一名清秀小倌捏著帕子笑道。
「還要喝幾千年?這樣的胡話也能說得出。」
小男孩晃了晃腦袋︰「小爺…沒騙你,小爺今年嗝…幾萬歲了。」
「哈哈哈哈哈……」
眾小倌笑得東倒西歪,更甚者捂著肚子道︰「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愛說大話了。」
「我…沒說…大,小爺,小爺……」
他話說一半倒了下去,一張笑臉肉嘟嘟的,還不停吧唧嘴。
「所有人都給我下去。」老鴇走了過來,讓人將小男孩抱上床榻,用鏈條鎖住腿腳。
某獸不舒服的翻個身,嘟囔道︰「爺……沒騙你們……」
燕樓門口,一輛華麗的馬車穩穩停下,雲景天撩開簾子走了出來,一群小倌見之就往後躲,縮在粉紗後面偷偷張望。
男人對此早已習慣,淡淡掃了眼眾人,抬腳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