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梁雪,小雪,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懷王殿下,秦君澤,我一直稱呼他羽兄。」
新娘雖然算不上天姿國色,但也是一方水土拿的出手的美人了,紅色裙裝映襯的更是楚楚動人,倒是有些大家閨秀之氣。
「民女見過殿下。」
「嫂夫人不必客氣,叫我小羽就好,晚來一刻,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啊。」
安逸南捶了他一下,「能來就很開心了,南楚的事兒可是都傳遍了,這次算得上是徹底能松口氣了吧。」
「還行吧,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
「也好,去坐吧,熱菜馬上就上了,你就跟他們幾個坐一桌好了。」
「好,那我先過去了。叔叔阿姨,回見。」
風羽從里面走出來,洗了把臉,正瞧見千尋和莫定軒他們都入座了。
「哎呦喂,我這妹妹什麼時候這麼乖巧了,生病了?」
「你不準再說話!」
「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周圍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見過風羽的,自當站起來打聲招呼。
一個兩個還好,人一多就不好看了。
「各位,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不必跟我客氣了,都坐吧。」
新人登場,不俗的禮節和一時,底下一邊上著大菜,一邊听著上面的客套話,不過倒是給足了所有人的臉面,尤其是新婚夫妻一起挨桌敬酒,大家伙兒都是一同起身恭賀。
走到風羽這一桌的時候,可是耽擱了不少時間,主要是安逸南終于是能緩一會兒了。
拿著倆凳子坐下,深深松口氣。
「乖乖,真的不行了,喝太多了。」
梁雪一直給他服侍著,她不怎麼會喝酒,大部分都是安逸南替她喝了。
「剩下的都是自家人了,喝不下就別喝了,先吃點菜喝口茶壓一壓。」
「還是媳婦兒好,不像這幾個沒良心的,就顧著自己吃。」
殷無道一手一個雞腿,嘴里還在咬著肉,「你可別胡說啊,我還不夠意思,第一個到的,還給你干了兩天活兒,都累死我了,吃你倆雞腿怎麼了,沒壓你酒就偷著樂吧。」
歐陽子璇也是不嫌事大,「就是,也就我們關系好,不然我和清越早把嫂子給你拐跑了,還有你今天。」
「得得得,那我還得謝謝各位了,你們都是好人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
「吃完都別走啊,晚上自家還有,到時候接著聊。」
殷無道和諸葛智喝酒吃肉,一直忙個不停,嘴里也嘟囔著,「我們倒是無所謂,不過這幾個人可就不好說嘍。」
「這什麼意思?你們有事兒啊?」
「這還看不出來嗎?璇美人和冷美人可是都瞟了好幾眼羽兄了,這不得找個地方暢聊理想人生啊,還有這屁都放不出來的莫兄,今天可是鐵樹開花了。」
莫定軒干咳了兩聲,千尋也是低下頭沒好意思看旁人。
諸葛智也是看著風羽直眨眼,「我說羽兄,咱倆可是最熟的,你這要是再有妹妹可不能便宜別人了啊,兄弟我還單身呢。」
「怎麼,你們諸葛家不是南疆走了一趟嘛,一個苗族妹子都沒看上?」
「咳咳,咳咳,你怎麼知道?」
「你跟成叔他們的算盤確定瞞得了我?不過看這樣子很成功嘛。」
「害,那也沒辦法,那活死人蠱總該解決的,又不能把苗族都給殺光了吧,過去敲打敲打,正好我們家也得找個新宅子了,那地兒不錯,姑娘水靈。」
「小心中蠱都不知道啊。」
「沒事沒事,不怕。」
安逸南倆人走後,歐陽子璇一直朝著風羽使眼色,睫毛都快眨掉了。
看了半天都沒看懂這啥意思,一臉懵。
「那個,羽兄如今算是大功告成了,敬你一杯。」
「咦~,還羽兄,搞得跟誰不知道一樣,璇美人,要不要這麼做作啊。」
「要你管!」
風羽笑了出來,也只有跟他們喝酒吃飯的時候才能不去想別的煩心事。
站起身舉杯回敬,「的確,子璇說的不錯,擔子輕了不少啊,大家同樂。」
「那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打算什麼?」
「那個,我想去京城玩兒一圈,你的地盤你不得做東?」
「可以啊,等我從西夏回來,一定帶你玩兒個夠。」
「清越也去,不嫌人多吧?」
風羽這才看破她的小心思,敢情是為了她啊。
「不嫌,一起就好,我家地方大,住的下你們。」
冷清越坐在一邊安靜的樣子也是突然臉紅了一下,歐陽子璇的意思可是很清楚了,他竟然沒拒絕,那是不是就說已經承認了自己?
風羽雖然沒有細說,但他也算是個風流人物,這都這樣了,干嘛不隨心一點呢?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好不容易落的清閑,干脆都不管了。
不過,兩個姑娘的到來讓他背後一陣發涼。
「哎呦喂,咱們懷王殿下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我記得泉州好像有個小姑娘長的很小家碧玉啊,要不帶我去見識見識?」
陪著笑臉,風羽讓出了自己的座位,「這還不是師姐你一句話的事兒。」
「我能做主?」
「當然能,星晚姐也在這兒,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我怎麼可能言而無信。」
花妖嬈也不推月兌,直接坐下,「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星晚,咱倆改天也去京城逛一逛,上次可都沒好好看看這全國中心到底啥樣呢。」
「我住了很久的,我熟悉。」
「別裝傻行嗎?」
「他會難堪的。」
「真傻。」
花妖嬈雙臂攬住風羽的脖子趴在背後,「告訴你個不太好的消息,夜天去西晉大理城了,就在三天前。」
風羽頓了一下,「怎麼不攔住他?」
「他突破了天人境,誰能攔住?」
「突破了?」
「可能是西晉大敗,所以心情好吧,也沒勸住,非要自己去,把他幾個徒弟也帶走了。」
風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西門武就在大理城,他想要報仇,但恐怕也是三國交戰真正了解到了西門武的實力,天下怕難有敵手,不想自己去找他所以帶著自己的心願去了。
「他能離開嗎?會不會~」
「會,所以,他怕是回不來了。」
風羽一口悶完這杯酒,「明天我去大理城,說好了是我的承諾,不管多難,我都該去做到。」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們姐妹倆過來找你了,省的你明天還得跑一趟鬼門。還有,鬼醫書生廖造化回來過一次,不過好像老了很多,把鋪子管了,兩個伙計也趕走了,自己拿了幾樣東西也走了。」
在北境一戰,他執意追殺那天目大供奉,落得重傷,雖然自行醫治保住了命,但一身修為卻是所剩無幾,沒跟風羽打招呼就離開了,至今都不曾見過。風羽也不去尋他,他一向是神秘的緊,不想讓人找到就沒人找得到。
「說了什麼嗎?」
「沒有,只是看了一眼黃泉客棧。」
「大概是告個別吧,不想讓我去找他了。」
「最後一個消息,那和尚從三國戰後回來就帶著一女孩兒和小道士走了,說是小道士掙不到錢,不夠娶她女兒的,江南比較熱鬧,到處去瞧瞧。金陵有眼線說,在那兒出現過。」
「我知道了。」
「沒了,你們繼續吧。」
「說了這麼多,口干了吧,要不坐下一起?」
「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們不會拒絕的。」
風羽問都沒問,一把就把江星晚拉了過來身邊坐下,花妖嬈也本就沒打算走,好不容易見一面,當然是時間越久越好了。
歐陽子璇不知道想到些什麼,抱住花妖嬈的胳膊兩人就有說有笑起來,偶爾還會紅著臉。
殷無道和諸葛智頓時覺得手里的食物不香了,這哪是吃酒席啊,簡直是大型屠宰場啊。
「不行,下次回去我就讓我爹在南疆搞個相親大會。」
「我也受不了了,還有哪兒妹子好看的,帶我一個。」
晚上,風羽當然是住下了,皓月當空,安逸南下午小憩了一會兒,也是精神正好,一伙人喝酒吃飯,比中午可聊的開多了。劃拳、作詩、掰手腕,啥都有,最後都是喝的臉通紅。
不過也沒有過分,畢竟人家要入洞房的,最新鮮的不太像話。
除了他,風羽夜里也是做了一回新郎,一張床上三個人也是此起彼伏,好不自在。
第二天早上,風羽穿好衣服,伸著懶腰從房里走了出來。
天山派掌門正在院子里喝早茶,笑眯眯地看著他。
「殿下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天掌門,晚輩睡得還行,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你看看啊,我徒弟應該不管是武學還是外貌都說的過去吧,你昨天說的話子璇可是也跟我說了,你們是不是看看可以~」
「呃,啥意思?」
「害,都這麼熟了,我就直說了,我徒弟走了,你可得賠我一批新弟子,我連招人大會都想好了,咱們天山派這次要廣攬他一籃子武道人才,武當不是和武院有合作嘛,天山也可以啊,多搞點苗子,給唐國做貢獻嘛。」
風羽一陣無語,不過還是答應了,這點事兒還是做的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