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龍飛眼中全是恐懼,因為女帝眼中的透著憤怒,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退後,卻發現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女……女……女帝大人,你……你怎麼……」蔣龍飛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等他說完,便被打斷了。
女帝抬起手,一巴掌便把他扇倒在地,可怕的力量砸穿了虛空樓船,蔣龍飛重重的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渾身劇痛的蔣龍飛還未來得及站起來,便被一只美腿踩在了臉上,這種羞辱他這一輩子都沒想過會遇見,但今日卻成為了現實,來的十分突然。
蔣龍飛憤怒的想要咆哮,動用全身的力量來反抗,卻根本無法動彈絲毫,那只美腿雖然縴細,卻透著恐怖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能反抗。
「很不服氣?」女帝冷冷的盯著他,臉上全是不屑,「打攪本帝的好事,不殺你已是輕饒,若非是看在你家老不死的面子上,本帝一腳便能讓你魂飛魄散!」
蔣龍飛卻感覺十分的冤枉,他什麼時候打攪女帝的好事了?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帝駕臨,若是知道,肯定不會大聲的嚷嚷。
就在此時,被踩在泥土中的蔣龍飛突然想到另外一個人,也正是他來此地的目的,只是他如何也無法相信,女帝會因為這樣一個人,親自來到這里。
「砰」的一腳,蔣龍飛被踩的腦袋深陷進地下,鼻子和嘴巴中,全是泥土,但女帝這一腳很有分寸,不但教訓了他,卻也沒有真正傷到他,若是以她真正的力量,即便蔣龍飛身為至尊,女帝彈指間,也能要了他的命。
錘石部落值守的戰士看到這一幕卻是目瞪口呆,他們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一位帝尊,不過他卻知道,這個女子很可怕,非常可怕。
听到動靜,大智聖王帶著一眾人王也趕了過來,看到被踩在腳下的蔣龍飛,卻是面面相覷。
南域六大帝尊,也只有女帝行事毫不顧忌,即便在人皇面前,女帝也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唯一一個能夠稍稍掣肘女帝作風的,便是南域的真正主宰,那位南極地皇。
大智聖王當然不會去相勸,不管蔣龍飛為何得罪了女帝,這都不是他能夠管的事,別說是去勸阻,就是開口都有可能惹怒女帝。
最重要的是,他們看得出,此時的女帝非常生氣。
「女帝大人好不講理,晚輩何時得罪了大人?」蔣龍飛從泥土里抬起頭,嘴里卻是泥土混著血,顯得十分狼狽。
他雖然敬畏帝尊,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他從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女帝,所以他要為自己辯駁,哪怕真的有理,得不到女帝的道歉,他也必須這麼做。
「砰」女帝干脆的一腳,再次把蔣龍飛踩進了泥土中,這一腳的力氣比之前要重,雖然傷害不了蔣龍飛,卻讓他涌動的元氣潰散,那股霸道的刀意,自然也是蕩然無存。
「本帝說你打攪了本帝的好事,就是打攪了,何需跟你解釋,現在本帝給你一個機會,站起來,給本帝磕三個響頭道歉,要麼,本帝就直接把你踩成肉泥,即便你爺爺來了,本帝也不給他任何面子!」女帝的霸道,比起蔣龍飛身上的刀意可怕的多。
她以實際行動證明她是霸道的,要麼道歉,要麼死,選擇其中一樣。
這個時候,蔣龍飛即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再為自己辯駁,他毫不懷疑,一旦他不道歉,便會被女帝一腳踏成肉泥。
但他卻把心底的怒氣,都歸咎于秦墨,認為女帝來此是為了秦墨,女帝之所以這麼對他,就是秦墨從中唆使的緣故。
「晚輩道歉,不知女帝大人在此,才出此狂言,冒犯了女帝大人,請女帝大人原諒。」蔣龍飛嘴里含著血和土,但他的話語卻很清晰。
眾人都听得出蔣龍飛語氣中的不甘,卻並未說什麼,女帝自然也听得出來,但她卻沒有追究,抬起腳將蔣龍飛再次踏入泥土中,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原地。
虛空樓船上,葛明已經呆若木雞,等女帝離開後,他立即反應過來,落到了那被砸出的土坑前,將蔣龍飛從泥土里拉了出來。
蔣龍飛此時狼狽至極,看著部落前那些強者,眼中一幕怨毒閃過,但他卻並未就此離去,反而是閃身回到了樓船的船艙中,開始思考女帝到底來這里做什麼,他不相信女帝會親自過來,為錘石部落道賀。
閣樓里,被女帝禁錮的秦墨,運轉起神魔紫金血,甚至召喚了至尊龍刃,就是想要月兌困,但他卻發現,在女帝的禁錮下,他顯得如此無力,就像是一只螻蟻,妄想著要撼動一座大山,不自量力。
不過,神魔紫金血確實有其特效,神魔之軀扭動起來,那禁錮雖然沒有破去,可他卻能夠動彈了。
就在此時,那個恐怖聲音再次出現︰「這回可沒有人再打攪我們了,你放心,本帝臨幸你一次,此後絕對不會再強迫你,而且……本帝還會給你一些補償。」
紅衣罩體的女子再次出現,她解開一閃,猛的撲了上來,剛剛緩過一口氣的秦墨,臉色立即變了。
閣樓內雲霧繚繞,赤條條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時而翻騰,時而發出怪異的申吟,足足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這段纏綿依舊沒有結束。
深陷于女帝的壓迫中,秦墨雖然有心反抗,卻發現如此無力,即便神魔之體,在女帝力量下,也顯得如此孱弱,直到最後,伴隨著女帝一聲高亢的聲音,整個閣樓突然亮起了五彩的霞光,奇異的香風席卷而出。
秦墨癱軟的落在了地上,赤條條的身體,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惡狠狠的盯著女帝,十分憤怒。
但那憤怒在女帝眼中卻更像是委屈,臉上霞紅的女帝卻掛著滿足的微笑︰「沒想到,你竟然身具神魔之血,如此到也不負本帝一番期望。」
說話間,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得意的笑道,「不知道,以你我的血脈,能夠造就出怎樣一個妖孽,本帝可是十分期待的。」
秦墨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能動了,只是渾身酸痛,渾身的元氣早已被榨干,卻不至于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努力的坐起來,秦墨冷冷的盯著女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女帝突然回過頭,望著他,臉上卻有些諷刺,「本帝確實挺喜歡你,但本帝並不真正喜歡你,至于本帝為什麼這麼做?很簡單,因為你的天資很好,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軒轅聖皇的血脈,而你又是一位六斬至尊,想必日後會更加強大吧,如此,你我造就的血脈,必然會超出你我,這就是本帝這麼做的理由。」
「你……」秦墨氣的七竅生煙,雖然之前那一番感覺確實很舒服,只是女帝太強勢,即便很舒服,卻也很別扭。
可他更沒想到的是,女帝的理由,竟然只是為了借助他的血脈,生下一個更加強大的後代。
這對于從一個異界靈魂來說,實在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他想一個人跟另外一個人生娃,一定是要有感情基礎才對,而不是為了遺傳而遺傳。
「難道,能夠得到本帝的臨幸,你不應該感覺到榮幸嗎?」女帝盯著他,突然皺起了眉頭,「看你這副樣子,好像很不高興?」
秦墨沒有說話,干脆低下了頭,不去看他,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身為男人,他自然沒有所謂貞潔觀念,只是女帝這麼做,侵犯了他選擇的權利,而且這麼做之後,竟然給了他一個完全不能接受的理由。
「身為人族,你有責任把你強大的血脈傳遞下去。」女帝卻沒有在意他的反抗,反而是理所當然的道,「而你,正是本帝尋找了許久,血脈十分強大,又剛好讓本帝喜歡的人,所以,你應該榮幸,知道嗎?」
女帝依舊是女帝,毫不講道理的霸道,讓秦墨根本無言以對,只能以沉默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學過陸均破的霸王神刀?」就在此時,女帝突然開口問道。
秦墨本來是不願意跟女帝說話的,但想到部落外的蔣龍飛,便點了點頭,他知道蔣龍飛是為了霸王神刀而來,只是他一直以為陸均破來自一個人王部落,而不是一個帝尊部落。
見他點頭,女帝突然冷道︰「你有麻煩了,這個麻煩本帝不可能幫你解決,你也別想著跟本帝有了關系,以後就能一帆風順,如果你連本帝都超越不了,日後我肚子里的孩子,便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秦墨微微怔了一下,突然打量著女帝的肚子,十分懷疑,這樣一次就能夠孕育出一個孩子來。
女帝似乎也不打算跟他解釋,收起了臉上的冷漠,說道︰「逐月帝尊乃是陸均破的生父,只因他母親的緣故,陸均破與逐月部落斷絕關系,並改為母性,從此消失無蹤,但他的霸刀,卻是傳自逐月帝尊,只是陸均破天資橫溢,將這霸刀發揮到了極致,連人皇都曾認為,他日後一定會成為新一代的南域人皇。」
說完,女帝回過頭看著他,「即便你的刀法已經改良,連我都難以分辨,卻逃不過逐月帝尊的眼楮,所以,你要想繼續用刀,就必須前往逐月部落解決這個麻煩,吾人族向來有傳承禁忌,此乃聖皇定下,誰也無法違背,你學了陸均破的刀,要麼抹除記憶自廢刀法,要麼你加入逐月部落,又或者你強大足以傲視逐月至尊,用更強大的戰法交換!」
「言盡于此,自己好好考慮吧。」女帝說完,便消失在了閣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