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本以為自己沒辦法掙月兌,卻沒想到不知道踫到了什麼,宋檀留下了束縛陣居然被她給破了。
姚夭來不及多想,立刻就跑出客棧,朝姜弈晟所在的地點飛奔而去。
她依稀記得,他們好像改變了每個人去地點。
那些半妖的目的是什麼,姚夭猜不到,也不想猜。
她只希望姜弈晟能安然無恙。
方才姚夭只感應到了一瞬間,後續再沒發生什麼,可見姜弈晟目前還是安全的。
姚夭一路暢通無阻,就連線索也不用找了,通道就擺在明面上,根本就沒有被關閉。
她來到出口,就看見屋子外面正在飄雪,那雪還是紅色的!
空氣中帶著一股威壓,讓姚夭不自覺瑟縮身子,她抱著雙臂,這才注意到屋里的一箱箱珠子。
姚夭瞪大了雙眼,注意力全全被吸引。
這些可比之前見到的那些珠子要多多了。
她飛快跑到箱子面前,伸手就要去拿,卻被一道屏障抵擋在外。
姚夭不論是用拳頭捶,還是用法術,都沒辦法打破那屏障。
她只能暫時放棄。
姚夭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找姜弈晟的,她立刻跑到門前,毫不費力地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廣場上,雪花從低空落下,一道堅韌的紅色身影正背對著她。
姚夭認出那是墨芩,在墨芩對面,一個雪白的身影跌在地上。
墨芩拿劍指著雪析,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是墨芩在拷問雪析。
姚夭心下大駭,雪析竟也不是墨芩的對手嗎??
在她的印象中,墨芩明明連姜弈晟都比不過的,不對,之前在青樓的那次就是墨芩搶先將妖除掉了。
什麼時候,墨芩變得這麼厲害了。
墨芩用劍抵住雪析的喉結,血從劍尖處淌下一條細細的血線,她的另一手捏著一枚留影符。
「姚夭跟你做了什麼交易?」
雪析還沒從自己居然又失敗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就听到這麼一句話。
姚夭??
她跟自己做了什麼交易重要嗎?墨芩有這樣的實力,拿捏一個姚夭還不是手到擒來?
疑惑歸疑惑,雪析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墨芩的拷問。
「達成交易很簡單,我只是許諾了給她幫助修煉的資源,她就同意做內應了。」
「你們所有的行動,姚夭都會事無巨細地傳遞給我的人。」
想到什麼,雪析大概模索到一點墨芩的意圖。
「哦對,這次行動之前,姚夭三番五次跟我說要保證姜弈晟的安全,這個半妖對那個叫姜弈晟的除妖師還真是情深意切啊!」
姚夭確實是個很好利用的對象,但姚夭知道的信息有限。
比如宋檀的行動,又比如墨芩的真實實力。
這些都是姚夭不知道的。
雪析看見了墨芩身後出現的姚夭,他故意提高了聲音。
空中的雪還在下,雪析對環境的影響力還沒有消失。
姚夭才剛弄清楚自己來錯了地方,就听到雪析指認她對話,她心中一寒,歹念陡生。
要是趁著這個機會,將墨芩給干掉……
她的秘密不僅不會被泄漏,還能救下雪析,得一個救命之恩的大人情。
到時候,她還怕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嘛?
姚夭的眼神在雪析身上停留片刻,後者顯然已經發現她了,但卻並沒有聲張。
姚夭放開抱著胳膊的雙手,右手凝成一把小匕首。
她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從墨芩身後接近。
墨芩竟然毫無所覺。
越是接近,姚夭的心跳就越快,在這種極度緊張的條件下,姚夭後知後覺空氣中有一種極具誘惑力的香氣。
那香味是從墨芩身上散發出來的。
是她流出的血!
那血的味道竟比那些珠子的味道更具誘惑。
姚夭貪婪的目光落在墨芩身上。
她竟然現在才發現墨芩的特殊,要是早知道,她還用得找這麼辛苦嗎?!
雪析余光落在姚夭身上,心滿是嘲諷。
蠢貨,現在居然還在想這個!
「我只是竊取一點人類的生氣和精氣,別看數量那麼多,其實我手下的半妖從來沒害死任何一個人類。」
「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姚夭趁著墨芩聚精會神跟雪析掰扯之際,握緊手心的匕首,一個飛撲朝墨芩的後心扎去。
眼看就要得手,卻見墨芩反手一抬,姚夭被定在空中。
後者還保持著攻擊發力的姿勢,楚楚動人的臉龐猙獰無比。
墨芩的後背似乎長了眼楮,她抬起的手微收,朝著冰稜的方向用力一揮。
「噗—」
尖銳的冰稜瞬間扎透姚夭的肩膀,連同幾個未扎透的冰稜,將姚夭懸空掛在了上面。
扎透的冰稜變成紅色,前面的血才從肩膀流下來,背後的血早就已經淌在了地上。
姚夭的臉幾乎被疼得變形,她的雙眸迸發出恨意,想要從冰稜上下來。
「墨芩!你怎敢!」
墨芩掃了姚夭一眼,劍尖下移,洞穿了雪析的月復部。
雪析慘叫一聲,天空的雪終于停止落下。
地上的冰還未化,鋪在地上一層,像是鋪了一張巨大的紅毯。
墨芩將雪析束縛住,才踩著紅冰地毯朝姚夭走去。
「你想殺我,我怎麼不敢?」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不僅敢,還能做得更絕。
墨芩又是一劍刺穿了姚夭的月復部,那顆不完整的妖丹被刺中一角。
姚夭瞳孔瞪大,渾身一震,全身的疼痛都沒能掩蓋住她妖力消散的乏力感,她的力量像是被一個無盡的黑洞吸走。
妖丹有了裂紋,但並沒有完全破碎。
給了她重創,卻又留了希望。
墨芩的劍微朝妖丹的方向移動,裂紋擴大,姚夭身上不可控制地冒出冷汗。
這哪里是對她仁慈,分明就是在折磨她!
她想破口大罵,卻連怒吼的力氣都沒有。
「住手!!」
一道劍光飛來,制止墨芩接下來的動作。
姜弈晟從房間疾馳而來,卻沒想到竟然看見這樣的場景。
他簡直不敢相信。
姜弈晟護在姚夭身前,劍指向了墨芩。
「師妹!你為什麼要傷害夭夭?!」
墨芩甩了甩劍,血滴被甩出去,她並沒有繼續行凶的打算。
「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