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彪為了見野村,
他使用了一個小計劃,
那就是認為東洋鋼不合格,
他寫了一份報告,
這份報告落在野村手里,
野村一看寫報告人的名字,
是蔣如彪,
馬上想起了他,
于是打電話給他,
這樣野村主動邀請如彪去司令部見面。
野村告訴他講,
如果不是你寫的那份報告,
我還不知道你在哪里。
如彪裝模作樣的講,
我真是不清楚你們為什麼這麼忽視質量。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談,
如彪又問,
野村你以前一直在參謀部工作啊?
在那里做作戰計劃,
怎麼現在來到大後方滿洲國。
野村回答,
滿洲國是大後方,
你想錯了,
在不遠的將來滿洲國很可能成為前線。
如彪則不以為然地講,
現在滿洲國固若金湯,
一點沒有外來的威脅,
我們照樣過著歌舞升平的生活,
一點不擔心外來的危險。
野村抽著煙講,
你也是一個職業軍人,
對戰爭一點不敏感嗎?
難道你只看到眼前,
不看到將來的發展,
你這樣目光短淺的軍人,
也只能當個下層軍官。
如彪看著他回答,
我們做軍人的,
一切行動听上級的指揮,
只要上級命令進攻,我們就進攻,
命令我們撤退,我們就撤退,
這就是我們軍人之道,
至于政治什麼的,我們不關心。
野村剛想跟他講什麼?
突然電話鈴響,
野村忙去接電話。
如彪只好坐在沙發上,
野村到辦公桌前接電話。
他講,我是野村。
電話里是豬頭司令的聲音,
他在電話里命令,你馬上來一趟。
野村馬上回答,是,司令,我馬上過去。
他把電話放下以後,
拿出一個大皮包,
他把那個計劃書裝進大皮包里。
一邊裝一邊講,
我以前在參謀部做計劃的時候,
都是根據上面的指示,
還有下面匯總的情報綜合去做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大皮包放進了保險櫃里,
如彪的眼楮始終沒有離開他的大皮包,
看見大皮包放進了保險櫃,
他心里有了底,
不過要想打開保險櫃,
那還是一個技術活。
如彪的眼楮瞪得很大,
一直看著那個保險櫃,
保險櫃下面有兩個輪子,
上面有插鑰匙的孔,
還有密碼什麼的,
野村把保險櫃關上以後,
轉動了兩個輪子,
一下把保險櫃鎖好,
然後他拿著一摞文件講,
失陪了,司令找我有事兒,
我去去就來。
如彪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野村一走,
保險櫃上面的鑰匙他並沒有拔,
也可能是粗心大意,
也可能是故意為之,
此時那把鑰匙引起了如彪的注意,
如彪剛想把鑰匙拔下來,
可是突然副官走了進來。
副官對他講,
中佐先生要我告訴你,
他可能回來的晚一點,
請你不要著急。
如彪嚇了一跳,
他換了一個姿勢坐著,
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他點點頭沒有講話,
這次行動他沒有成功,
但是他已經看到了保險櫃,
離他成功不遠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去了夜總會,
夜總會的舞女奔放熱情,
穿著黑色的連衣裙,
對野村又唱又跳,
後面還有一個彈吉他的吉他手,
如彪和野村前面擺著酒杯,
也不知道他們喝沒喝。
那個舞女唱,愛情讓我沉醉,
愛情讓我陶醉,
讓我無法自拔,
親愛的人呢?你為什麼還要如此沉默?
你的沉默讓我心碎,
你為什麼如此冷漠無情?
我痴痴的心難到你無動于衷。
野村一直沒有講話,
他沉浸在美女動人的歌聲中,
野村越听越興奮,
一杯香檳酒全讓他干了,
如彪在旁邊冷眼旁觀,
他已經設下了一個圈套,
準備讓野村去鑽,
如彪也倒滿了一杯香檳酒,
他要舍命陪君子,
對面一個軍官注意著他們,
以為他們要拼酒,
如彪給野村倒了一杯酒,
那個舞女跳著舞上別的桌去了,
一個陌生的軍官看著他們,
這時候那個軍官突然走了過來。
他對如彪講,
如彪營長。
如彪一看是長官到了,
他馬上站了起來,打了一個立正,
這里如彪的官職不算太高,
可以這麼說,就是一個中下級軍官,
來了一個團長也管他,
來了一個旅長更管他,
這時候來了一個團長,
如彪馬上立正報告。
野村在旁邊看著,
他並沒有站起來,
只有如彪像個士兵一樣的站了起來。
那個團長講,
營長先生,你這心情不錯嘛,
還來豪華的夜總會消遣,
我祝你步步高升。
講完這個團長就走了,
如彪沒有敢說話,
這個場合他說什麼都不好,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那個團長一走,
如彪這才轉過身來,
看來他的官職還太小,
這里的達官顯貴太多,
他只能自嘲的笑了笑,
野村看出他什麼意思了?
他們兩個坐車回去了,
如彪開著轎車,
旁邊坐著野村,
這輛豪華轎車是野村的,
如彪當他的司機,
給他開轎車,
如彪看著轎車上的鑰匙,
知道把這串鑰匙搞到手,
上面還有保險櫃的鑰匙,
有了這把鑰匙,開保險櫃就方便了,
但是這些事兒他只能心里想,
眼楮只是看看而已,
野村在旁邊坐著,
他並沒有小動作,
只是認真的開車,
這是一輛進口的德國奔馳車,
車頭還有一個三角,
這是奔馳車的標志,
這時候有一伙青年走過馬路,
如彪只好停車等了一會兒,
等他們走過去以後,
如彪才開車。
野村看到這些年輕人唱著歌走路,
他高興的講,沒想到你們滿洲國的年輕人這麼高興。
如彪看了他一眼沒有講話,
因為他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野村也是一陣冷笑著講,
滿洲國大片地區,
基本山東人居多,
在移民方面我們沒有勝過,
如果這里都是山東人,
他們會更加快樂。
如彪看著野村不知道說什麼好,
知道這小子陰陽怪氣的沒安好心,
所以他一直沉默著,
野村又講,
你也是山東人吧,如彪,
如果你轉業了,他們能把你當成自己人,
而我們這些東洋人則不一樣,
一旦戰爭失敗,
我們就會成為戰俘,
而不是他們認為的山東人。
說完他們兩個還笑了起來,
這句話確實是實話,
盡管東洋人為滿洲的建設出過不少力,
但是這些滿洲人認為這片土地是他們的,
是他們山東人的,
東洋人都是侵略者,
早晚要把他們趕走。
轎車停在一個豪華別墅外面,
這個別墅是野村的家,
野村家里布置得很好,
野村回去就開始彈鋼琴,
如彪開始喝酒,
野村鋼琴彈的挺好,
看來他從小就開始練鋼琴,
有一些音樂素養,
不是一個音盲,
如彪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他的鋼琴,
感覺這個東洋人受的教育很多,
如果不是因為戰爭,
他是不會當軍人的,
他可能當一個音樂家,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盡管那時候如彪有點喝多了,
臉色有點發紅,
但是他的眼楮只注意那串鑰匙,
經常看著野村的軍衣口袋,
他的軍衣是放在椅子上的,
他現在穿著白襯衫,系著領帶,
走路有點晃晃悠悠的,
他屋子里的酒很多,
他又打開一瓶酒,倒了一杯酒,
他喝了一口酒,然後把杯子摔了,
看來他酒喝多了,開始耍酒瘋,
這時候他從抽屜里掏出一把手槍,
手槍對準了鏡子里的自己,
但是他並沒有開槍,
而是把手槍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有一張照片。
如彪在旁邊問,這張照片是你父親吧?
野村回答,你干嘛老盯著我看?
你還是少喝點吧,酒喝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如彪告訴他講。
野村嘆了一口氣,
野村生氣的回答,
有時候我必須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否則太痛苦,我會開槍自殺的。
說完他還冷笑了起來,
看來野村精神上有點問題,
可能是精神上有創傷,
在他心里留下陰影,
他只好借酒精來麻醉自己。
野村接著講,
有一回美國飛機轟炸,
我被炸成了重傷,
從那以後離開了大本營。
如彪回答,是這麼個情況。
野村接著講,我沒有什麼個人心理創傷。
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
他還想掩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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