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西部邊境（六）
「這就是千日迷宮里的答案！」李奧說，「怎麼樣，是不是跟我之前說過的差不多？」
「可是，之前你說的時候，態度隨便，我以為只是說著玩……」我說。
「哼，還不是你打心底不願意接受我身上不合理的現象？」李奧說，「用米諾陶斯的話說出來，你就信了？」
「好吧，我承認了，」我說，「但是，你讓我一下子就拋棄信仰，也很難……況且，連米諾陶斯大帝都躲不過神明的黑手，我們，也不過是差不多的螞蟻……」
「不，單是你的話，當然也免不了走米諾陶斯的老路，」李奧說，「別忘了，還有我呢！」
「接著說！」我說。
「你知道，我原先的很多理論都是從地球上帶來的，雖然不少地方和你們的世界吻合，但終歸有差異，」李奧說，「不過有了米諾陶斯的經驗教訓，我就能找準規律，制定合理的計劃了，雖然還是沒有逃離劇情安排的範疇，但這也是一種共通規律，就跟某位姓馬的大爺總結出來的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一樣，神明也是生物體，在整個宇宙大背景之下，也要遵循相應的行事規則……」
「嗯，這里你可是適當省略一點。」我說。
「歐！」李奧的語速有些急促起來，「听著，無論是螞蟻，還是你們這些智慧生物，還是天上的神靈，都得遵循共同的規律，這就是宇宙的法則，而法則這東西，才是一個宇宙誕生、存在和發展的基礎框架，所以，地球所在的宇宙和你們的世界，盡管法則不同，但法則背後的規律，是有相同之處的，否則，飛雲道長全身能量盡失，早就該死了，也不可能修煉出後來那些能量，還等了我們六年。」
「他們被世界的法則排斥，但這些法則背後，還有相通的法則？」我說。
「對了！」李奧說，「這就是我們的目標！」
「好吧，又繞了一個大圈子，」我說，「具體怎麼做？」
「我的計劃就是，找到法則背後的——通則！」李奧說，「至于怎麼做，那是後面的事情，當然，你想要米諾陶斯大帝的方法，我也可以告訴你，想試試嗎？」
「你都說了行不通……」我說，「但我還是想听一听。」
「其實，就在你身上了！」李奧說。
「什麼？」我驚訝起來。
「天山童姥給你的全系元素能量就是種子！」李奧說。
其實，對這個答案，我是有一定預感的，但就像李奧說的那像，我「刻意遺忘」了這段記憶。
「我明白了……」我心情有些復雜，卻不得不接受。
「其實呢，這兩千多年以來，懷疑過神明的人絕對不會少，只是，他們要麼沉默，要麼被消滅，總之，民間是絕對不會知道的，」李奧說，「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作為一個成年人，你應該能接受了……」
「我也沒有別的選擇。」我說。
這時候，李奧的地圖也畫得差不多了。
「你要不充什麼嗎？」李奧問。
「叫他們關注一下蒂雅和莫妮卡。」我說。
「嘿，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李奧控制著筆在地圖背面寫上這些字，又問，「對了，追回比蒙遺骸，你要還給神殿嗎？」
「那還用……」我想都不想就說，隨即卻卡住了。
「嘿嘿……」李奧壞笑，「我倒是覺得，比蒙遺骸也是研究法則的好材料！」
「你……」我有些無奈，「要不，留下一部分……」
「那就看你了，」李奧說，「據我所知，比蒙巨獸的遺骸如果制作成裝備，防御力和攻擊力都是很恐怖的……」
我有些糾結︰「那就，留下一半……」
「成交！」李奧說。
就這麼的，我把獸人族祭壇上最珍貴的比蒙巨獸遺骸，賣了一半……
「還有別的嗎？」李奧催我，「真是的，要是有個手機就方便多了……」
「等我們這邊開戰，他們就可以轉移到混亂之城那邊了。」我說。
「這個是我要說的，」李奧說，「知道嗎，我早就盼著見識一下人類和精靈的魔法師了，相比之下，我其實更喜歡法師職業，戰士職業太糙了，你們的祭司雖然也是法系，終歸不如人家的體系成熟。」
「那是你的事了。」我說。
「不對，是我們的事。」李奧說，「別忘了，我們是一個人，啊呸，這麼說有點怪怪的，嗯，就是說，我們是兩個人，用的卻是同一個游戲哀滴，這樣說就舒服多了……」
「不就是功勞歸我，罪名也歸我嗎？」我說，「反正不是第一回了，那就跟著你偷學一下人類和精靈的的魔法了。」
「嗯，目前最大的目標是是學會變形術，變成人類進入人類國度，」李奧說，「畢竟混亂之城只是一小群魔法師，真正的魔法文明還在人類那邊。」
「不對吧？」我說，「人類的魔法不是從精靈哪里學來的嗎？」
「學來的又怎麼樣？」李奧說，「難道學生就永遠無法超越自己的老師了嗎？那你怎麼解釋人類正在絕崛起，精靈正在沒落這件事情？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只有一代一代的進步，才能推動文明的發展！人類不光學了精靈的魔法，還在精靈的基礎上推陳出新，所以才會發展得這麼迅速！當然，這一塊還得去到人類那邊，查看他的歷史文獻才行……唔，還是得多讀書啊！不過，魔法師的藏書，跟你們獸人相比，那就，海了去了！」
「海了去了是很多的意思吧？」我說。
「這不是廢話嗎？你都學了想這麼久的華夏語了，這個詞匯不理解吧？」李奧說。
「就是確認一下。」我說。
「好了！」李奧說，「叫他們行動起來！也不知道獸人的軍隊什麼時候集結完畢，真是夠慢的，軍事素質還是不行啊……」
獸皮紙自動卷起，落到靜候一旁的吉利懷里，我拿出一塊肉干，霸王龍似乎有點不屑，吉利倒是歡喜的吃了下去，接著消失在牆角。
我就這麼在屋子里等著回音，屋里點著火把，三三在我臨時隔出來的小間里睡著了。
「有人注意到你的房間了。」李奧說。
「誰？」我立刻警覺起來。
「一個駐守的百夫長，」李奧說，「放心，他是怒氣戰士，發現不了這里的動靜。」
「還是小心點。」我說。
「呵，你比我還謹慎起來了！」李奧笑了一下。
「還真不好把握，」我說，「還是有些心虛……」
「膽大心細，」李奧說，「不光是泡妞，別的事情也是這樣！」
「別提泡妞的事了。」我說。
「好吧！」李奧趕緊換了話題，「你覺得，呃，現在這麼些手下就夠了？」
「你覺得呢？」我問。
「這只是最初的班底，以後還要擴建！」李奧說，「合格的提拔重用，不合格的淘汰掉！對了，剛才還忘了一個，母狼！」
「風速之手吉莉安！」我說。
「對了，」李奧說，「身世淒慘，又對族群有著仇恨，這樣的人可以好好培養……」
「照你這麼說，莫妮卡不也……」我說。
「必須的！」李奧說，「還有精靈美妞兒！」
我只能說︰「你可真執著……」
「其實你還沒放下趙日天。」我說。
「兩碼事！」李奧說，「我是個連身體都沒有的靈體，還能怎麼著？」
「這是你的心魔……」我說。
「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李奧說。
我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火氣，但也沒有繼續逗他——他知道提醒給我注意心魔，不可能管不好自己的狀況，再說了，如果他真的而被心魔纏住，出了什麼意外，瘋狂而死……
總之，我不提就是了。
但是，計劃還要執行下去。
吉利第二次送走了獸皮紙，我問李奧︰「要不要再給他們提供一點金錢？」
「原始基金已經給他們了，」李奧說，「這又不是什麼風險投資，你應該做的是收取回報，而不是追加投資。」
「你是說，非但不該給他們加錢，還應該讓他們給我上供？」我說，「這樣，會不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雖然他們被你的巫蠱控制了，但也有消極怠工的可能啊……」
「那就隨你了，」李奧說，「我要交代的都已經寫上去了，你自己拿主意。」
「那那就再給他們一點，」我從須彌手鐲拿出一小塊形狀很不規則的金塊，給吉利帶上，「忠誠度不應該用恐懼來維持。」
李奧沒有多說。
這一夜，很快過去，五游俠天亮之前送來了完整的地圖，並表示馬上就要動身去混亂之城。
而我這邊，一大早就有士兵來找，說是雷恩世子邀請我和老百夫長去一趟獅族大營。
我和老百夫長帶了幾個普通士兵還有三三，就去了。
一道獅族大營，我們就被帶上了大石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牛頭回憶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