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滿足你這無理的要求
看著鄭玄毅不依不饒的鬧著,管事的臉也有些黑了,但是滎陽鄭氏的名頭對于普通百姓商賈來說,還是很牛逼的,管事一時間有些遲疑了,只得拱拱手說道︰「既然鄭郎君執意要喝,那請稍待,我去稟報掌櫃的」。
話音落下,門口響起甕聲甕氣的聲音,「這是什麼情況?」
管事轉身看去,只見得一個身高體胖的漢子身著長袍背手站在門口,正是英雄樓的掌櫃的李大牛。
「掌櫃的,鄭家郎君非要喝西風烈,可是今日的西風烈份額已經賣完了,鄭郎君又非要喝,您看這是不是……」管事好似看見了救星一般,忙是上前試探說道。
管事對這個什麼限量供應有些不岔,明明西風烈賣的這麼好,怎的不多賣一些,非要藏著掖著,這不是沒事找事嘛。現在借著鄭家郎君的名頭,看看能不能讓掌櫃的稟報殿下一聲,把這規矩給改了,沒有每天的限量供應,那豈不是大把大把的賺著銀子,到時候自己的提成也會提高許些嘛,管事滿懷期望的看著李大牛。
誰知李大牛听了這話,粗大眉頭一皺,臉色一板,直甕聲喝道︰「不行,英雄樓的規矩定下了就不能改」。後面的鄭玄毅听得這話,又看見李大牛這樣不給他面子甚至都沒有來見禮,差點氣炸了。
管事也是臉色訕訕,看了看身後面色猙獰的鄭玄毅,直朝李大牛無奈笑道︰「可是掌櫃的,你看這……鄭家郎君非要喝啊?這該如何是好呢?」說著話管事眼中也是帶著幾分狡黠。
李大牛听了牛眼一瞪,看向管事的,「後面去找賬房結清薪水,你走吧」。管事听得一愣,繼而忙是下拜哭嚷道︰「啊,不行啊,掌櫃的,小人知錯了,小人堅決遵守規矩,不要開除我」。管事的哭得昏天地暗,廢話,能不昏天地暗嘛,英雄樓的薪水待遇那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
「不行,你太狡猾了,而且不敬重規矩。英雄樓不能要不守規矩的人,你走吧」。李大牛看了看管事,臉色有些松動,但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甕聲甕氣的說道,這就是李大牛的優點了,李大牛雖是不夠圓滑不夠機敏,根本不像是個商人,但是卻不傻,很耿直,一板一眼,嚴格按照規矩來辦,眼里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沙子,在他眼里,殿下定下的規矩就是最好的,必須遵守。
管事听了心如死灰,眼里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掙扎起身,正欲出門,李大牛又是說道︰「你簽過保密協議,一旦出了英雄樓,透露出英雄樓一絲一毫的內幕消息,你知道後果的,你走吧」。
管事聞言一滯,顫可顫似乎有些害怕,忙是應著下了樓。
這時候,李大牛好像才想起有個人在邊上一樣,「啊,鄭郎君,怠慢了,此間桌椅破爛,還請移步隔壁。但是桌椅賠償費用還請鄭郎君結賬時一並付清」。李大牛直朝鄭玄毅拱手道。
鄭玄毅此時的臉色已經黑得跟個鍋底一樣了,陰沉似水,緊捏拳頭,眼神直勾勾的,就好像是個賭氣的孩子。
「賠……賠償?滾,直娘賊,安敢辱我」。鄭玄毅抓起身邊的一個酒壺便是砸了過去,嘴里罵個不停,只說是自己被「羞辱」了,倒真像個被「羞辱」了的人。
李大牛是什麼人,以前是秦王府的人,作為福爺爺的兒子,怎麼著也跟府里的高手護衛學過幾招,一個酒壺而已,側身就讓過了,然而看見發狂打罵的鄭玄毅,老實人李大牛也是臉色一黑。
「鄭郎君莫要自誤,這里是英雄樓,不是你家茶水鋪」。李大牛冷聲喝道。
「自誤?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奈我何?怎麼著,還想動手啊,來啊,打我啊,打我啊」。鄭玄毅狹長眼楮滿是不可思議的笑著,指著李大牛癲狂的笑著,然而話音剛落,便又听得「啊」的一聲慘叫,再看去,只見得鄭玄毅捂著嘴角倒地慘叫。
身前,一個黑壯小子揉著拳頭哼哼唧唧的說道︰「殿下說的對,這麼無理的要求必須滿足你」。
李大牛見著眼楮一亮,忙是見禮道︰「程二公子,你來啦」。那黑壯小子正是程處亮,只見得程處亮嘿嘿一笑,撓撓頭指指後面,「大牛,殿下也來了呢」。
李大牛轉身看去,便是見得李破軍一臉笑意的站在外面,忙是見禮。
鄭玄毅被一拳干倒了手底下一群跟班忙是上前護著,鄭玄毅掙扎起身看了看手掌,頓時眼里都要冒出火來了,只見得巴掌里面有一顆帶著血跡的牙齒。
「你、你該死,給我打,打」。鄭玄毅跳腳指著程處亮喝道,手底下一群跟班一擁而上,然而這群欺行霸市的混混哪里是小魔王程處亮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五六個跟班便是倒地哀嚎。
「你,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何人?」鄭玄毅見狀這才略顯驚駭的指著程處亮說道。
「不就是鄭家的嗎,你囂張什麼?我娘是盧家的,我是程家的,怎麼的吧?想打架就來吧」。程處亮一昂頭不屑的說道,說罷這才側身讓開,直嘟囔道︰「沒見過這麼傻逼的,殿下的場子也敢砸」。
鄭玄毅听得一愣,盧家的,程家的,那這人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兒子了,鄭玄毅想起程咬金的名頭也是打了個寒顫,倒不是害怕了,而是頭疼的。
這時看見一個身著白袍的錦衣少年走過來,鄭玄毅一愣,「你又是何人?」說罷卻是一滯,因為他看見了李破軍額頭纏的二龍戲珠銀抹帶,登時就是想起來了,「你是李破軍?」竟是月兌口而出直喝出李破軍的名諱。
「大膽」幾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喝道,李大牛,陳康,程處亮幾人都是對鄭玄毅怒目而視。
李破軍走上前去一臉和煦笑道︰「鄭郎君,久違了,你剛剛請求打你是吧?那好,滿足你」。話音落下,鄭玄毅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覺得臉上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感隨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