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沐星殿,所有學員全部保持安靜,沒有任何喧嘩,也沒有相互交流,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大家都十分珍惜,不想浪費每一秒。
在沐星殿的第一層的牆壁上,掛著十二幅金箔圖,分別掛在十二個方位。
雨朵、夏侯白蘭、蓮華、裴孝天進入沐星殿,便各自選擇了一幅金箔圖,盤坐在圖卷的下方,開始修煉起來。
他們都是老生,不止一次進入沐星殿,早就已經輕車熟路,十分清楚沐星殿中的修煉法則。
「這是半聖意境畫卷。」沈清風微微一驚,沒想到武場學院的一個外院,就這麼有錢,竟然可以拿出半聖意境畫卷來幫助外院弟子參悟。
但是走近一看,發現這些並不是真跡,只是一些拓印卷,不過就算是復制品,也非常珍貴,雖然不能完整的復制半聖的武道,但卻可以模擬出他們的精神意志。
韓悅在十二幅半聖意境畫卷中挑選了一幅,盤坐在半聖意境畫卷的下方,開始參悟起來,那一幅半聖意境畫卷的左下角刻著一行小字「血徒半聖意境畫卷」。
圖卷旁邊的牆壁上,刻著關于血徒半聖的生平介紹,同時又明確告訴進入沐星殿的學員,血徒半聖意境畫卷適合女性武者,適合追求速度和殺戮的武者。
楊博和文珂欣也分別選擇了一幅半聖意志畫卷。
文雅、鐘馗天、蘇清雪、慕容兮柔卻向著沐星殿的第二層走去,在樓梯上,慕容兮柔向著沈清風使了一個眼神,似乎是在示意他跟上。
沈清風心領神會,跟了上去。
慕容兮柔小聲的說道︰「意念力在二十階以上的,都要前往第二層修煉,听說第三層還有一副文天前輩的半聖意境畫卷,不過,只有文雅可以前往。」
來到沐星殿的第二層,鐘馗天在九真半聖意境畫卷的下方盤坐,開始爭分奪秒的修煉。
蘇清雪在天風半聖意境畫卷的下方修煉,慕容兮柔盤坐在冰河半聖意境畫卷下方修煉。
沈清風也選擇了一幅半聖意境畫卷,圖上畫著十顆星辰,排列成一條線,就像十星連珠一樣。
十分普通的圖卷,若不是它放在沐星殿中,根本看不出它是半聖意境畫卷。
「半聖雪萬劍,留下真意圖」,圖卷的左下角,刻著十個小字。
每一個字都充滿力道,像是用鐵劍書寫成。
沈清風盤坐在半聖意境畫卷的下方,平心靜氣,目光向著圖卷盯去。
大概一分鐘之後,沈清風的腦海中響起一聲轟鳴,眼前一黑。
當沈清風再次恢復視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漆黑的大地之上,空氣寒冷,地面長滿雜草,頭頂上方懸浮著十顆星辰。十顆星辰排成一列,與半聖意境畫卷上面的排列方式一模一樣。
「這就是半聖意境畫卷的畫中世界?」
沈清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沒有一絲驚慌,因為他以前也進入過聖意畫卷中修煉意念力,所以十分清楚,他並不是真的進入聖意畫卷,只是意念力進入聖意畫卷。
「轟!」
懸浮在天穹的十顆星辰,散發出奪目的光華,化為十根光柱,同時從上空落下,照射在沈清風的身上。
每一根光柱落在沈清風的身上,沈清風就感覺自己肩上的重量增加了一倍。當十根光柱同時落下的時候,簡直就是十座大山壓在頭頂。
「好強的精神意志!」
沈清風的雙腿踩地,重心下沉,以站馬步的方式,承受身上的重壓。雙腳都已經陷入地底,由此可見他承受的力量是何等沉重。
就在他穩住身體的時候,一個背著戰劍的白衣人,從天而降,揮劍向他斬了過去。
「唰!」
戰劍揮出,凝聚出成千上萬道劍影。
劍影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柄白色的光劍,刺向沈清風的心髒。
「破!」
沈清風調動自身的意念力,在手中凝聚出一柄劍,猛然刺出去,將那一柄白色的光劍震碎,化為一縷縷白色的煙霧。
那一個白衣人露出會心一笑,道︰「在十重星力的壓力下,還能出劍破掉我的攻擊,你的意念力至少已經達到三十階,這一幅拓印卷已經幫不了你,你出去吧!」
「嘩!」
白光一閃,沈清風的意念力,從畫卷中退出來。
「你的意念力達到了三十階!」一個十分悅耳的女子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沈清風微微一驚,向著身後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離他五步的位置。
她的身姿高挑,眉目俏麗,卓然的站在沈清風的身後,一雙星眸盯著那一幅十星半聖意境畫卷,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見過文師姐。」沈清風站起身來,同時有些心驚,雖然自己沒有展開時空領域,但五感也堪比許多大圓滿的武者,可文雅卻可以無聲無息的來到自己身後五步,就足以證明了她超凡的實力。
「跟我去沐星殿第三層!」
文雅的聲音平淡,向著沐星殿第三層走去,她的背影完美無瑕,青絲搖動,淡淡的幽香像是能夠永遠留在空氣中,讓人陶醉。
文雅和沈清風來到沐星殿第三層,一眼看去,就看見掛在牆壁中央的那一幅半聖意境畫卷。
依舊是一幅金箔圖,可是卻與那些拓印卷有著本質的不同。即便只是站在圖卷的旁邊,也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圖卷中散發出來,讓人難以抗衡。
沈清風走到半聖意境畫卷的下方,抬頭看去,只見圖卷上勾畫著一條條水流,小溪連小河,小河連大河,大河連江河,江河匯入大海。
畫卷上的小溪數量,至少也有上千條。小河的數量得有上百條,大河的數量足有數十條,江河的數量也有九條,最終,九條江河匯聚到大海。
「這是先祖文天,在半聖的境界的時候,留下了半聖意境畫卷,據說,圖中不僅蘊含有先祖的精神意志,而且還蘊含著一種強大的武道。」
「只可惜,三百年來,文家天才輩出,卻沒有一個能夠從中將那一種武道領悟出來。」文雅顯得有些遺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