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劍法,連沐寒煙都勝不過腦海的幻象,其他人當然更不可能做到,想要勝過那道幻象,唯一的辦法是學會他的劍法,以其人之道還制其身。
腰間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痛,沐寒煙再次傷于對方劍下。
對方的劍法太過精妙,也太過繁復,如果沐寒煙沒有看錯的話,這一套完整的劍法有共有一百零八招,又哪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領悟的。
而且對方也根本不給她休息的時間,一劍得手,馬便搶攻而。
不過進入這幻象之,時間好像變得非常緩慢,沐寒煙感覺自己已經苦戰多時,至少是遠遠超過了半刻鐘的時間,考核卻並沒有終止。
沐寒煙稍一轉念明白過來,這幻象其實相當于一個獨立的時空,時間流逝外慢要緩慢得多,除非死在對主的劍下,否則有足夠的時間去參悟對方的劍法。當然,這里說的死,並不是真正的死,而是像先前那些失敗者一樣精神崩潰身受重傷。
既然不用擔心時間,沐寒煙也不著急了,一邊艱難的應付著對方如洪峰潮水般的猛烈攻擊,一邊揣磨對方的劍法奧義。
沐寒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身留下了多少傷痕,一次次次鑽心入髓的痛楚,幾乎將她逼到神念崩潰的邊緣。
好在次與鬼臾滅交手之是,她的意志早已經歷了千錘百煉,遠常人要堅毅得多,一次次的堅持了下來。
終于,對方的每一招劍法,每一個變化,都深深的烙印于她的心間。
長劍長劍如閃電般掠過,刺入那名大漢的心脈要害。
身外光影一閃,那名大漢已從眼前消失不見。
四周也變得一片死寂,卻依舊充斥著悲壯而慘烈的氣息。
沐寒煙靜靜的站在那里,隨著最後一劍刺出,腦海竟是一片空明,雖然實力並沒有任何提升,但她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對于劍法,或者說對于整個劍道,都有了一種全新的感悟,以往修煉之的一些疑難之處,也在這一刻迎刃而解。
沐寒煙知道,這些的感悟,現許現在看來用處並不大,但隨著修煉漸深,必能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好處。
先前她還覺得那些精神崩潰身受重傷不得不途離場的年輕劍士有些可憐,非但沒能通過考核,還要白白損失幾個月的時間來修養,現在不這麼想了,算不能成功通過考核,這些感悟,也會讓他們獲益非淺,根本不是那幾個月的修煉可的。
反倒是那些途退出的年輕人,錯過了一次大好良機,等將來知道這其的好處,必會抱憾終身。
「你已通過考驗,還要繼續嗎?」腦海,響起一聲遙遠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天之外,來自另一個世界。
「繼續。」沐寒煙毫不猶豫的說道。
既然知道這考核本身是一次難得的機緣,她又怎麼可能這麼早放棄。
話聲一落,一名身著青色鎧甲的年輕劍士便出現在眼前,一劍便朝沐寒煙刺來。
這一劍,來得如此的突然,又如此的迅疾,即便沐寒煙兩世為人,加在一起何止身經百戰,都難以躲閃。
好在無數次瀕臨崩潰的考驗沒有白費,沐寒煙的應變反應,劍道感悟都以前提升了不止一籌,危急關頭身體本能的一晃,躲過對方那致命的一劍。
那劍鋒依然劃破了她的手臂,帶出一蓬鮮血,同時也帶來深入骨髓的痛楚,這痛楚,竟然先前的痛楚還要強烈百倍。
如果不是沐寒煙在與鬼臾交手的時候意志已經磨礪得強韌無,如果不是她先前參悟那百招劍法之時已經承受過太多的痛苦,只怕這一劍,足以讓她精神崩潰。
沐寒煙猛咬舌尖,讓自己因為極度的痛楚陷入短暫空白的大腦瞬時清醒過來,一劍朝對方攻去。
對方的劍法只有十招,可是這十招,卻遠先前那百招劍法精妙得多,每一招,都仿佛神來之筆,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奧義。
冰冷的劍鋒,一次次掠過肌體,帶出鮮紅的血花。雖然明知道一切都是幻象,但那劇烈的痛楚,卻是如此的真實。
「沒有想到,沐寒煙倒還有點實力,竟然堅持到了現在。」場外,望著沐寒煙那布滿冷汗的痛苦面容,有人驚訝的說道。
那幻象雖然相當于一個獨立的時間,時間過得異常緩慢,但也並非完全靜止,此時半刻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在四名年輕劍士先後被抬出場外之後,還有六人堅持到了現在,先前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沐寒煙赫然便在其。
「是啊,這個沐大紈褲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了,不過這一組還真是厲害,除了沐寒煙,竟然還有五人堅持了下來,那幾人是什麼來頭?」旁邊一人感慨的說道,然後問了一句。
「其三人分別是花月,姿容,姜玉哲,都是沐寒煙的貼身護衛,還有兩人,一個凌寶寶,一個叫唐不凡,听說也是沐寒煙的朋友。」答話的人神情有些怪異。
听了他的話,其他人的神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先前的考核還歷歷在目,每組十人,最終能有一人通過考核都是萬般不易了,這一組居然有六人堅持到了現在。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六人之,除了沐寒煙本人,其他五人還都與他有關,三個是他的貼身護衛,兩個是他的朋友。
這個京城第一紈褲,人緣倒還真是不錯。
「我怎麼覺得,這六人之最辛苦的反倒是沐寒煙呢?」有人細細的打量著在場六人,疑惑的說道。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看沐寒煙那樣子,好像的確其他人要辛苦多了。」有人附和著說道。
此時的花月和姿容等人也在傾盡全力參悟劍義,同樣也是滿頭大汗一臉的痛楚,可是,連實力最低的唐不凡和凌寶寶二人,看起來都要沐寒煙輕松許多。
「這有什麼好怪的,這些世家紈褲,有幾個是有真本事的?要不是背後有家族撐腰,又有一幫狗腿子為虎作倀,還有一幫狐朋友狗友狼狽為奸,能掀得起多大的風浪。」有人不屑一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