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全局,則有偉人親自掌控,就像歷史上的三大戰役一樣,而西線與東線這兩個戰場具體會在哪里雖然還沒一個準數,但距離肯定不會太近,因此並不需要太過細致的配合,所以這樣安排已經足夠妥帖,胡衛東對此自然十分放心,而徐向前在東北戰場的活躍,卻又令其戰意前所未有地高昂,盡管此時的「七戰七捷」還根本沒有完成。不過胡衛東並不是一個盲目自大的人,他很清楚大兵團作戰並不是他的專長,在這方面能夠更勝徐帥一籌的,十五集團軍內只有一位,那就是胡衛東的老搭檔粟裕。
「老粟,你說鬼子是會攻擊我們的運河防線呢?還是分兵西進?」,胡衛東在指揮部里踱著步子問道。
粟裕聞言笑道,「運河防線就像是拴在敵人脖子上的狗鏈,中原月復地則是極具誘惑力的肉骨頭,我想鬼子終究還是要向西的吧?但在此之前他們一定會攻一攻咱們的運河防線,畢竟狗被套上鏈子的時候也總要掙扎一下的」
「這樣的話最好,正好幫我們練練新兵,而且多少也能消耗一點敵人的兵力和彈藥。」,胡衛東說道,但他的笑容之中也暗藏憂慮,「其實我最怕的反倒是鬼子主動回收,如果他們在徐州只留二三十萬人,與我們隔河對峙,其余的兵力則退到滬寧杭一帶作為預備隊和機動兵團,那我們想要殲滅日軍的主力,難度可就要大得多了。」
「以鬼子‘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傳統,應該很難作出這樣理智的決策,而且司令員你不是說過嗎?鬼子的經濟已經快撐不住了,他們比我們更著急,想來應該沒這麼沉得住氣吧?」。粟裕雖然心里也多少有些擔心,但還是笑著安慰了幾句。
「也是,鬼子要是打持久戰。或許華中派遣軍會多活幾天,但日本的經濟卻肯定更早崩潰。」,胡衛東笑道,這時指揮部的電話突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他立即上前拿起了話筒
「老粟你還真是敵人肚子里的蛔蟲,敵人果真向運河防線發起了進攻,jiashi還挺大。韓莊、台兒莊等多地都遭到了敵軍的猛烈炮擊。」,胡衛東听完匯報後放下話筒對著粟裕笑道。
粟裕聞言卻沉吟道,「看來敵人其實也很清楚他們不可能打破我們的防線,所以才擺出全面進攻的jiashi,但實際上不過是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想要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罷了」
「通知西線指揮部一下就行了。彭老總也是粗中有細之人,我們不必擔心。」,胡衛東听後不禁冷笑道,「不過照鬼子現在這聲勢,搞不好他們將所有105毫米以上口徑的大炮都留了下來。這樣的話西線或許會比預計的贏得更輕松呢。」
「日軍恐怕也是沒辦法吧,重炮必須要用汽車來拉,但是在我軍完全掌握了制空權的情況下,這類不便隱匿的重型裝備想要安全隨軍長途跋涉,難度是非常大的,即便利用夜幕掩護,也會嚴重影響行軍速度。反倒是留在那些修haode防御工事里阻擊我軍渡河,或許還多少能夠起到一點作用。」,粟裕立即就猜出了鬼子的用意,但他還是建議胡衛東給西線指揮部提個醒,「日軍放棄重型火炮雖然會削弱他們的火力優勢,但是也大大減小了失去制空權後產生的不利影響(最怕空襲的其實是重裝備,輕步兵情況反倒要好得多。),而且部隊的機動性也大大增強,十八集團軍可沒我們這麼haode武器裝備,鬼子太多的話恐怕還是有些吃力的。」
「最好在30萬左右,40萬就很勉強了,再多的話肯定是夾生飯,即便不用圍殲的打法」,胡衛東沉吟道,按在桌面的那只手的食指反復地敲擊著桌面,顯然他還在苦思,除了擔心八路軍吃不下西進的日軍,他的心中也多少存著一點不想將太多的戰功拱手讓人的小心思,十五集團軍擁有超出赤色黨其他部隊一大截的先進武器裝備,如果戰績不能拉開差距的話,那也未免太丟人了
「不管怎樣,先打退鬼子的這次進攻再說,他們付出的代價越大,分兵西進就會越堅決,但我們也不能一味防守,必須讓鬼子意識到我們對徐州的威脅,他們才不敢全力西進。」,胡衛東終于還是作出了決斷。
但是世上的事總不會盡如人意,依靠著堅固的土木工事和先進的防御戰術,再加上運河本身的保護,十五集團軍于運河一線的防守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不過當十五集團軍利用遠程火炮對運河對岸的日軍陣地發起報復性炮擊之後,胡衛東卻很快就發現日軍陣地防御的水平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尤其表現在部隊遭到炮火密集覆蓋時的生存能力以及火炮的保護這兩個方面。
日軍侵華初期由于中國軍隊的火力、尤其是重火力極弱,因而日軍無論是沖鋒隊形還是防守時的兵力布置都更傾向于集中兵力以盡可能地加強局部火力,在抗戰初期的大多數戰斗中這樣做無論是攻守都會更佔便宜。但也正因為這樣,鬼子每次踫上十五集團軍都會吃大虧,原因很簡單,自從當初在豐台意外地發了一筆橫財開始,十五集團軍的火力強度就已經遠遠超越了國內水平,而隨著邊區軍工科技與生產的日新月異,如今更是比日軍都強出了好大一截,這就使得日軍過于集中兵力的弊端日益凸顯。之前由于十五集團軍的前身十五軍兵力有限,只能取得一些戰術上的勝利,因此鬼子遲遲不願為了更加有效地對付十五軍而削弱與其他中國軍隊交戰時的優勢,但是自從新38師匪夷所思地干掉了20萬鬼子之後,日本人終于意識到十五集團軍這一支部隊的威脅已經超過了其他所有中國軍隊的總和,由此被迫作出了改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