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是休和佛爾思?
窗外的是簡……等等,好像還有被弗羅拉附身的愛瑪……只是前者沒有發現後者……
不,是因為弗羅拉的能力,她們彼此都沒發現對方……
可是,休、佛爾思、簡、愛瑪、弗羅拉怎麼會三更半夜地一起來我這里?
艾布納正疑惑時,手邊的「魔鏡」忽然操控「切茜婭」對他說了句︰「主人,生日快樂!」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生日到了……
艾布納不由得既感動,又有些驕傲,畢竟有這麼多朋友記著自己的生日,說明他穿越這一年來,還是非常成功的。
「不過,這麼溫馨的場面,我怎麼會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捏了捏下巴,艾布納快速開啟「純白之眼」,利用其中的「命運之輪」唯一性,開始進行「模擬」。
半分鐘後,看了幾十種「命運支流」走向的艾布納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也有了決斷。
首先,他放出了雅洛藍的分身,讓她利用「神秘再現,一枕黃粱」在自己的臥室里制造了一個大型的「夢境迷宮」,迷宮中沒有其他,只是一比一復刻了多個他臥室的場景。
任何人踏入他的臥室,無論是從窗戶,還是走門,都會被立刻拉入夢中的不同臥室場景,其本人等閑感覺不到。
而艾布納也分出了數個「慧眼」,在這些迷宮里化作自己的模樣,成為分身,準備接待為自己「慶生」的朋友們。
「慧眼」在現實里是沒法擁有具體形態的,但在夢境,在灰霧之上這些「虛幻」的世界里,卻是能夠成為真正的分身。
做完這些,艾布納才解除了對臥室的靈性封鎖,將朋友們迎了進來。
——由于魔女的神話形態對普通人和一般的非凡者來說,即便只是看到,也有著瘋狂乃至死亡的風險,所以他之前是在臥室周圍布置了「靈性之牆」的。
……
從拿斯一路趕過來的簡‧格蘭特‧米蘭達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身處夢中,她看著迎向自己的艾布納,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緊接著便將藏于身後,被存在感很低的靈包裹住的蛋糕,出其不意地拍到了艾布納的臉上。
自從她生日時,跨過莊嚴的走廊,進入美麗的「城堡」,在對禮物最為期待時被拍了一臉蛋糕開始,她就一直想著在艾布納的生日上報復回來,這回總算得償所願了。
而艾布納的「慧眼」分身雖然早就識破了簡準備的「驚喜」,但卻沒有阻止,任由對方「報復」了回來。
反正這只是個夢而已……
……
相比于簡,愛瑪就要「淑女」的多,作為一名貴族少女,她之所以會做出半夜來艾布納房間的舉動,一半是被弗羅拉這位艾布納的狂信徒蠱惑,一半則是因為她確實想嘗試「偷」走艾布納的心,以此完成「盜火人」的扮演。
「艾布納,生日快樂!」說完,愛瑪矜持地取出了自己的禮物。
那是一支齒輪外露,充滿了機械感的手表。
……
休‧迪爾查剛一走進艾布納的臥室,來自「仲裁人」途徑的能力,就讓她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她打量了一番四周,以及迎過來的艾布納,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妥。
休的眉頭蹙起,因為之前高強度的「懲戒」任務,哪怕回到了貝克蘭德,她也依舊保持著高戒備狀態,所以趁著艾布納和佛爾思交談的時候,低聲念誦起了「愚者」先生的尊名︰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
伯克倫德街160號,克萊恩正躺在二樓臥室的床上,思考著明天的月亮彌撒該怎麼應付過去。
黑夜女神教會的節禮日並不多,最重要的是冬禮日,其次是滿月時的大彌撒,也叫月亮彌撒,之後就是每周周日的正常彌撒和禱告了,不過,不同教區不同大教堂因各自的守護聖徒或天使不同,會有一個屬于自身的特殊節禮日。
「我倒是沒什麼,道恩‧唐泰斯之前雖然也因為戴莉的緣故,和聖賽繆爾大教堂的不少主教、牧師都有交際,但大半都只是點頭之交,哪怕換了人,他們都認不出來……
「關鍵是莎倫那里啊……她平時可以用養胎的名義窩在家里,但作為女神的黑夜守衛,月亮彌撒都不去參加的話,難免會惹人懷疑。
「可如果真的去參加彌撒,莎倫小姐真的能扮演好‘戴莉’女士嗎?
「要不,我利用‘無盡的傳送之書’去一趟弗薩克,請真的戴莉女士來幫忙?」
剛想到這里,還沒拿定主意的克萊恩耳邊卻傳來了虛幻層疊的祈求聲。
下了床,逆走四步進入灰霧之上,他發現祈求者是「審判」休。
艾布納的生日……進入房間後的違和感……期望得知違和感的來源……
原來今天是「塔」先生的生日?我都沒注意過……嗯,之後要補上一份生日祝福,畢竟艾布納之前也為我慶過生。
心里這麼想著,克萊恩將靈性蔓延到「審判」的深紅星辰,借助與她的聯系,觀察起休小姐提到的「違和」來自于哪里。
片刻後,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因為他已經看穿了艾布納在耍什麼把戲。
簡單思索了幾秒後,克萊恩具現出靈擺做了一次佔卜,看著反方向轉動的黃色水晶,他不由得勾起嘴角,自言自語道︰
「哎呀,這是‘審判’小姐的祈求,代價是兩頁羅塞爾日記,我作為等價交換的‘愚者’,可不能不予以回應……
「而且,這應該也算是我對你生日的‘祝福’了,希望你能喜歡……‘塔’先生。」
仿佛完成了心理建設一般,克萊恩捏起一張「紙人天使」,就投入到了象征「審判」的深紅星辰中,賜予了「祝福」。
而「祝福」的效果只有一個,讓「審判」小姐能夠在夢境中保持清醒。
……
艾布納的臥室里,休剛剛將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交給對方,就看到一位十二翼大天使用翅膀環抱住了自己。
緊接著,她便清晰地感應到所在的地方並非現實……
休抬起頭,看了眼正對那對袖釘進行夸贊的「艾布納」,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如果有熟悉「看不到的恐懼」的罪犯在這里,就會知道「懲戒」即將降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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