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開去,宋枝枝看著宋青山的眼神都溫柔了不少,輕聲讓人將打到的野味拿進屋內,給孩子們做晚飯。
夜晚,宋枝枝處理著藥材,宋青山什麼也不說就在一旁默默的幫忙,這二人配合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誤以為是夫妻。
三小只躲在茅草屋內,趴在窗台上偷看,陳小芳因為眼楮看不見,只能听兩位哥哥給她描述。
「大哥,要是青山叔真的成了我們爹,你樂意不?」
陳二樹看著宋青山忙碌的聲音,突然發出這奇思妙想的提問。
陳大鵬雖然是年紀最大的哥哥,但是他也未經人事,從來沒有想過娘親會再嫁這件事,但是宋青山人挺好,若是娘親跟著他,也能少被村里人欺負。
「我不知道,娘親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听娘親的話,好了,快些歇息,被娘親發現了可不好!」
陳大鵬將還趴著看的兩人給一把薅了下來,表情嚴肅的輕聲呵斥兩人去睡覺。
陳二樹撇撇嘴,知道大哥什麼心思,乖乖的帶著陳小芳去休息。
自從有了宋青山在家中,宋枝枝在醫館工作都少了分擔憂,也不怕家里三個孩子吃不飽,被人欺負。
三個孩子雖然懂事,但始終是小孩子,宋青山除了生活九級殘障,跟個富家公子哥沒什麼區別,其他方面還是不錯。
「誰是宋枝枝?」
衙役走進醫館,眼神威逼的掃視了一圈眾人。
掌櫃的被嚇得不敢說話,其他看病的人也是竊竊私語,衙役一臉的不耐煩,又拔高聲音重復了一遍。
「是我。」宋枝枝眼神里沒有懼怕,倒有些一切竟在掌握的淡然。
衙役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枝枝,「有人報官,說你醫術不正,想下毒謀害他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被人報官了?」
「是前些日子鬧事的那個女子?不是說只是想謀一些錢財,還真是涉及了命案?」
「這醫館的大夫都被官府請去了,我們這藥也有問題吧!」
一時間人群情緒高漲,紛紛嚷著要退錢,掌櫃的無奈,慌張的安撫眾人的情緒。
「都是你要救她,現在好了,被反咬一口吧!」
掌櫃的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宋枝枝,壓低了聲音責怪她。
「諸位都知道我們醫館,不管是看診還是拿藥,都是給了給為便利,而且藥有沒有效果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不過是被傳過去問話,你們就這麼害怕,以後還想有這樣的便宜,怕是搶不到了。」
宋枝枝話說得很清楚,這藥確實已經算是親民的價格,而且醫館還有開放義診,對于宋枝枝的醫術,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人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著對方的動作。
「行了,你留著些口舌跟縣令大人說去吧!」
衙役出聲制止了宋枝枝,宋枝枝也沒有繼續說話,跟著兩個衙役去了縣衙。
宋枝枝被衙役帶走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村落。
「大鵬,二樹,你們娘親被抓去了縣衙,快想辦法找人疏通一下關系吧!」
李嬸急沖沖的跑來,粗喘著氣好心提醒倆還在收藥材的孩子。
二人听到這話,手中的藥材跌落在地上都顧不得,陳大鵬一個箭步上前,搖晃著李嬸問話。
「娘親為什麼會被衙役帶走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陳二樹也湊到了跟前,眼神里透露出焦急,纏著李嬸問清楚。
李嬸也會听別人謠傳,她也沒看到現場的情況,只能敷衍道︰「快別搖了,我一把老骨頭哦,听說好像是有人用了藥中毒,反正這會兒已經到縣衙了。」
宋青山听著李嬸的話,若有所思,仨孩子急得團團轉。
「青山叔,你帶我們去縣衙吧!」
陳大鵬別無他法,之能讓宋青山幫幫他們,除了宋青山別的人他們也真不知道還能找誰。
「你們乖乖在家里照顧好小芳,我去就行。」
宋青山顯然是不相信宋枝枝會制藥害人,若宋枝枝心腸狠毒,還救他干什麼。
縣衙內,縣令高坐在堂上,宋枝枝跪在堂下,還有告她罪狀的劉姨娘。
「威武——」
隨著衙役威嚴的聲音,縣令一聲驚堂木敲響。
「堂下宋氏,你對于柳劉氏狀告你陷害柳員外一事,你可認罪?」
縣令肥頭大耳,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跳動宋枝枝都能看清。
「大人,民女冤枉。」宋枝枝喊出了經典語錄,只要是這種審案,必備台詞。
「你有何冤情速速說來。」縣令又拍打了一次驚堂木,讓台下眾人肅靜。
宋枝枝將她幫著柳絮兒給柳員外治病的事情說了出來,又說她除了這件事情以外,沒有其他接近柳員外的機會,況且她也已經多日不去柳府。
縣令听完後,覺得有道理,點點頭,又問道劉姨娘。
「柳劉氏,你可還有什麼要說?」
「大人,你可得為我家老爺做主啊!這宋氏根本沒安好心,她收了王姨娘的錢,就亂用藥,我家老爺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啊!」
劉姨娘說著還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又悄悄的對著縣令使了個眼色。
宋枝枝悄無聲息的將這以小動作給淨收眼底,面對劉姨娘的指控,她堅決不承認,縣令又傳了其他的人證,都是柳府的下人,向著劉姨娘。
「本官宣布,案情已經弄清楚,宋氏收人錢財,謀害柳員外,收押」
縣令話還沒有說完,就宋枝枝給打斷了。
「縣令,我有話要說,如果我說我能讓柳員外清醒過來,是不是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宋枝枝跟柳絮兒的計劃,只是會讓柳員外身體乏力,並不會昏迷不醒,這背後肯定是劉姨娘動了手腳。
劉姨娘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行,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來人,壓下去關押。」
縣令再次敲響驚堂木,結束了本次審案。
宋枝枝被關進了牢房,由于她沒錢也沒勢,所以衙役們都給她臉色,到了飯點,連吃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