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路收朱成
那行人馬直沖到近前,那領頭的少年便是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焉敢害人性命」。
呵,眾人一看,那少年勒馬佇立,馬蹄前揚,好不威風。少年也是眼楮大放光芒,後來他回憶說,初見主公之時,便是救我于危難之間,那豪氣干雲,英武之姿,終生難忘。
持棒大漢眼楮一閃,似乎對這行人馬有點發怵,畢竟他們帶刀攜弓的,又都是人強馬壯,何況剛剛那神來一箭更是令他心慌慌的,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只覺得手中一震,虎頭發麻,手中棒子便是被射飛了,那力道,那準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只是骨子里的痞性抑或是歹性,還是讓他硬著脖子反駁道:「哼,這位郎君,我何曾害人性命,小郎君勿要誣賴好人」。
此言一出,眾人絕倒,連他那一伙人都是一臉懵B樣,大哥,我服。少年也是眼露愕然,繼而是一陣鄙視不屑,小人一個。
馬上郎君聞言也是一愣,尼馬,你這副尊容,再加上剛剛那副狠色,還是好人?我的個乖乖。
繼而臉色似笑非笑,說道:「納尼?你是好人?I服了you」。
這人自然就是我們的偉大豬腳李破軍了,他早上從涇州出發,來到這原州道上,就遠遠的看見了這一幕,我們正義的化身,豬腳李破軍自是看不下去的,當即就是一箭東來,射掉那歹人的木棒,又成功的裝了一回B。
眾人雖是不知道李破軍說的,納尼,愛服了油是甚意思,卻是明白了了李破軍的態度的。
那漢子也是眼楮一轉,說道:「郎君不信,大可詢問這小子,我是他家長輩,教訓晚輩有何不可」。繼而轉身背對著李破軍,面對著那少年,面露狠色的說道:「成,成兒,你是說吧?」
顯然漢子是听見了剛才老婦人喊少年成兒了,還想威脅那少年,當李破軍一行人是二傻呢。
那少年听了,也是臉色一變,當然不是嚇著了,而是氣憤,這歹人小人何德何能能喚他乳名,當即月兌下破爛的外衣好好的蓋在老婦人身上。
站起身指其怒斥道:「無恥小人,我何曾認得你,區區吃食,便想害人性命,卻又這般厚顏反駁,無恥威脅,似汝這等沒臉沒皮,沒道沒德之歹人怎配苟活。」少年面紅耳赤的指著漢子怒罵著。
眾人皆是詫異,沒想到這少年居然這般性烈,而且……而且罵的還這般文雅,沒帶髒字的。
李破軍听見了也是眼楮一眯,嗯?這小子好像挺厲害的,嗯,至少罵人挺厲害的,罵的都有點諸葛孔明的影子了。
漢子也是臉色漲紅,捏著拳頭卻不敢妄動。
李破軍翻身下馬近前,仔細看著少年好半天,少年仍是一副氣憤不過模樣,李破軍心中當即有了個想法。
這小伙子一是個孝順人,剛剛悲嚎,還有蓋衣服都是眾所目睹的,二來還是個讀書人,就憑剛剛那般罵詞,你說他沒讀過書,不識字,誰信吶。更兼三來是個聰明人,有膽量的人,不懼這漢子的威脅,借李破軍的勢就怒罵他,發泄心中之氣。李破軍倒是對這少年有些意思了(不是那個意思,別歪了,豬腳沒彎)。
「呵呵,你很不錯,有膽識,夠聰明」。
少年也是緩過來,對李破軍一揖道:「朱成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李破軍剛欲說話,便是覺得背後一陣惡風,隨之而來的是幾聲呼喊。
原來是那漢子欲想上前劫持李破軍,他以為李破軍是個嬌生慣養的郎君,劫持了不僅能走了,不懼那幫子侍衛,還能勒索點錢財。
「恩公小心」。朱成說完就是想上前擋住。
「殿下小心」。蘇定方等人喊完也是上前,卻是不急迫。他們卻是知道,殿下一身武藝,常人難及,就算不敵這漢子,短時間也是應付得了。但他們還是高估了那漢子。
只見李破軍唰的一轉身,一個側身,只一個側身踢,直中那漢子胸膛,那漢子拳頭還沒出來,就倒飛出去了。
李破軍這一腳又快又急,那漢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沒來得及招架就中招了。
更兼李破軍這一腳側身回踢,攜帶著轉身的勢,用的是有勁的右腳,又使出了狠勁,直踢得那漢子倒飛了兩三米,倒地後嘴角流紅,捂著胸口直咳嗽,看來是被秒殺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後面趕上來的玄甲士兵,上來兩人直接抽出腰間隋刀架在那漢子脖子上,只等到李破軍一聲令下就斬下他的頭顱了。那漢子的兩個同伙只得窩在一旁,瑟瑟發抖。
趙嚴這方正漢子就看不過去,本來這人就是渣滓一個,居然還敢行刺王爺。
當即上前一腳又踹在其胸口,「好大狗膽,此乃江陵王,膽敢行刺皇家王爺,可知是何罪?」
幾人一听,大驚,這居然是王爺,但是看那人強馬壯的,應該不是假冒的,那就是真的咯,
地上咳嗽的漢子更是面如死灰。
兩同伙對視一眼,趕忙上前趴在地上求饒不已。
少年也是愣了片刻,繼而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草民朱成拜見郡王,方才失禮之處,還望郡王恕罪」。
李破軍沒去管那漢子,只對這少年感興趣,當即問道:「你可是讀過書?」
「回郡王話,草民家父生前是不第舉子,故而草民識得詩書,認得文字」。
「噢?還是書香傳家,你今年年歲多大?」
「草民今年一十有七」。
「嗯,十七歲,有如此膽識見識,很是不錯。」
「嗯,這樣,本王出資好生安葬阿婆,你可願跟隨于我,為我效力」。
呃……眾人皆是愕然,這……這王爺是看中了這小子,這小子可真是走了大運了。地上求饒的兩個漢子更是大大的羨慕,同時又為自己擔心。
少年也是一件愕然,搞不懂這王爺究竟是何意思,李破軍也是一笑,就把剛剛那副說辭拿出來,什麼膽識啊,聰明啊,借勢啊又說出來。
少年低頭看了看老母遺體,臉色似乎很是猶豫不決,眾人皆是看著他,都是不解,這小子傻了吧,郡王賞識他,這麼好的機會,還不抓緊了,畢竟這可是一飛沖天啊,你若是不答應可是會餓死的啊,還在猶豫甚。
李破軍也是在月復誹,什麼王霸之氣一震,文臣武將紛紛來投都是騙子,一個蘇定方就是忽悠了幾年至今,沒有確切投靠的意思,而現在這一個不知名的小子,也是猶猶豫豫的,哎,看來是哥的魅力值不夠啊。
這時,少年一咬牙問道:「不知郡王以何待我?幕僚門客?還是下屬臣工?」
李破軍眼楮一眯,呵,這小子有點料啊,他心中自是有想法的,當即說道:「皆不是」。
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中又大有深意的說道:「家臣親衛,如何?」
少年一愣,繼而撩衣下拜道:「屬下朱成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