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廂,她一直被鐘鄞摟在懷里。
雖然都叫‘琳瑯人間’,裝修風格也沒變,但這跟七年前的‘琳瑯人間’差遠了。
它不是藺崢驍的‘琳瑯人間’,而現在的‘琳瑯人間’熱鬧程度比不上當年的十分之一。
阮清諷刺挖苦他,「藺崢驍,你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打拼那麼多年賺出的基業被別人撿了起來重新經營,是何想法?」
鐘鄞抬手撫模著她的長發,她的身高于他而言剛剛好,語氣輕蔑,「區區一個高級會所而已,我若是想要,動動手就能再建造出一個‘琳瑯人間’。」
鐘鄞送她回學校的時候有些晚,還好舍友們已經睡下,要不然她就難解釋了,只是阮清看向自己的對鋪,姜藍竟然還沒有回來?
此後,鐘鄞總是有事沒事就來找她,而兩人的相處也大多是為了那檔子事。
他想玩愛情游戲,她就陪他玩,就像于潭說的,她可以爭取得到他的心然後再慢慢弄死他。
這晚,鐘鄞又來找她。
阮清坐在車上一言不發,而她身邊的鐘鄞看起來很疲累。
鐘鄞的身體往後倚了一下,頭微仰著,低沉輕語︰「清清,幫我解決。」
她嘲諷,「以鐘總的財力這種事有得是女人願意做。」
鐘鄞睜開雙眼,有那麼一刻是曾經的陰鷙和狂妄,黑眸依舊似是深淵,「我只要你。」
「況且我們現在可是男女朋友,身為女友幫自己男朋友解決一下很正常。」
阮清氣憤,「藺崢驍,誰跟你是男女朋友了?」
鐘鄞揚眉,笑意濃重,「我們的關系還不算嗎?」
阮清轉過身子,不想再跟他理論。
可男人的話就像是午夜的鐘聲一直響起,還帶著深深的威脅,「清清,不可以不听話,想想你母親,想想她有多愛你,你舍得看她去死嗎?」
「藺崢驍,除了威脅我之外你還會什麼?跟七年前比起來,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爛了。」阮清回眸跟他對峙,「七年前你拿我父親威脅我,現在又拿我母親逼我,當年你每一次說著不會殺我父親,可最後你不還是把他殺了。」
鐘鄞靠近她,抬起她的下頜,語氣冰冷,「那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跟臥底及時聯系了,讓他們把目標轉到了‘琳瑯人間’打了個措手不及,我也沒必要處理你父親這個廢物。」
阮清隱忍著淚,面色倔強,「可你是罪人,你該受到懲罰的,你殺了那麼多人讓你償命怎麼了?」
他是罪有應得啊。
「清清,我再問一次,你做還是不做?」
看著男人眸間不容拒絕的意味,她還是屈服了,因為她怕,怕他會對她母親下死手。
阮清顫顫抖抖的用手去解他的腰帶,剛想坐上去的時候,男人的話再次讓她掉入到冰川,「用上面。」
阮清不可置信的瞪著他,「藺崢驍,你別太過分了。」
鐘鄞輕哼,他的手流連在她的腰身,眸間帶有不容拒絕的意味。
「無恥,齷齪。」阮清惡狠狠的咬牙罵道。
鐘鄞模上她的頭,與她四目相對,這雙狐狸眼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清清,男人都這樣,包括楚風捷。」
「他才不會跟你一樣,你是罪人,可他干干淨淨。」
鐘鄞對此不屑一顧,男人最了解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車內氣氛旖旎,鐘七識趣的將隔板放下。
阮清想,鐘鄞對她的身體似乎很感興趣,或許她可以從情事上來佔據主動權。
這場愛情游戲,她也不是沒有贏的把握。
這張臉蛋,這副身子,只要他不嫌棄,那就能成為資本和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