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秒殺凝道境九層的高手,這特麼還是人嗎?
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都忍不住生出這樣一個念頭,要不是天凰宗遺跡有對修為的限制,他們都覺得眼前的人時修道境強者。
要是他們知道宇翔靠蠻力一擊打爆魔光鱷的頭顱,就能理解了,知道這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人族確實沒有魂獸那般強大的肉身。
更何況,宇翔手掌的情殤非同一般,輕身輕吟,絲絲金色劍氣飄蕩間,所遇到之物皆成兩半。
這幾天,神識之力的提升,讓他對于兩把武器的功法精進了一些。
「各位還要繼續嗎?這已經能體現出我與你們的差距了,退走吧。」
他終究無法如同其他人一樣,面對利益還不能放下一切,覺得有些東西更為重要。
那便是人性。
「別上當,他可能是用了什麼秘法,才能做到一擊殺死凝道境九層的人。現在應該是沒緩過來,想要拖時間,真要離開,我們以後怕是永無寧日。」
劉泰看到身旁的人生出了退意,趕忙出言規勸,他真的怕這些人離開,自己一人獨自面對眼前這份恐怖。
「對,既然得罪了他們,那便斬盡殺絕,以防日後他們報復,皇家的怒氣我們無法抵擋。」
「那就拼命吧,試試他的虛實。」
他的話讓其他人忍不住深思,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不然那人早已經向前攻伐,又何必好言相勸。
有人附和,緊接著其他人也隨後咬牙同意,想博一線生機。
只要贏了,不僅僅能活下來,還能拿到那心心念念的「草藥」,可能會得到一筆難以想象的機緣。
終于還是擋不住心中的貪婪,凶神惡煞的向宇翔殺去。
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劉泰欣喜若狂,一腳將刀下苦苦支撐的秦子真踢飛,連同身後的梁恆也被撞倒。
兩人的口鼻中都流出大量的鮮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只要殺了他,你們不過是板上羊肉,任人宰割,慢慢等著迎接死亡吧。」
劉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也只是這一眼,轉過頭後讓他看到了自出生以來最可怕的畫面。
宇翔腳底一震,地面塌陷,身後揚起一股風塵,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最近的一人身前。
將一人斬首後仍不染滴血的情殤蕩起一道劍光,將之頭顱取下,一腳踢在那具無頭尸體胸口,撞向那緊隨而來的人。
借勢躍上半空,手中寂滅閃現,將它擲出,從一人胸口貫穿而出,牢牢的釘在地上。
宇翔很快落地,只手握住戟尾,手腕一抖,上面的尸體隨著輕輕一震,直接四分五裂。
長戟橫掃,帶動空中彌漫開來的血氣,將來到近前的數人攔腰截斷,瞬息間全部失去了氣息。
後面除了劉泰之外還有五人,見到這般狀況全身抖若篩糠,再不能走動半分步伐,眼神之中帶著無邊的恐懼。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殺神,這麼多人竟沒有人能在他手上撐過一招。
「求求您別殺我,您大人有大量,只要不殺我,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對對對,我們都是被劉泰蠱惑,鬼迷心竅,把我們當一個屁放了吧。」
五個人跪在地上,諾大的頭顱在紅色的地面上不停撞擊。後面的劉泰听到他們的話,卻無法再生出什麼情緒,無法反駁,這些都沒有了先前的趾高氣揚。
「先前我就說了,退走即可活命,如今卻都怪不了誰。」
宇翔語氣幽幽,曾經好言相勸卻被當做耳旁風,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他在原地消失,一道劍光刺破眾人眼。
五個人的動作在這一刻全都停止,身體變得僵硬,頭顱掉落。
劉泰站在原地,面色發木,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他的心髒好像別其他人要強大不少。
只是那腳下的黃色液體,將他徹底暴露。
這哪里還能稱之為一場戰斗,只是一個人單方面的屠戮,劉泰如何能接受這種結果。
「罷了,我沒有折磨人的喜好,給你個痛快吧。」
宇翔來到近前,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出了死亡宣判。
也確實如同他所說的一樣,手起劍落,劉泰甚至都沒有做出一丁點反應,死的異常安詳。
做完這一切,才慢悠悠的來到躺在地上的兩人身旁,從儲物戒中取出療傷藥,放入他們口中。
沒過多節,兩人逐漸醒轉。
秦子真傷的並不是很重,除了臉色還有些發白外,並無大礙。
「你這斷手,怕是接不上了。」
宇翔看了一眼地上的斷臂,知道早已經過了最佳時間,有點遺憾的對虛弱的梁恆說道。
他對眼前的人還算有一點好感的。
先前被眾人圍攻,他竟想交出自己用命得到的東西,用以保下秦子真,而並非自己。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你是宇翔師弟?」
梁恆臉上盡是悲色,想到自己死去的朋友、自己的斷臂之仇,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落下。
看到這一地的尸體,除了凝道境天榜第一的宇翔外,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人。
而且秦子真還與之同行,對此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到。
「是我。」
宇翔將面罩取下,既然被認出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附近也沒有其他活人了。
「回學院後,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將斷臂接上。」
經過這一戰,秦子真對梁恆的好感上升了一個層面,以前他們只能算是主從關系,現在是真的朋友。
後者听到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將地上的斷臂收進儲物戒中。
兩個女孩子此時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這般,臉色發白,他們都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難以想象,長著這般清秀的一張臉,宇翔下手竟這般凶狠。
不是斬首就是將人直接打爆,不留一絲機會。
見到越馨怡和李茗雪的模樣,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可這畢竟是生死之爭,又哪能想到其他。
「這塊玉有什麼用?讓他們對你窮追不舍?」
確定兩人沒事後,宇翔好奇的向梁恆問到。
「這東西,好像是某個機關的鑰匙。原本有一張圖紙,只是情急之下,我將它藏了起來,沒有看仔細。」
梁恆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所知盡數說出。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了他一命。
帶著幾人前去藏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