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風眼神一亮,心中對文天非常敬佩,于是對著身前的半聖意境畫卷微微一拜,以示尊敬。
一旁的文雅看到沈清風的舉動,眼眸微微一亮,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沈清風又更加欣賞幾分。
不僅天資絕頂,而且不驕不傲,今後,絕非池中之物。
文雅道︰「這一幅半聖意境畫卷上一共有一千八百九十四條小溪,三百二十五條小河,六十四條大河,九條江河,一片大海。」
「小溪、小河、大河、江河、大海,分別對應著意念力的五重境界,你嘗試一下,能夠走到哪一步?」
沈清風點了點頭,盤坐在圖卷下方,將意念力完全釋放出來。
與此同時,文雅輕輕的捻起白色長袍,盤坐在沈清風的身旁,也將自己的意念力調動出來,凝望著半聖意境畫卷。
「嘩!」
「嘩!」
片刻之後,兩人的意念力同時進入半聖意境畫卷中的世界,來到了一片水流穿梭的澤國。
文雅猶如一只白色的仙蝶,赤著雙足,露出兩截雪白晶瑩的小腿,踏水而行,偏偏然的走到一條小溪的中央,簡直就像是一位凌波仙子。
她轉身盯著站在岸邊的沈清風,聲音柔美動听,猶如天籟,猶如琴瑟,道︰「修煉的路,有成千上萬條,可是最終小道會匯入大道,大道會通往同一個方向。」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沈清風道。
沈清風走到小溪之畔,緩緩閉上雙眼,抬起一只腳,踩在水面,腳掌微微下陷,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落入水中。
隨後,兩只腳都站在水面,就像走在平地,向著文雅走了過去。
文雅輕輕的點了點頭,順流而下,向前走去。
沈清風加快腳步,走到文雅的左側,與她並肩而行,閉著雙眼,只感覺心情說不出的平靜和舒適。
「沈清風,你的天資真的很高,比我見過的任何天才都要強,能夠告訴我,你是如何將意念力修煉到現在的高度?」文雅閉著雙眼,憑借著本能,向前行走。
「對不起,有些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沈清風道。
文雅不再詢問,又道︰「你知道意念力到底是什麼嗎?」
沈清風道︰「意念力來源于大腦靈台,人的大腦,充滿無窮的潛力,一般的普通人只能利用大腦的百分之十,所以,意念力只有十階,修煉意念力,可以將大腦的寶庫打開,呈現出無窮的可能。」
「據說,一個沒有修煉武道的普通人,若是能夠讓大腦的利用率達到百分之五十,也就是意念力達到五十階,那麼他就能通過意念力,沖破人類極限,成為聖者。」
「意念力聖者,比武道聖者更加可怕。他們有的可以召喚雷電,有的可以施雲布雨,有的可以喚醒沉睡千年的死尸,有的可以溝通神靈,有的可以預知未來。」
文雅點了點頭,道︰「意念力聖者的確比武道聖者更加強大,更加詭異,但是,想要成為意念力聖者卻比成為武道聖者要難百倍,千倍。」
「意念力的修煉,越是往後,難度就會成倍的增加,每提升一階都難如登天,就像王憲龍長老,他修煉意念力八十年,將意念力修煉到了三十九階。」
「若是沒有特殊的機緣,他想要將意念力修煉到四十階,至少還需要花費四十年時間,可是,他還能活四十年嗎?」
此刻,他們走過了小溪,進入一條小河,在小河的水面,繼續向前行走,向著大河走去。
小河中的水,變得更加湍急,水面上吹起了風,阻擋文雅和沈清風向前行走的步伐。
沒過多久,他們進入一條大河。
大河中的水變得更加洶涌,水面上的風也變得更加猛烈,像是要將他們吹飛一樣。
在大河上走了一半的距離,沈清風的耳邊傳來文雅的聲音,她道︰「這里就是我的極限,不能再往前走!」
沈清風停下腳步,向著身旁的文雅看去,不知什麼時候,文雅的整個身體都沉入水中,只剩一張傾世絕塵的臉還露在水面,若是繼續向前走,她就會被水徹底淹沒。
文雅道︰「我就在這里修煉,只要我的意念力增長,就能從水中浮起來,擁有繼續向前走的能力。」
「珍重。」
沈清風說出兩個字之後,便繼續向前行走,走出了這一條大河,他便進入一條更加廣闊的江河。
只要順著這一條江河,他就能進入大海。
從小溪到小河,從小河到大河,從大河到江河,從江河到大海,人的視野變得越來越寬廣,需要的意念力也越來越強。
剛剛踏入江河,沈清風的腳就微微下沉了幾分,江河中的水已經可以淹沒他的腳背。
向前走了三千米,水淹沒到他的膝蓋,繼續走了兩千米,水淹沒到他的腰部,又走了兩千米,水淹沒到他的胸口。
邁著艱難的步伐,沈清風繼續向前行走,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只有使用全力,才能前行。
江河中的水,在不斷錘煉他的意念力。
當江河中的水,淹沒到他的頸部的時候,沈清風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努力的與水流抗衡,使自己能夠保持呼吸,不被河水給淹死。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沈清風的身體逐漸從水中浮起來,水平與腰部持平。
岸邊傳來文雅的聲音,道︰「沈清風,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
沈清風從意念力增長的沉醉中驚醒過來,向著岸邊的文雅看去,道︰「這麼快?」
文雅道︰「你若是想要走意念力聖者的道路,我可以將這一幅半聖意境畫卷借給你,助你一臂之力。當然,若是那樣的話,你就必須放棄武道。」
「若是你想要繼續修煉武道,現在,就必須要離開半聖意境畫卷了!」
沈清風當然明白文雅的意思,一個武者可以兼修意念力,但是卻不能過分的沉溺到修煉意念力里面,那樣對武道的影響相當大,對于武者來說是一種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