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一刻,陸宴清才趕到扶搖宮門前。
敲了敲門,方清將陸宴清迎入宮內。
輕車熟路的來到宮殿三樓,一陣很清新的百合香味撲面而來。
此時的褚瓊溪正在認真看書,並未注意到陸宴清。
陸宴清走上前去,褚瓊溪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朝著陸宴清打招呼道︰「陸師您來了,快請坐吧。」
褚瓊溪趕忙起身招待道,朝著陸宴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宴清沖這褚瓊溪微微頷首,隨後便在褚瓊溪的對面坐了下來。
「公主殿下,昨日多謝了。」
說著,陸宴清朝著褚瓊溪拱了拱手,若不是方清突然出面解圍,恐怕自己的雞精根本賣不出如此好的價格。
褚瓊溪輕笑道︰「陸師不必多禮,我只是想要多拍些雞精回來烹菜而已。」
雖然褚瓊溪嘴上這麼說著,但褚瓊溪定是有意為之。
用雞精烹出來的菜品雖然鮮美,但還不至于非得讓方清去拍賣會上拍,更何況褚瓊溪的飯量又是極小,且對吃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致,即使有雞精烹菜也對她毫無誘惑力可言,只是說吃著美味的菜品能讓她舒心些罷了。
陸宴清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隨即檢查起褚瓊溪的作業。
昨日褚瓊溪共做出了兩首詩,一首為《觀竹》,一首為《潺流》。
《觀竹》顯然是褚瓊溪看著下方的竹林所做,她將君子比作毛竹,刻畫的及其深刻,對竹子所象征的品質也把握的及其精準。
雖然這已經算得上是爛大街的體裁了,但褚瓊溪所做的這首詩倒是別出心裁。
至于《潺流》則是她在御花園有感所作,這首詩的用詞雖經不起太多推敲,但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並沒有為了作詩而作詩的那種矯揉造作之感,陸宴清對這首詩給予了極高的贊賞。
至于其中的瑕疵,陸宴清也一一給其指出,兩人協商著對這兩首詩進行了更改。
改完作業,陸宴清便開始了授課。
此刻時辰已然不早,為了能早些回渝溪書院,陸宴清于是便講了一首五言詩。
若是離開的晚了,定會被留下吃飯,如此一來可要耽誤不少時間。
……
與此同時,扶搖宮外,葛建明鬼鬼祟祟的見四下無人後,便敲響了扶搖宮的宮門。
不多時,方清前來開門,當看到門外的葛建明時,頓時面露詫異之色。
這葛建明雖然辭去的少師一職,但也被皇上留在了宮中做事,雖然他的才學不能與陸宴清相比,但在皇城內謀份差事還是毫無問題的。
「葛……葛大人您怎麼來了。」方清疑惑問道。
葛建明拱了拱手應道︰「我找公主殿下有要事商議。」
「哦?何事?」方清追問。
葛建明微微一笑,神色頗為得意,「既然是要事,又怎能告知于你?」
遲疑了幾息,方清還是出聲相迎道︰「既然如此,葛大人還請進來吧,但公主殿下此時正在上課,還請葛大人在樓下稍候片刻。」
「無妨。」
隨後,葛建明便跟著方清步入了宮內,可就在方清關上宮苑大門之際,葛建明直接用一記手刀砍在了方清的後頸,方清隨即昏迷了過去。
沒再多愣,葛建明徑直將方清拖進了一旁的竹林內,用儒術消除了方清給自己開門的這部分記憶。
做好這一切後,葛建明看著躺在地上的方清,目光中閃過一抹婬穢之色,輕聲呢喃道︰「倒也是個美人坯子,但還是征服公主更讓我有感覺。」
說罷,葛建明便徑直朝著宮殿走去,越是臨近宮殿葛建明的腳步就越發急促了幾分。
不多時,來到宮殿前的葛建明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在確認了一樓沒人後,便小心翼翼的朝著二樓走出。
又確定了二樓沒人,葛建明便來到了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處,只听陸宴清給褚瓊溪授課的聲音從三樓傳來。
葛建明听到陸宴清的聲音後,眼中滿是陰毒之色。
隨即,葛建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將瓷瓶的蓋子打開後便放置在了三樓的樓梯口處。
做完這一切後,葛建明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瓷瓶,將其中的藥丸吞入了月復中,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受那焚欲香的影響了。
焚欲香,乃是天下間最為猛烈的一種藥,一旦染上必須要陰陽交融,否則將會欲火焚身而死,可謂是極其歹毒。
樓上,陸宴清突然嗅到了一股異樣的香味,這讓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
陸宴清眉頭一皺,朝著褚瓊溪出聲詢問道︰「公主,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
褚瓊溪聞言仔細嗅了嗅,微微頷首︰「好像是有一股香味。」
那股香味雖然並不明顯,但此時的屋子里都是百合香,所以那股香味的出現顯得很是突兀,比較容易被察覺。
褚瓊溪繼續道︰「陸師怎麼了?難道是您不喜歡那香味?想來是方清換了燻香,您若不喜歡我便讓她換了去。」
「不必了。」陸宴清拒絕道︰「繼續講課吧。」
隨後,陸宴清便開始繼續給褚瓊溪講課。
可還沒過幾息,褚瓊溪竟在陸宴清的注視下打起了瞌睡,這讓陸宴清大為驚奇。
「公主你乏了?要不今天的課就上到這?」
陸宴清出聲試探道。
褚瓊溪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只見褚瓊溪的臉色此時一片潮紅,目光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見此情形,陸宴清心中大驚失色,下一刻褚瓊溪竟猛然起身,朝著陸宴清撲了過來。
陸宴清身為三品武修,反應能力還是不錯的,但倘若他側身躲開,以褚瓊溪這架勢定會重重摔倒在地。
就在他遲疑的瞬間,褚瓊溪便將陸宴清直接撲倒在地,用香唇堵住了陸宴清的嘴,不用想也知道褚瓊溪這是被人下了藥!
正當陸宴清欲要掙扎起身之時,陸宴清在褚瓊溪的刺激下不禁腦袋一沉,身體竟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即便如此仍舊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欲要掙扎起身,可陸宴清竟使不上什麼力氣,只能趁著大腦還沒淪陷之際思索應對之法。
「 !」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陸宴清努力睜開眼楮側目看去,不禁心髒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