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進發，歐比斯（十一）
雷系龍帝愣住了。
我也喊了一聲︰「沙拉凱瑞艮，先停一下。」
這下子，兩人都有些錯愕。
我率先飛向石板。
接著，風系龍帝也飛了過去，我們相對而立。
很快的，他們兩人也恢復人形過來了。
四個人，佔據四個角落，還有耶夢加得和希拉隱遁在我們身後不遠處。
「到底怎麼回事！」雷系龍帝一臉的陰沉。
「你剛才差點死了，」我很是不客氣，「莫西羅格救了你。」
雷系龍帝死盯著我，說道︰「你做了什麼？」
我擺擺手，說道︰「好吧，都到了這個份上，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談談，好不好？」
「有什麼可談的？」雷系龍帝說，「還有，法涅爾，你的本名是什麼？我對你的過去做了預言回溯，但沒有結果！你剛才傷到了我，也傷到了莫西，你是神明轉世嗎？」
我心里微微一驚，不過也知道，他如果只佔卜我的話是不成問題的，但牽涉到李奧估計就會變得一片混沌，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不重要，過去的事情已經成定局，我們要做的，是面向未來，而我的目的是和你們好好談一談，如果能和平解決，為什麼非要戰爭？」
「預言是無法改變的，龍族的恥辱必須洗刷，」雷系龍帝說道，「你如果是代表諸神，我就會告訴你，龍神死去，神明和龍族的仇恨就永遠不可調和！」
「那，如果我不是神明，也不是神明的代表，而是，神明的敵人呢？」我說。
兩人都愣住了。
「你是魔族？還是亡靈？」風系龍帝說道，「我看見你身上有黑暗魔力！」
我笑著攤開雙手，兩邊分別出現了光暗兩系量能量。
兩人再度震驚。
「我不是神明的信徒和使者，也不是魔族或者亡靈，我只是一個主位面的修行者，」我說，「所以，我理解你們對神明的仇恨，我只想幫助主位面的生靈，如果你們的仇人只是神明，我甚至都不反對……」
「但你該知道，神明和信徒是連接在一起的，而且，我們目前能做的，只有反攻回去，消滅所有神明的信徒，才能攻陷神明！」
「然後，讓所有人都信奉你們，你們就能成神？」我收起雙系能量，又指指頭頂巨大的火球，接著或，「或者，復活龍神？」
兩人臉色又是一變，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原本想著，只需要讓主位面的人不再信仰諸神，就無法威脅你們了，但現在我知道了，」我說，「你們不僅要消滅諸神，還要把所有主位面的人都變成龍族的信徒……看樣子，是我太天真了，根本就不存在和平的可能。」
沙拉凱瑞艮看著我，不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我沒必要告訴她我是在拖延時間……
「既然知道了，還要談下去嗎？」雷系龍帝說。
「當然要談了，」我說，「對了，他們五個進不來，是不是已經在進攻蟲族了？」
「什麼？」沙拉凱瑞艮這才明白過來，急的就要動手，連耶夢加得都急了。
「沒必要……」雷系龍帝的回答卻在出乎意料，「既然你不是神明轉世，那我就放心了，還有，進攻弱小的蟲族，暫時還不在我的計劃里，不過，既然你說起來，我會考慮的！」
「你試試看！」沙拉凱瑞艮威脅道。
「低級的族人死再多都不要緊的，這是全面戰略，」雷系龍帝說，「我研究過你這個家伙，原本艾瑞斯齊格建議我們消滅掉你這個威脅，我說我們暫時沒必要浪費這點時間，你該慶幸，否則，你早就死了，蟲帝！」
沙拉凱瑞艮冷哼一聲。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誰也威脅不到誰，不如好好聊一聊，在他們進來之前，不要浪費時間。」我說。
「沒什麼好聊的，」雷系龍帝說，「我本想抓住你再了解一下舊世界的總計劃，現在看來，反攻之戰還是要打，而且，預言無法改變，你現在可以威脅到我們兩個，但你改變不了戰局。」
「你不怕嗎？」我故作猙獰。
「就算我們當中任何一個死了，計劃都會繼續執行。」他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你們沒機會的。」
「好吧！」我故作失望，「那麼，能不能解答我一些疑問，比如，龍神的遺物什麼的？」
「你在想什麼？」風系龍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好吧，」我攤開手，「這麼機密的事情不方便告訴我，那麼能告訴我一些關于曾經的歷史嗎？主位面那邊因為神明之間的矛盾，有些歷史被掩埋了，我想從你們龍族的視角了解一下……」
接下來，自然就是過劇情的環節。
從龍帝自己口中說出來的上古歷史，可信度先放一邊，至少能夠從側面彌補一部分信息偏差。
「什麼？」雷系龍帝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別說是他，風系龍帝、沙拉凱瑞艮和耶夢加得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歷史，」我說，「你所看到的經歷的乃至听說的歷史，我都很有興趣，而且，這也不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不是嗎？」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听？」雷系龍帝又問。
「好奇，」我說，「我說了，主位面的歷史已經被遮掩了一部分，比如上古之神朱米溫，比如同時存在的幾個大地之神，他們身上發生的故事，和龍族之間的恩怨，乃至魔界和冥界的入侵，巨龍、巨人、比蒙、不死鳥、利維坦、泰坦什麼的……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果然難以理解，」雷系龍帝眯起眼楮看著我，「難道你會相信我的話嗎？」
「相不相信是我的事，說不說是你的事，而讓你說出口，這才是我現在關心的事，」我說，「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比如你說諸神都是龍神的手下敗將，然後利用陰謀殺死了龍神，都可以……」
「你不是知道了嗎？」雷系龍帝說，「難道還要我重復一遍？」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卑鄙的朱米溫和手下眾神聯手偷襲偉大的龍神，導致了他的隕落，這件事情，難道都被諸神掩蓋起來了？」雷系龍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都讓你蒙對了？」李奧笑了，「十三都讓你裝完了。」李奧說。
「你完事了？」我問。
「再拖拖！」他說。
「我考！」我說。
「你不要學壞了！」他說。
「就許你說？」我反駁。
雷系龍帝模了模下巴的胡須，說道︰「看樣子，虛偽的眾神果然把信徒都當成了無知羔羊。」
我也回過神來，說道︰「確實是羔羊，我所能找到的傳說之中，龍神都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色，甚至不能成為諸神的對手，只是在對抗魔界和冥界入侵的才偶爾露面，死因也沒有描述，我原本以為他是實力不強，死在了對抗入侵的戰斗中……」
「你說的倒是沒錯，龍神是死在入侵之中，不過是被一個死神和幾個惡魔大君聯手重傷之後，又被諸神偷襲殺死的！」雷系龍帝臉色嚴肅，「畢竟，他的實力太強，引起了諸神的忌憚。」
「嗯，我理解了，」我點點頭，「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別誤會，我卻是是站在諸神對立面的，盡管我的親朋師友大多都敬畏諸神。」
「沒有必要表明你的立場，就算你是神明的敵人，也同樣是我們的敵人。」雷系龍帝說。
「對了，問問魔界和冥界！」李奧說，「主位面諸神這點屁事就這樣了，沒有多少再深究的必要，反正狗咬狗一嘴毛！」
我想了一下，便問︰「那麼，我很好奇，死神有好幾個嗎？」
「死神有四個。」雷系龍帝地很是平湖靜地說，「難道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苦笑搖頭︰「還真不知道，主位面的歷史都掩埋得快挖不出來了。」
「你為什麼要尋找這些？」他問。
「讓一些人了解真相，包括我自己。」我說。
「真相？有什麼用？」他冷笑。
「真相好像沒有用，就像弱小的我，根本不被你們看在眼里，」我說，「可現在，我能威脅到你們兩個，你們就會停下來和我交談。」
「可你明知道，你沒有勝算。」他再次強調。
「就像你不了解真相的力量。」我看著他，說，「你覺得擁有實力就能無視一切，就像那些試圖遮掩歷史真相的神明，或者，實力不是唯一的條件，那就加上智謀，還有，無法改變的命運……」
他們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