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冒著泡沫的啤酒端了上來，盛酒的容器是一個大煙斗。
「這裝修風格有些用力過猛了，不覺得嗎？」
十一對著海瑟薇舉杯，然後將啤酒一飲而盡。
「這里是偵探風格的酒吧，據說店主的女兒是一起未解之謎殺人案件的受害者，我們稱之為黑蝴蝶殺人案，店主花了很多錢，請了很多偵探都沒調查清楚凶手，最後創立了這個偵探風格主題酒吧，吸引了大量愛好者， 如果誰能夠破解黑蝴蝶殺人案，這個酒吧就會送給他。」
海瑟薇小抿了一口啤酒，在十一與海瑟薇熟絡之後海瑟薇也放下了偽裝，從一個生人勿近的高冷叛逆女神形象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孩。
「那你沒試試破案嗎？你那腦域天賦離譜得很，到時候舌忝一口受害者，凶手不就出來了？」
十一招呼酒保續杯，他的酒量相當好，喝啤酒就等于喝水。
「這個案件不太一樣，因為即使知道了凶手，也毫無頭緒。」
海瑟薇陷入了回憶，指了指牆上。
這是一面掛滿了線索的牆。
「這個就是黑蝴蝶殺人案的線索？」
十一也有些好奇，基地城的偵探們都相當厲害，看海瑟薇就知道了，這麼多厲害的偵探都解不出的案子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
「受害人是個女孩，就是這個酒吧店主的女兒，當初調查這個案件的有個人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腦域天賦，他說他通過受害人視角看到了非常奇怪詭異的東西。」
海瑟薇買著關子，饒有興趣地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側眼看十一。
「他看到了什麼？」
「蝴蝶，黑色的蝴蝶，而且不是真正的蝴蝶，更像是一種幻象。」
海瑟薇托著下巴，對十一說道。
「會不會是某種腦域天賦，用黑蝴蝶作為攻擊手段。」
海瑟薇搖搖頭。
「根據那個人的描述，他當時不僅看到了黑蝴蝶，被害人看到的整個場景就是詭異扭曲的，還听到了一種詭異的聲音，像是人發出來的笑聲，又像吐氣的聲音，很難形容，而且很恐怖。」
「就像精神分裂一樣。」
酒保送上啤酒，對海瑟薇的對話補充道。
「對，就像精神分裂一樣。」
十一看了一眼酒保，然後愣住了，不是因為別的，這家伙長得實在太帥了。
這酒保第一眼看保留了大量中國人的特征，但是同時有著一種神秘混血感覺，高鼻梁，白皮膚，讓他想起了尊龍。
「咳咳，注意點影響，這里不是gay吧。」
海瑟薇看著十一看愣了，咳嗦兩聲提醒。
「啊，這，我不是，我是直男。」
十一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亂，甚至還有點臉紅，他百分百確定自己是直男，但是看到這個酒保卻莫名想多看兩眼。
周圍有幾人偷笑，十一只能尷尬地撓頭，然後那個酒保對著十一伸出了手，握了握。
「你好，我叫雲疊，如果你對黑蝴蝶殺人案有興趣的話，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很樂意幫忙，這里的店主和我認識，所以一切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的人我都會盡力幫助的。」
十一和他握了握手，雲疊的手很硬，絕對是個練家子。
「回到精神分裂的話題，咳咳，受害者有精神分裂嗎，那個偵探有沒有把看到的畫出來？」
雲疊走到後面的線索牆上，取下一幅畫遞給十一。
這幅畫很恐怖，細看畫上全是黑色的蝴蝶，用粗粗的線條勾勒，但是如果離遠看，在黑蝴蝶之間隱隱約約組成了一張人臉，一張扭曲的，邪惡的，正在放聲大笑的人臉，很難想象死者生前經歷了什麼。
「死者沒有精神分裂，至少沒有診斷出精神分裂，我們看過了死者生前的日記和她認識的人的描述，一切正常。」
雲疊抱起胳膊，靠在吧台上，耐心地解釋。
「有沒有能造成如此效果的腦域天賦？比如幻象之類的，沿著這個線索查所有有類似腦域天賦的人，不就找到凶手了？」
十一推斷。
「我們也曾經想過這條路，能造成如此效果的腦域天賦是有的，比如幻象類腦域天賦，但是很可惜，用算法篩查了數十萬人，沒有嫌疑人。」
雲疊解釋道。
「會有遺漏嗎？」
十一問道。
「沒有這種可能，上城偵探事務背後是三聖重工，公司開發的各種軟件收集了大量私人信息，只要他們想，沒有挖不到的信息，所以只要錢到位，很少有他們也破不了的案子，正因為如此這個案子才會這麼出名。」
「好了，你要感興趣可以回去慢慢研究，現在網上全是這個案件的細節資料，我們先喝酒吧。」
海瑟薇端起酒杯，和十一強行地踫了踫。
十一想了想也作罷了，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麼多人都沒辦法的案子他也沒什麼辦法，于是只將這件事當成了茶余飯後的一個談資，沒有繼續關注。
雖然一個酒吧作為報酬很誘人，可以免費喝酒。
不過這種沒有固定回報的事情想想就算了，還是不要在休息時間浪費太多腦力。
「系統里加個好友吧。」
十一向雲疊發出邀請，雲疊欣然答應。
在他走後海瑟薇湊了上來，看著偷看十一的手機屏幕，猶猶豫豫的說。
「那個把他的聯系方式發我一份。」
海瑟薇有些不好意思。
「理解，人家這長相，確實帥，是個女孩都得動心。」
十一感嘆，雲疊估計光是靠著這張臉就能衣食無憂一輩子了，估計這家酒吧生意這麼好也是這個原因。
海瑟薇要到雲疊的聯系方式，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
「如果你有空，對當偵探破案很有興趣，可以注冊一下偵探證，平時可以接點活賺外快。」
海瑟薇提議。
「破案還要注冊證？」
「各大偵探事務所都是被三聖重工壟斷的，如果你不通過他們的考試，獲得一個資格證是沒有事務所會給你一個案件的，基地城沒有警察，案件很多，很多人出高價雇人調查，偵探供不應求，所以這是一個不錯的工作。」
「特別是當你成為了有名的偵探時，你的雇佣費用會很高很高，有的高端的多元宇宙調查員會請你去幫忙做完成度，總之很賺錢很賺錢。」
「有點意思。」
在基地城，似乎私家偵探和殺手在某種程度上代替了警察與法庭的存在，錢可以買到任何人的信息和命。
如果出現變態殺人狂，受害者的家人甚至會
海瑟薇給十一發了一個清單。
「這里面的書你都看一遍，然後刷幾遍題就可以了，不會的我可以教你，不過你還要湊夠3000暗點的考試費，考試失敗了錢就沒了，所以一定要好好學。」
海瑟薇說道。
「什麼？還得考？」
十一無語了，怎麼這都還逃不過考試。
翻了翻書單，上面全是關于探案的知識，什麼法醫啊，邏輯思維啊，微表情之類的。
「這才是一級，僅僅代表了你能從業，後面還有九個等級。」
「那你是幾級？」
「我目前五級，唯一差的就是一點工作經驗就可以升六級了。」
想想也理解了，基地城的人口密度怕是已經突破天際了，所以房價才會高得恐怖，這種情況下想不內卷都難，更何況三聖重工壟斷了這個行業，怎麼也得想辦法在從業者身上榨取點油水，所以他們才制定了從業者必須考證的行業標準，對每一個從業者收取高額考試費。
「我不想卷，多花錢能不能直接過。」
十一伸了個懶腰。
海瑟薇猶豫了片刻，說道。
「還真能，可以申請殘疾人特定考場，你就算不是殘疾人都可以申請，交了申請費就給你通過，那里的潛規則是可以隨意作弊，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就是申請費又要再加6000暗點，也就是說一共需要三倍報名費。」
果然，在這里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什麼都有它的價格。
看了一眼厚厚的書單，十一表示心累，還是花錢過吧，上次掙了不少錢，那就花在這上面吧，還能省點時間，反正早晚是要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