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農場（二）
「小事情當然不必在乎，就連你是不是獸人派來的，他們都不在乎，何況是幾個小小的間諜？但是佔卜，不一樣，」李奧說，「而且當初說的是，你來桑塔斯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你進入桑塔斯，起碼也是個高層管理者，而你又帶著獸人的比蒙遺骸，還被三位賢者召見，並跟著他們學習，搞不好，過個百八十年的，就是下一任塔的主人，現在就把你拉攏過去，是不是更劃算一點？要知道，當初大美妞兒之所以和艾爾聯邦關系好，還跟元素王者關系不錯，也是因為艾爾聯邦趁她年輕，培養好感度的結果，雖然桑塔斯只是個小勢力，但是那些大勢力更懂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
「就這麼簡單？」我有些恍然。
「加上李嘉圖、霸王龍和上沙比王子，還有背後的狂風馬王，你說呢？」李奧說。
「沒想到，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我不禁搖頭。
「每一個陌生人都處在監視之中，這在地球上是公元兩千年以後才借住科技力量實現的，但在這里，無論是塔靈還是類似的監視魔法都很容易做到，」李奧說，「魔法師的能力，或者說，魔法師團體的能力，堪比地球現代化軍事集團，尤其是在信息方面，我最近越來越有體會，地球人用自己的思維去虛構一個魔法世界，本身的局限太多了，想的也未免太簡單，一個個什麼編年體什麼三部曲，設定集倒是寫了一摞又一摞，還沒有電腦的時候就能在桌游上玩得不亦樂乎，卻從沒想過，他們設計的的世界，那麼多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神靈和傳奇魔法師，半神級別的元素生物，神獸級別的魔獸，消息靈通程度還不如一個擁有東廠西廠的明朝皇帝，那麼多的位面，給多少不法之徒提供了庇護之所，開闢空間傳送門時卻沒有合格的方位系統，還不如華夏一個小城市的車站，不說別的，光是桑塔斯的防火牆，就能找出一連串破綻來，啊，一不小心又說多了……總之，他們的算盤，讓他們慢慢打，我們先悶頭發展！」
「你總算把話題拉回來了，」我說，「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你好好操作，」李奧說，「要不然，去靈魂空間再把設計圖劃一下？畢竟這個位面比設想中的還要荒涼。」
「行啊。」我說。
「對了，李嘉圖和霸王龍……」李奧說，「留下來還是？」
「跟著一起吧，」我說，「也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問題是，那里現在連完整的生態體系都沒有，含氧量、引力和輻射什麼的，也很不明確，簡直就跟宇航員登月一樣，李嘉圖倒是沒問題，你確定要讓霸王龍跟著冒險嗎？」
一說到宇航員登月，我有點擔心了。
半位面是法則不完整的位面，也就是說，重力、磁場、空氣、輻射和其他各種條件都不完備的地方，確實很像地球所在太陽系的小行星帶的各種小行星，但又有些區別。
我自己看過的書上也介紹過，去一個尚未開發的陌生位面，也需要做好充足的防護準備。
實際上，最危險的不是缺氧、無重力、強輻射，畢竟我們的身體素質比地球人強多了，一但發現環境惡劣，可以馬上發動傳送卷軸，更危險的，是不可預料的——隱藏的邪惡生物，針對以太粒子的物質或者毒物，甚至是魔族或者邪神留下的陷阱或者邪惡祭壇之類的建築……
這麼一想，我覺得，讓李嘉圖和霸王龍再去做兩個任務或許更好一些，等我把基礎環境改造完成再來幫忙也來得及……
「霸王龍，李嘉圖……」我停下腳步，「你們兩個，還是繼續做任務去吧，等我把半位面急基礎搭好，你們再來幫我的忙。」
「父親，我們的實力不夠嗎？」李嘉圖說，「那我們繼續去冒險。」
「那倒不是……」我說。
「幫不上媽媽的忙？」霸王龍似乎也有些低落。
「只是那里比較危險，我怕自己顧不過來，」我說，「我一個人去，更安全一些，等我把那里的危險消除，還需要你們來做很多事情。」
「可是，我們想，多做一些……」霸王龍說。
「去冒險，多賺些錢回來，這樣就能買更多建設半位面的錢了。」我說。
「我其實，只是不想錯過學習的機會，」李嘉圖說，「如果是半位面存在危險，其實，我去應該更安全，畢竟我沒有生命體征，受傷也最容易恢復。」
老實說，我有點猶豫——讓李嘉圖去，確實更穩妥一些，可這樣一來，對霸王龍就顯得有些不公平。
「李嘉圖去的話，我也要去，」霸王龍說，「我比他強！」
「這不是強不強的問題，」李嘉圖說，「父親比我們都強，可他也沒有我這樣的身體，去了反而容易受傷……」
「你胡說，媽媽什麼都不怕！」霸王龍說。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說，「你們兩個——」
李奧忽然插嘴︰「都去吧！」
我自己都被他噎住了︰「你，你干嘛？」
「別把問題想這麼嚴重，」李奧說，「這不是還有我麼？再說了，李嘉圖要繼承我的精神，還真不能錯過這麼關鍵的學習機會，冒險什麼的，等改造工程持續的時候再去也行……」
「唉，真是改不了的性子。」我嘆氣。
「你們兩個都去！」我做出艱難決定的樣子。
「太好了！」霸王龍的快樂來得就這麼簡單。
「謝謝！」李嘉圖倒是穩重。
遲疑片刻，我們直接回了小山坡。
「歡迎回來，有什麼收獲嗎？」塔靈說，「居然已經聯系到了帕西美達商會，看來，你今天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嘿，不知不覺，話也越來越多了。」李奧說。
「還行，算是打開了新式美食的銷路，不過，原料這邊就有點吃緊了，」我說，「對了，我這邊怎麼樣，材料收購了多少？」
「鑒于你找到的半位面比較荒涼，初期建設需要的材料部較多，我這邊調集了一小部分，大概價格在五千金幣左右，精靈街那邊倒是有存貨，不過，總價在兩萬金幣左右，這已經是內部優惠價了，」塔靈說，「如果在交易市場，可能需要三萬，不過，你暫時恐怕……」
我笑了︰「只要質量過關，我全部要了！」
「你從帕西美達商會拿到了定金？」塔靈問。
「不是定金，是投資。」我說。
「你不是說……」塔靈似乎有些著急。
「嗯，這個不是投資我的半位面，而是買斷我們釀造的烈酒，」我慢慢解釋，「所以，博格前輩和安杰利卡賢者投資的部分和我剩下的部分作為一個整體，跟帕西美達商會展開合作，他們必須不斷提供夠的資金和原料，才能獲得我們提供的烈酒，賣掉之後獲得的利潤，還要跟我們分成，而博格前輩和安杰利卡賢者的投資是一次性的，今後只需要等著分錢就行了。」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塔靈說，「具體的合約，我也要向第一主人匯報。」
「去吧，條約全文在杰克手里，我暫時不管了，」我說，「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建設我的農場位面，今晚你就把精靈街的材料全部準備好，我付現金！」
「好的。」塔靈說，「恭喜你的事業，正式起步！」
「謝謝，也少不了你的幫忙，」我說，「有機會的話，請你去參觀一下。」
「當然，畢竟我要跟那里建立傳送連接，」塔靈說，「在你建造自己的法師塔之前，我也可以為你做一部分的安全防護工作。」
「建造法師塔？」我笑了，「我還沒那個打算，不過，防護這邊，我要自己做一個嘗試……」
「你要再召喚一個靈體嗎？」塔靈似有所悟。
「是的，類似李嘉圖的靈體，雖然不是法師塔，但有個管家更好，」我說，「到時候，你們之間還可以交流。」
「只是單純的不想被監視，還被你說得這麼富有人情味……料揶揄地說。
「那還真叫人期待。」塔靈說。
「但願能在春天來臨之前完成基礎部分，從明天起，我可就有的忙了，」我說，「不過，忙完這一切，我就可以去安杰利卡賢者那里學習更高深的魔法和真理了。」
「第一主人越來越關注你了，」塔靈說，「不過，你確實需要穩固一下自己的產業。」
「好了，我得回去休息了，」我說，「晚安，阿爾法康姆，雖然你不用睡覺。」
「晚安。」塔靈恢復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