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比賽間隔
大家都睡下之後，吉祥和吉利悄悄來到了我的住處。
這一次，李奧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悄無聲息的就激發了兩只寵物的天賦。
等它們離開的時候，已經開始有微弱的元素能量在身上匯聚，隨即，能量的波動瞬間消失。
這應該是就是李奧從流星那里得到的隱藏能量波動的秘法。
我有點羨慕，不過也知道這東西學不來，也用不著去學，反正李奧就在那里，我想用，直接叫他就行。
一天就這麼過去，又到了我安心睡覺，李奧「到處」忙碌的時候了……
次日，大家照常觀賽，不過座位席上的氣氛融洽了許多，大家開始相互走動，沒過多久，原本各自分開的座位已經混在了一起，牛頭人、狐人、巨魔和象族，都跟各自聊得來的伙伴三五成群的交談起來。
這麼一來，關注場上的人就更少了。
好在平民席位那邊對比賽還是充滿了熱情和期待，整個賽場熱鬧不減。
我干脆坐到泰雅旁邊。
老實說，後面的比賽越來越沒有看頭，我所期待和關注的選手幾乎都已經結束了比賽，而那些初次上場的帶表團選手當中，也很幾乎沒有什麼令人驚嘆的戰技。
不過，總的來說，個人參賽的總體實力，還是比不上代表團選手。
用李奧的話來說︰「這些沒編制的個體戶不是應該更拼命證明自己的嗎？為什麼反而不把輸贏當一回事？難道是因為比賽不計較生死？」
我說︰「冒險者當中，也只有少數是實力超強又不想受到束縛的，剩下的，其實，是實力不足才沒能進入軍隊或者守護戰士隊伍的，而那些實力足夠的，早在選拔賽就加入了代表團……所以，你們地球上那一套理論，在這里是不管用的！」
「無所謂了，」李奧說，「反正都是沒什麼花樣，直來直去的打法……這些沒編制的就是輸在基礎不牢，技巧有余，力量不足。」
「技巧和力量又不存在誰強誰弱，」我說，「兩樣都強不是很好麼？」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擁有額外的力量體質敏捷精神點數可以分配嗎？這是主角光環的福利！」李奧說，「絕大多數人，都只能在有限的點數上做出取舍，加了一樣就只能忽略另一樣……」
「你又在說這些听不懂的東西了。」我說。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李奧說，「我是該好好反思一下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了。」
「這就是你說的，出了問題要及時糾正嗎？」我說。
「差不多了，」李奧說，「不過，也不能完全否定，說不定還有什麼掃地神僧躲在暗處沒被我們發覺，這句話還是有些價值的。」
「掃地神僧又是什麼？」我問。
「就是，那種擁有絕強力量，卻偽裝成一個小人物的家伙，」李奧說，「要小心，不要因為看著幾場比賽就覺得高手都在明面上了，說不定一個買肉餅的小商販，一個海邊的老漁夫，也可能是絕世高手！」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
不過，想到格里茲說過的那個老人，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買肉餅的兔人……
這種人，怎麼可能是高手？
雖然李奧的話總被證實有道理，但乍一听還是很難認同。
「看比賽吧！」我只能說。
接下來的幾天，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大家按部就班觀賽、吃飯、休息。
各族代表團當中的精銳紛紛登場，可惜對手都太弱，就跟少族長的比賽一樣，只能讓人期待一下，然後很快分出勝負，其中就包括遲遲登場的獅虎兩族高手，尤其是科隆百夫長。
當然也少不了囂張狂妄的趙日天。
三天後，第二階段的比賽結束了。
第一階段的個人賽，我們這些代表團都在觀賽，現在的第二階段，其實才算正是比賽，我上場了一次，淘汰了一個同族。同樣的，我們整個牛頭人代表團加上少族長在內二十一個選手，總共被淘汰了四個，加上個人賽中的五個牛頭人，總共有二十二人進入第三階段的比賽。
第三階段，基本上都是小高手了。
從李奧了解的情況來看，進入第三階段的選手有三百多個，我們牛頭人族的選手其實不是最多的，狼族長仗著參賽人數多，到現在還剩下六十多個，其他種族或多或少，也都是二三十左右，少一點的也就個位數。
第三階段的比賽，將從這三百人當中淘汰掉一半。
「照這樣下去，第四輪就是一百六十人，第五階段八十，第六階段四十人，第七階段二十人，第八階階段就是總決賽……唔，全部結束就需要兩個月啊……原來不是說估計一個多月嗎？等一切結束，夏天都過去了吧？」李奧抱怨起來。
這種抱怨其實只是隨口說說，他本人比我還有耐心。
「等比賽結束，你就能早點去人類國度那邊了，難道你不想去？」我說。
「啊哈哈，隨便抱怨幾句嘛……」李奧說，「在地球上，就算是世界矚目的體育盛會，也會在半個月左右就結束，參賽選手最少的時候也跟現在差不多，多的時候上萬！」
「上萬人？半個月結束比賽？」我說，「就算你們的體育場比我們的角斗場大一點，也不能可能把？」
「不不不，」李奧說，「你們這里只有一處賽場，而且沒有足夠的人口規模，更沒有科學的流程安排調度，所以才這麼慢，在地球上，光是比賽場館就是幾十個，分布在一座甚至幾座城市中，甚至還有場外賽道，總是，比賽中每時每刻都有成百上千人在同時比賽。」
「那，觀眾豈不是只能在某些場地觀看比賽而錯過另外的比賽？」我說。
「首先，比賽有幾十個項目，包括跑跳投射甚至是格斗，每個觀眾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喜歡的項目去觀看，其次，我們有電視電腦，可以把現場的影像保存下來，過後再播放，只要你願意，可以用賽後的時間回顧所有比賽……當然了，一般很少有人會這麼狂熱。」李奧解釋道，「相比之下，你們項目單一，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其次，你們場地只有一個，所有人從頭看到尾，耗時更多，也更加無趣。」
「看起來，你們所謂的比賽，好像只是為了娛樂？」我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廢話！」李奧理直氣壯，「早跟你說了我們的社會已經杜絕的絕大部分的暴力和戰爭，剩下的只有競爭和娛樂，既然唱歌跳舞宴席都可以看，比賽為什麼不可以看呢？」
「你們的人，太沒追求了……」我說，「既不想著保護族人，也不想著讓自己變強，而只是單純地娛樂！」
「我去！」李奧說，「果然還是沒法讓你理解文明社會！算了，三觀改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只要知道，當人們不再受到戰爭、疾病和饑餓威脅的時候，娛樂和競技才是滿足內心的唯一選擇。」
「對于平民觀眾來說，現在的比賽也是娛樂啊，」我說，「至少他們會感到安全，對和平充滿希望。」
「呵呵，你覺得是這樣就這樣吧，」李奧說，「就像你無法跟一只螞蟻解釋你刻一個圖騰柱讓村民跪拜有什麼用，我也沒法跟你講清楚，我們的路還很長……」
「嗯，又到了講沒什麼用卻很正確的大道理的時間了。」我說。
「我去，你在吐槽我嗎？」李奧反應有些激烈。
「算是吧，」我說，「雖然我不知道愛吐槽有什麼好玩的，不過光是看你的反應，還是挺有意思。」
「你也學會耍我了！」李奧郁悶的說。
就這麼的，第二階段比賽結束，主持人祭司宣布下一階段在隔一天之後開始，大家有一天的休整時間。
大家按次序離場，不少人都準備明天到城里好好逛一逛，尤其是一些和結盟種族聊得來的人。我們代表團里的不少人，都跟巨魔和狐族成了好朋友，有人甚至打算比賽結束後結成隊伍去冒險，倒也是那次交流會起到的良性作用。
當然，大家還對一件事情產生了強烈的興趣，並養成了共同愛好，那就是——去黃牛餐館吃新式美食。
熊人老板的棚子越來越熱鬧，而黃牛餐館卻因為我們只有我們知道，所以暫時還寬敞，我們不用排隊擠著吃。
還有一件事情，卻出乎我的預料——那個關于犀牛人的角磨成粉的傳言，似乎已經傳到了犀牛人那里，很多人都在討論，尤其是祭司們，都有些蠢蠢欲動。
可是，沒有人會真的有膽量拿犀牛人的角做實驗。
不過，我從布萊德他們那里听到了小道消息，據說，有人真的打算在比賽中打斷犀牛人的角，哪怕只是一點點，然後買通裁判祭司把斷角拿過來做實驗……
這讓我有些擔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