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空間道具（上）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李奧說，「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像別的里那種，一個空間戒指能裝下一個位面，甚至是一個宇宙的，太離譜了，還不如直接開闢一個位面做倉庫，但這樣的話，無論是取東西還是進出都麻煩，空間道具的入口和位面傳送陣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開始吧！」我說，「看看是他們先找到龍界還是我們先作出比須彌手鐲更大的空間道具。」
「首先，我們需要一個普通的空間道具。」李奧說，「叫李嘉圖先把他手里送過來。」
我起身飛向會議室。
接著，我們開啟了一個新的研究課題。
相較于瞬間移動，也就是閃爍，和傳送陣，空間道具是空間法則的另一個應用方向。
閃爍是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技能，當初我也是在危急情況下才掌握的，相較之下，傳送陣的重點是法陣的圖案和空間坐標，兩者之間雖有不同，但從「二維紙面上的螞蟻」的例子就能聯系到一起。
而空間戒指就復雜了。
相當于，在「二維紙面上的螞蟻」延伸到「這只螞蟻身上沾著一片紙屑，這只螞蟻可以把一些東西寄存于紙屑之上，其他螞蟻看不見，除非殺死它並繼承這片紙屑」這樣一個更加抽象化的概念。
換一個說法，就是開闢一個新的「類位面」，出口就是空間道具本身，而只有道具的主人能將念動力探入其中，取放物品。
這個「位面」和我們開闢的位面不一樣，並不存在于虛空，也不需要開發者設置什麼空間屏障就可以隔絕任何人探入其中。
再說需要的材料。閃爍不需要什麼材料，只要以太和念動力足夠強大，能找到那種折疊空間的「感覺」，就能實現。傳送陣需要的材料不少，屬于魔法師圈子里的基礎建築，就跟地球上的各種交通樞紐，車站機場碼頭之類的。而空間道具，需要的材料不多，但相對昂貴，其中最便宜的，是星辰碎金。
「燒錢貨，」李奧嗤笑，「目前對我們來說也相當于華夏十年前準備建大型粒子對撞機，不是裝不起，是暫時沒需要……不過麼，我們的發展速度還是湊的出這點研究經費的吧？」
「需要的材料比較稀有。」西批優在得知了我需要的材料之後說，「可以問一問三位賢者，他們可能用暫時不用的，價錢可以打折扣。」
「那就問問看，」我說，「能省點錢還是不錯的。」
「省錢倒是不大可能……」西批優說，「折扣的力度不會太大，畢竟空間道具是煉金道具中的高級制品，不能用簡單的商業規律來衡量，更不會放到貨架上出售，基本不存在利潤和成本的對比，加上失敗率的話，更是虧本買賣。」
「好吧，你的建議我會考慮，」我說，「現在盡快把材料湊齊。」
「好的。」西批優領命而去。
我逛了一下論壇，發現沼澤遺跡，也就是信奉所謂創世神朱米溫的路易斯城，有人提供了新的消息。
這條帖子說︰「朱米溫信仰，在整個人類國度是被禁止的，甚至被列為邪神信仰，比信仰獸人和精靈神系更加嚴重。」
這些信息令我對這個創世神更加好奇，但在連三大神系都沒能搞清楚的情況下，我們暫時不打算過度深究。
半個小時後，就得到了回復︰「第二主人和第三主人都有一些多余的材料，他們答應以百分之八十五的市價賣給你。」
「很好，」我說，「都拿過來吧。」
「很快就到。」西批優說，「我已經和季批優還有阿爾法康姆共享了自主升級的範式，不過，我感覺這樣的升級只是小幅度的升級，大的升級改造還是需要您親自進行。」
「這個當然，我可沒說今後全靠你們自己升級，」我說，「不過，量變引起質變，就算是小幅度的提升，積累多了還是有很大效果的，我很期待這樣的變化。」
「也就是說您找到龍界之後會去那里探險，回來之後才能繼續給我們升級？」西批優說，「那麼，這段時間其實很不確定，我們或許會積累出足夠的量變，但質變還是需要您來主導。」
「如果實在不確定，你們三個，甚至加上杰西卡，都可以探討，」我說，「反正最終的決策權還在我這里，不必擔心出亂子，就算在光年之外的異位面，我也能感受到契約。」
「好的，」西批優說，「您的謹慎是我探索的保障。」
不多時，材料都送到了我面前。
「開工。」我搓了搓手，發動念動力。
「等等！」李奧卻突然叫住我。
「干什麼？」我愣了一下。
「你要干什麼？」李奧問。
「做空間道具啊！」我說，「怎麼，你還沒計劃好做戒指還是手鐲嗎？還是做耳環？」
「給你做個鼻環！」李奧沒好氣的說，「這麼想當然！」
「那你說要做什麼？」我問。
「重點不是做什麼，反正目前我敢肯定隨便做個十幾立方的空間不是問題，但是！」李奧有點嚴肅，「我們的目標是是研究怎麼擴大空間，是需要調試的！這次要是失敗，暫時就湊不齊這麼多材料了！」
「好，有難度，我喜歡！」我說，「如果只是按照傳統方式來做，反而沒意思了，不過，你有思路嗎？原理我是大概懂了，不過，具體那一步關系到空間的大小，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有懷疑對象也只有一次測試的機會，這得撞運氣了。」李奧說。
「那就看主角光環唄。」我倒是放下心來。
「這種無關生死的地方主角光環沒必要來個鍛造百分百成功的霸斧。」李奧說。
「還是看運氣吧。」我說。
「好麼，咋咋呼呼計劃半天還是得賭一把，還不如華夏建高能粒子對撞機，好歹能出點成果。」李奧說。
「好，」我說，「賭一把就賭一把。」
接下來的過程，確實是一個賭運氣的過程，畢竟這種事情，主角光環的加成也不一定靈光——就我所知，很多主角的空間道具都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別人做的，無論是長輩贈與、冒險獲得或者直接搶奪，極少有自己做的，當然，就散是自己做的，也是輕而易舉還能量產，做出來就能送給身邊人，一送就是好幾個，而像我們這樣自己設計，還不知道具體思路的，極其罕見。
好在開頭的步驟其實並不難，照著現成的模板制作就成，關鍵在于怎麼把幾十個立方的空間擴展，也就是關鍵步驟。
前邊的步驟都比較簡單，將那些個比星辰碎金還珍貴的材料，根據需要，研磨的研磨、融化的融化、溶解的溶解，制作出一個形狀小巧的飾物。
我選擇的是一個掛墜形狀——實際上，空間道具做成戒指或者手鐲是最合用的，取出和放入都極其簡便，而項鏈或者耳環、腰帶之類的稍微不便，但是，這里要考慮使用者的身體因素，比如適合我的手鐲，差不多可以做地精的腰帶了。
當然也有那種可以變換形態適應使用者的空間道具，只要上一任主人死去後，新主人滴血認主，就能變成適應新主人體型的尺寸，這種變形功能操作起來並不難，不過，這種可以適應下一任主人的設計，總感覺，有點不吉利……就像一個隨時等著換主人的奴僕。
外形不是什麼重要因素，像李嘉圖正在用的金牙，就是一個把「方便」發揮到極致的案列。
我只是照著小時候跟爺爺學做護符的樣式，做了一個適用性比較強的掛墜，當做項鏈、耳環墜子或者腰佩都沒有問題，而且對我而言，方便取用這一點並不是很緊要。
除了外形，空間道具本身的防御也是一個問題。
實際上，空間道具的防御是相當強悍的——很多情況下，就算它的主人在猛烈攻擊之下粉身碎骨，本身也極難損壞。
這就涉及到它的防御原理——無論是物質層面的盔甲護具，還是附著以太的護罩，終歸是「有形有質」的，準確的說，是依托于空間而存在的，可以被打破，但空間道具，本身連通著憑空創造的空間和使用者所在的空間，完全可以將來自外界的攻擊轉移到這兩個空間乃至空間之外的空間——虛無的空間，就像半位面之外的虛空。這虛空，和地球宇宙所說的「太空」又有所不同，但就一點——任何有形有質的攻擊，被轉移到其中，幾乎都等于白扔。
當然，這種防御不是絕對的無敵，尤其是以太能量的攻擊是介乎于維度之間的，終歸能傷到空間道具本體的材料，所以，損毀也是偶有發生，只是幾率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