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狂暴石魔獸如此淒慘落荒而逃的可憐模樣,沐寒煙都忍不住心生憐憫,琢磨著還要不要繼續攻擊。
相人類修煉者,獸族顯然沒那麼多同情心。身邊黑影一閃,杌已經大呼小叫的撲了去。兩爪抓起狂暴石魔獸的尾巴一甩,便將它甩飛了出去,然後還不等對方落地,騰空而,騎在它的身是劈頭蓋臉一通爪打腳踢。
殘暴,太殘暴了!難怪被列為四大凶獸之一。
看到狂暴石魔獸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冒出的黑色淤血,沐寒煙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這還只是一道獸魂,只能發揮出三成實力,如果是全盛時期的杌,又該暴力到何種程度。
「知道痛了吧,怕不怕,服不服?」杌沒有忘記它扁到痛扁到怕扁到服的御獸**,一邊狂毆,一邊放聲狂吼。
「嗷……嗷……嗷……」狂暴石魔獸高聲怒吼,顯然是充滿了不甘。
「還不服,好,那我扁到你服為止。」杌興奮的吼叫著,繼教狂毆。
每一次重擊,狂暴石魔獸猛的一彈,然後又重重的砸向地面,不知不覺,那堅硬的地面都被砸出一道深坑,鮮血漸漸的匯聚,而後,又隨著裂縫緩緩滲透。
沐寒煙不止嘴角抽搐,連眼皮都開始抽搐了,殘暴,真的是太殘暴了啊。
「饒命……大人饒命啊,我服……我服了。」狂暴石魔獸終于屈服了,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
「哈哈哈哈,我說嘛,只要扁到痛,扁到怕,哪有不服的。」杌放聲狂笑。
「主人,我這御獸之術還不錯吧。」止住狂笑,杌又諂媚的對沐寒煙說道。
「嗯,不錯,很不錯。」沐寒煙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木然的說道。
這樣的御獸之術,和梁導師所說的根本是兩碼事吧,不過,似乎效果也不錯,是太殘暴了一點。
「對了,你會說人話?」沐寒煙想起了什麼,又驚訝的望向狂暴石魔獸。
異獸能學會人類語言,倒是跟實力無關,只跟天賦有關。如說昂昂那個小家伙,並沒有什麼象樣的戰斗力,但天生便能精通人語,而據她所知,狂暴石魔獸雖然戰斗力強悍,卻是很難學會人類語言的。
「管它會不會說人話,主人,我看這家伙皮糙肉厚的,收來做個劍寵也不錯,遇強在的敵人好歹也能用來擋刀送死,你覺得怎麼樣?」杌大獻殷勤的說道。
沐寒煙腦門豎起幾道黑線,擋刀送死,這個建議似乎也不錯。不過這種話背後說行了,哪能當面說出來,也不怕讓別人傷心。
「不行,不行。」狂暴石魔獸連聲反對。
「什麼!你居然不肯?」杌見它竟敢反對,銅鈴般的眼楮一瞪,又舉起了爪子。
「大人,不是我不肯,是我已經與人簽下生死契約,雖然我如今血脈再次覺醒,領悟了先祖留下的天賦異能,那契約之力已經弱了許多,卻不能再與他人重立契約。」狂暴石魔獸顯然是被杌打怕了,見它又要動手心里一寒,趕緊解釋道。
「什麼,你已經與人簽下契約,是誰?」沐寒煙先前覺得狂暴石魔獸的出現有些不對勁,懷疑有人想要暗害自己,聞言心頭一亮,這下倒是找到幕後主使了。
「便是御獸殿的殿主,鄧英杰大人。」狂暴石魔獸答道。
「他為什麼要害我?」沐寒煙下意識的問道。
「他為什麼要害你?」狂暴石魔獸也下意識的反問道。
「是主人問你,不是你問主人。」杌是傾其所能的向沐寒煙表衷心討歡心,見狂暴石魔獸答非所問,馬又是一巴掌砸了下去。
「他沒有害主人啊,我只是貪玩,想嚇嚇你好玩,以前我也是這樣玩的,沒想到這次遇個厲害的,沒有一下被嚇暈過去,我便想多玩一會兒,哪知道,哪知道……」狂暴石魔獸被砸清醒了,委屈的解釋道,說到後來,眼已是淚光閃閃。
「呃……」听完它的話,沐寒煙半晌無語。
「它說的是真的嗎?」沐寒煙低聲問道。
「嗯,在我的神獸天威之下,它不能說謊。」杌點了點頭,自負的說道。
「好吧,那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這次辛苦你了。」沐寒煙無精打采的說道。
「主人言重了,能為主人出力,是我莫大的榮幸,不要說這點小事了,便是為主人赴湯蹈火拋頭顱灑熱血,我都再所不……」杌抓住機會向沐寒煙大表忠心,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也不知道它只是一道獸魂,這聲音怎麼拍出來的。
沐寒煙揮了揮手,直接把它扔回了魂獸殿去。好不容易姿容才稍微改善了拍馬屁的毛病,這怎麼又來一個。
沐寒煙有點頭大,鬧了半天,原來是個大烏龍,一不小心把殿主大人的劍寵揍成這樣,該怎麼解釋才好呢。
沐寒煙正在頭大,听見一聲轟響,鄧殿主和朱梁三位導師全力以赴,再加一眾年輕弟子也前幫忙,終于破開封印,打開了房門。
「小姐,你沒事!」見到沐寒煙安然無恙,姿容長長松了口氣。
雖然他對沐寒煙有足夠的信心,但也有足夠的關心,關心則亂,算再有信心,在親眼見到她平安之前,還是難免擔心吊膽。
「沐姑娘,你沒出什麼事吧?」鄧殿主幾人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我沒事。」沐寒煙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只狂暴石魔獸。
她倒是沒什麼事,不過那家伙的事可不小。
「這是……」順著她的目光,鄧殿主幾人也望向狂暴石魔獸。
一眼看去,差點沒認出來。
「阿寶,阿寶,你怎麼傷成這樣了?」鄧殿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全身傷痕累累,血流遍地,連頭獨角都撞斷一半,模樣慘得不能再慘的家伙,不是他的劍寵狂暴石魔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