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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石智久也疏漏了一點,淮河相比長江實在是太窄了,而蚌埠城距離淮河河岸也太近了,同時蚌埠的城市規模也不大,因此日本第2軍雖然部隊一時間過不來,但他們的大炮卻可以輕松地從淮河北岸將炮彈打進蚌埠城內,並配合南邊的那個野戰師團對蚌埠發起進攻。須知日軍就是從蚌埠這里越過淮河的,對于蚌埠城內城外的情況自然相當了解,再加上還有偵察機的引導,間接炮擊對于jishu嫻熟的日軍炮兵來說毫無難度
雖然現在日軍重炮嚴重不足,但擁兵20萬之眾的日本第2軍依然裝備了12門150mm榴彈炮,而105mm和75mm口徑的野炮則還要多得多。有了第2軍強大的炮火支援,日軍第18師團的進攻更加悍勇,給日縱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傷亡,雖然第18師團同樣損失不小,對拼下去日縱還要佔些便宜,可是一旦可戰之兵減少到萬人以下,城內的那12000多名日軍戰俘就會變得極度危險,白石智久的心中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要不,將他們都殺了?」
但很快白石智久就暗暗搖了搖頭,畢竟都是自己的同胞,只要不到萬不得已,能不殺的話他還是會盡量不殺,但他從來都不會將希望寄托于好運,于是在又一次向胡衛東發出電報求援兼匯報戰況的同時,白石智久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念頭。
「什麼?這絕對不行!」,政委松本真吾一听就連連搖頭,「師團長同志,毛主席教導我們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切不可教條主義、生搬硬套,日本軍隊深受武士道思想的毒害,不可能像中國的軍閥部隊那樣通過簡單的教育就能迅速轉化過來。你這樣亂來,是要犯大錯誤的!」
「我的政委同志,沒試過就說不行,難道這就是唯物主義的態度嗎?」。白石智久狠狠地掐滅手中的煙頭,毫不退讓地正視著松本真吾的眼楮沉聲說道,「既然有你這樣的先例存在。那麼我們至少可以認為,日軍之中多少總有一些人是可以較快地完成思想改造、參與到日本解放的偉大事業中來的,只要我們注意方法、控制數量,未必就會有什麼問題。再說,不管怎樣,訴苦教育之類的前期工作抓緊時間盡快開展起來總是可以的吧?」
松本真吾臉上嚴肅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松動,白石智久見狀立即趁熱打鐵道。「政委同志,你要知道,我們日本的情況與中國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如果不能解決海軍的話,即使有中國同志幫助。我們也沒辦法殺回國內打倒那些萬惡的軍閥與財閥以解放苦難深重的日本人民。而我們所能依靠的,只有政治工作的liliang,必須出色到能將海軍的基層官兵也拉到人民一邊來才行,就像當年的十月革命一樣。為此僅靠亦步亦趨地向中國同志學習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一定要模索出適合日本國情的工作方法,就讓創新的嘗試從今天開始吧。」
「你是對的,不過報告要簽上我的名字,以師團黨委的名義發給集團軍總司令部。」,松本真吾終于點頭了,甚至還主動提出和白石智久一起承擔政治風險。事實上這正是十五集團軍自當初江西起兵以來形成的傳統,在較低的崗位上時要帶頭沖鋒,越危險的任務越要搶著接,即使升到了不再需要身先士卒的高級職位,工作也同樣很不好做,一方面不能過多地干涉軍事指揮,另一方面出了問題卻要主動分擔責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十五集團軍的政工人員是赤色黨各軍之中最不好當的,日縱的官兵雖然國籍不同,但很明顯也繼承了這些傳統
也正是因為這樣,白石智久雖然一向自負,但對于才能相對平庸的松本真吾依然一直都相當尊敬。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集團軍總司令胡衛東常說的那句「時間就是生命」放在眼下真是太貼切不過了,雖然白石智久只是軍事指揮員,但一向鬼點子很多的他還是盡可能地抽出了一些時間,幫助松本真吾改進了訴苦教育的試行方案和選擇戰俘編進部隊作戰的幾項標準。結果令白石智久這個始作俑者都感到驚訝的是,並沒被他寄予太大希望的訴苦教育竟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其實很早之前胡衛東就將訴苦教育應用于日軍戰俘的思想改造,但效果卻十分令人失望,以致于胡衛東甚至得出了訴苦教育對被俘日軍效果不佳的結論,若非現在時間緊迫,白石智久想不出別的辦法,也不會打這個主意,但結果卻令他十分意外,被俘的日軍士兵、尤其是少年士兵紛紛主動檢舉揭發那些虐待和欺侮他們的軍官和老兵,說著說著就痛哭流涕的情形也不少見。對此頗為驚訝的白石智久後來將此事向胡衛東進行了匯報,對于轉化戰俘已經很有心得的胡衛東當即一拍大腿,明白了為何前後會有如此之大的差異。
原來,雖然日軍之內的等級壓迫早已有之,但當初十五軍抓住的那些日軍戰俘都是已經完成了訓練的,對此早已適應,再加上他們當時或者將來還可以欺負乃至奴役那些比他們更晚入伍的日軍士兵,于是心理便平衡多了,因此便不再像初入伍時那樣痛苦,甚至很多人都認為這些不成文的規矩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對于這些老兵油子,訴苦教育自然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
而現在日縱俘虜的這些小鬼子則大多是剛剛入伍不久,受軍國主義思想的毒害相對較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們從父母寵愛關懷的家中一下子來到軍官和老兵肆意欺辱驅役的軍中,心理上的落差遠比那些入伍年齡普遍比他要大一些的前輩大得多,本來以日本人天下第一的忍受力,即使是少年兵,一般來說也遲早都能適應過來、變成如他們的前輩一樣的惡魔,但這些小鬼子卻偏偏沒那個時間,恰恰在心中的不滿和恨意仍很強烈的時候成了日縱的俘虜,訴苦教育之中他們心底里的怨憤登時就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噴涌而出,教育的效果自然與當初的shiyan大大不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