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彪的任務很明確,
那就是要搞到第二號作戰計劃書,
為了搞到這個計劃,
他是要接觸這個計劃書的人,
這個計劃書的擁有者就是他的老同學野村柴山,
他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為此他跟蹤了他很長時間,
知道他愛上了一個美女小提琴師,
但是他還不能主動接近他,
否則會引起他的懷疑,
于是他另想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他在工廠弄出動靜來,
讓野村柴山發現他。
所以如彪來到生產坦克的工廠,
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就是沒有滿意的時候,
這時候他的身份是滿洲國參謀部的特派員,
來這里監督生產坦克的。
他對工程師工人們大喊,
你們說什麼都沒有用,
我現在要看到生產出來的坦克,
而且還要合格坦克,
別的都不要跟我解釋了,
你們生產效率這麼慢,
我一定要追查這個原因,
是不是有地下黨在這里搞破壞?
旁邊穿工作服的工程師講,
這個事兒不歸我們管,
我們只是工人工程師,
抓地下黨的事歸警察局管。
如彪還假裝的喊,
好吧,那就要警察局派人來監督你們工作吧。
旁邊的工程師講,
特派員,你說的很對,
確實有人破壞,水壓機就是讓他們破壞了,
治安員來了,調查了好幾天,
也沒調查出結果來。
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化驗員,
她拿著一張化驗單來交給了工程師講,
工程師,這是化驗單,鋼材確實有質量問題。
工程師接過化驗單一看,
他馬上講,
果然是進口鋼材的問題,
從東洋鋼鐵廠進口的鋼鐵,
有質量問題。
如彪把化驗單拿過來看了看,
工程師在旁邊解釋,
用了這種東洋鋼,結果軸承斷了,
這都不是我們干的。
如彪問,
不是你們干的誰干的?
工程師回答,
是那個東洋廠長干的。
小胡子柏楊夫說,
你把這個化驗單給廠長,
讓他知道一下。
如彪找到那個東洋廠長,
他拿著化驗單講,
進口的東洋鋼材里面有問題,
這個化驗單里已經檢驗出來了,
用這種鋼生產出來的軸承斷裂了,
這些毛病我都找到了,
主要就是東洋鋼材的質量不行。
東洋廠長當然向著東洋鋼材,
他斬釘截鐵的講,
我們東洋鋼材質量是沒有問題的,
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
如彪問,
東洋工廠的技術性問題應該是沒有問題,
但是不能百分之百可靠,
其中只要有一環出了問題,
就會影響到其他環節,
標準含碳量要達到百分之一點一七,
這一點是不用質疑的。
他把那張化驗單交給了東洋廠長,
這樣的技術問題當然由技術專家來處理,
然後他行了個軍禮走了。
這張化驗單到了野村手里,
野村看了化驗單,還有名字,嚇了一跳,
他忙從辦公椅子上坐了起來,
他辦公桌對面還有電風扇,
還有一台電話。
他馬上拿起電話講,
給我接鋼鐵工廠。
而鋼鐵廠接電話的正是如彪營長,
如彪馬上接電話問,喂,你好,我是如彪營長。
他們終于有了第一次接觸,
野村對著電話講,
你好,如彪營長,
我是野村中佐,
原來你在鋼鐵廠工作啊。
如彪回答,
我剛調到鋼鐵工廠當特派員,
你是哪一位呀?
他假裝不認識野村,
野村馬上回答,
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嗎?
我是野村,
我們從坦克學校畢業以後就沒有再見面,
听說你負了傷在前線。
如彪好像這時候想起了什麼講,
原來你是野村,
听說你調到了參謀總部。
野村笑著回答,
是啊,後來遭到了空襲,
我負了傷,
現在調到司令部。
他們總算在電話里接觸上了,
為了這個接觸,他計劃了好幾回,
小胡子柏楊夫,
他一直在外面擔任掩護工作,
他看到如彪接電話非常高興,
知道他的計劃正順利進行,
他高興的笑了起來。
野村在電話里講,
這一別有幾年時間了,
在這幾年時間里變化很大,
我也是死里逃生,
多虧你這個救命恩人,
否則我早淹死在水里了。
如彪笑著回答,
我們命都很大,不會那麼容易就掛了的,
而且我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在死神面前我們也沒有退縮,
現在我們還活著,
這證明我們生命力的頑強,
不是那麼容易掛的,
你現在還好嗎?
野村回答,
我們見面談吧,
有些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
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
如彪馬上問,
好吧,我們什麼時間談?在什麼地方?
野村回答,
就現在,在司令部。
他們兩個約好了時間地點。
在外面看著的柏楊夫,
他听到了他們的電話談話,
他高興的一揮手,
看來他們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實現,
那就是要野村主動找如彪,
而不是如彪主動找野村。
在野村的辦公室里,
野村正在看他的第二號作戰計劃,
這個作戰計劃他計劃了很久,
上面每一份圖紙都是他親手繪制的,
他認真修改了很多遍,
現在他還在修改中,
地堡暗道工事等等都在地圖上,
如果掌握著這份地圖,
進攻就會大大的有利,
所以蘇軍方面才千方百計的要搞到這份計劃書。
這時候如彪坐著吉普車,
司機給他開的車,
吉普車來到司令部,
外面還有一個橫桿兒,
橫杠旁邊有警衛,
一個東洋警衛走了過去,
這個警衛還戴著大眼鏡兒,
如彪把證件給他,
警衛看了看證件,
警衛仔細的看完了證件,
他馬上一招手,
橫桿立刻打開,
里面的鐵門也打開,
吉普車順利的開了進去,
這些警衛都穿著東洋士兵制服,
因為這個司令部是屬于東洋鬼子的,
如彪和司機穿著偽軍的制服,
不過如彪有專門司機開車接送,
也算夠級別。
東洋鬼子的級別觀念很重,
什麼樣的級別坐什麼樣的車,
什麼樣的級別住什麼樣的樓,
這都是有講究的,
司令部里的鬼子很多,
後面還跟上一個騎摩托的鬼子,
前面有兩排鬼子排著隊,
從他的車前交叉走過,
還有一個鬼子官兒帶著他們走,
這里全是穿制服的軍人,
沒有穿便衣的人,
因為這是軍隊的司令部,
一般不允許非軍事人員進入,
所以才感覺這里戒備森嚴。
如彪在外面吩咐司機講,
如果我兩個小時以內還沒有出來,
你就不要等我了,
明天到參謀總部來等我。
那個司機答應了一聲,是,
吉普車停在了路邊兒,
如彪下了車,
如彪還是第一次來鬼子的司令部,
外面戒備森嚴,
光大門就有兩道,
一道是橫桿的大門,
一道是鐵攔桿大門,
里面還有很多士兵,
站崗放哨巡邏,
簡直如臨大敵,
進去後全是軍人,
他們都穿著制服,
沒有一個穿便衣的。
如彪這時候走了進去。
他如願見到了老朋友野村,
野村給他倒了一杯酒,
他也拿了一杯酒,
野村對他講,為了我們都活著,我們喝上一杯。
這個習慣也是學洋人的,
現在他們學別的都不快,
就是學洋人的速度非常快,
喝洋酒、抽洋煙,
听西洋的交響樂,
泡美女小提琴師,
這些東西不教都會。
如彪嘻嘻哈哈的講,
現在東洋國西化的速度很快嘛,
基本上跟西方都一樣。
野村笑著講,
他們學西方也是學了一些皮毛,
西方的本質東西他們沒有學到,
他們還是等級制度森嚴,
還是世襲制,
只是他們喜歡穿西服打領帶,
說話客客氣氣的,
但是他們骨子里還是封建社會那一套,
還搞種族優越論。
野村是東洋人,
他當然對東洋人的本質比較了解,
雖然他們早就提出月兌亞入歐的口號,
但是實際上他們入歐的只是一小部分皮毛,
只是一些技術方面的,
但封建統治的實質還是沒有改變,
他們還在搞世襲制,
還在搞種族優越論等等。
兩人喝完酒又拿出了煙,
他們開始抽煙,
他們坐在沙發上開始聊天兒,
也不知道他們聊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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