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玩火,攔截奏折

作者︰乘風鵬本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掌櫃見狀,只能默默地將手中的女兒紅打開,倒在董繼澤面前的碗里。

又給董繼文倒了一杯。

「大少爺,你奔波一日也累了,喝些酒解解乏。」

董繼文抹了抹通紅的眼角,給董繼澤夾了幾個愛吃的菜。

這才開始詢問掌櫃,今日酒樓生意如何。

「自從城內開始賣秦氏鹵味以來,全城的酒樓生意都不太好。」

掌櫃沒有正面回答。

反倒是先給董家酒樓找了一個台階下。

「亮叔,你不必拿這個理由來哄我。」

董繼文眼中又重現淚光,將杯中之酒一仰而盡,臉色有些扭曲地自嘲。

「其他酒樓多是販夫走卒光顧,我們董家酒樓來的,可大多是權貴名流,那些豬下水做出來的鹵味再好吃,也不可能在正上客的時候,門前如此冷清。」

不只是董家酒樓里面再無一個權貴名流的身影。

連這條街,都快讓人避之不及,人人繞行了。

「大少爺別急,等風頭過去了就好了。」

掌櫃安慰著,又給董繼文倒了一杯酒。

「自從京城的消息傳來,大少爺你還未睡過一次好覺。」

「這人吶,不好好睡覺,腦袋就不靈光,大少爺你美美地睡上一覺,醒了咱再接著想法子。」

在掌櫃一杯接一杯的倒酒與勸酒聲中。

董繼文喝得兩眼迷離。

不多時,便趴在了桌子上。

「亮叔……照顧好三弟……我……先睡會兒……」

董繼文斷斷續續地說著,腮幫子貼著桌面,兩條手臂耷拉下去。

掌櫃給董繼澤倒酒的動作一頓,試探著詢問。

「大少爺,我扶你去榻上歇歇?」

無人應聲。

掌櫃連忙放下手里的酒壇,走到董繼文身邊,將人攙扶著放到榻上。

他知道董繼文酒喝多了,會直接睡死。

沒有意外,一覺到天亮才醒。

如今是最佳下手的時機。

「大少爺,別怪我狠心,實在是董家倒台了,酒樓生意也黃了,我也要為自己考慮。」

掌櫃一邊說著,一邊模索著董繼文的袖口與胸襟處的衣服。

最終。

在胸口處,找到了印章和酒樓庫房的鑰匙。

他拿著鑰匙,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酒樓後院有處地下庫房,里面囤放著董家在河南道私下里所斂財富。

多不勝數!

「大少爺,我也不全拿走,我就拿幾件能倒手的金器玉器,夠我下半輩子吃的就行。」

「我為了董家當牛做馬大半輩子,這是我該得的。」

掌櫃算是看出來了。

老爺被捉拿歸案,往日里交情好的權貴、甚至那些攀附董家的小官小吏,全都落井下石。

董繼文求見多日竟登門無望。

董家是徹底地完了。

此時不卷款逃跑的話,更待何時?

掌櫃將鑰匙拿到手正要走人,董繼澤猛地拍著桌子大喊。

「印章……給我……」

「我的……印章……」

草!

掌櫃看著吵鬧的董繼澤,恨不得將其打死了事。

只是。

偷拿幾件金器玉器,董繼文知曉後也不敢報官,讓官府知曉董家藏匿了眾多財寶。

傷了性命的話,董家一定會傾全力殺他。

「董繼澤,你的命可真好。」

掌櫃憤憤不平地嘀咕一聲。

生怕董繼澤再將董繼文吵醒,又模出印章,塞到董繼澤的手里。

「好好拿著慢慢喝。」

「喝不死你!」

掌櫃見董繼澤將印章湊到眼前,還知道把蠟燭拿近了,仔細地看上面的字樣。

心里直泛嘀咕。

「也不知道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

一念至此。

他腳底抹油,趕緊離開,去尋地下倉庫。

在掌櫃走後沒多久,董繼澤猛地一把將手里的印章扔到了董繼文睡著的榻上。

咚!

印章砸到董繼文的胸口。

董繼文只是翻了一個身後,接著呼呼大睡。

董繼澤收手的時候,手背被火苗舌忝了一口,頓時疼得他吱哇亂叫。

「大哥!我要喝酒……給我倒酒……我的腿……好疼……」

董繼澤喊了半晌,見大哥就像那些捆了他一路的凶神惡煞的人們一樣不搭理他。

氣得抄起桌上的菜盤往榻上砸。

最後還不過癮,連蠟燭也砸了上去。

呼!

火苗頓時竄了起來。

董繼澤看到這一幕,高興得直拍雙手。

「玩火!玩火!」

「大哥快陪我一起玩火!」

喊叫間。

火苗蔓延到睡著的董繼文身上。

直到衣服燒出了窟窿,董繼文才被燙醒。

「嘶!」

董繼文下意識地翻滾到地上,打著滾撲滅身上的火苗。

錯愕地望著被燒破的衣服。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玩火……大哥,來,玩火……」

董繼澤遞過一盆小雞炖蘑菇,自己將手里的油湯往火上一潑。

呼哧!

火苗更大了。

烈火引起了伙計們的注意,紛紛沖進來救人救火。

就在這時,董繼文忽地將抄起桌上的油燈往火堆里潑去,放聲大笑。

「哈哈哈!玩火!燒它!」

想了多日,不知如何反擊秦家的董繼文,此時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大哥,給你!」

旁邊的董繼澤又對著火堆潑了一盆油湯。

火勢更盛。

伙伴們震驚地看著跟著三少爺一起發瘋的大少爺,熊熊大火中卻直打寒戰。

完了。

大少爺也和三少爺一樣瘋魔了。

董家這次是真的完了!

……

雲州,城下。

???……

「邊塞急奏入京!」

一匹黑馬自城北穿過,南下前往京城方向。

信使所送的,正是今日司大將軍呈報陛下的軍情和奏折。

守城的士兵都是老熟人。

按規矩校驗完身份,予以放行。

「大半夜的凍死人,也不知道皇商秦家的羽絨服,什麼時候能賣到咱們這邊來?」

「听說咱們雲州首富親自去了劍南道,要訂三十萬套羽絨服,再熬熬,今年穿不上,正月你還穿不上嗎?」

守城士兵以為方才放行的軍中信使,是今夜最後一批出城的人。

便鎖好了城門,聊著天打發時間。

誰知,不消片刻。

又有兩匹黑馬沖了過來。

「我們奉司將軍命令辦事,速開城門!」

「司將軍?」

守城士兵們愣了一下。

謹慎地校驗完對方的身份,確認無誤後,都是一頭霧水。

方才放行的就是司將軍派來的信使。

既然同是從邊塞來的,又是前後腳走的,真不知道為何他們不做個伴。

守城士兵只能將城門再次打開。

後來的兩匹黑馬,像身後有豺狼追擊似的,城門剛打開一條縫,就快速沖了出去。

還好守城士兵反應及時,否則非得讓馬蹄踩上不可。

「這麼著急,趕著去投胎啊。」

開門的士兵嘟噥一聲。

話音剛落。

就听城外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

緊跟著,「撲 」、「撲 」兩聲巨響,掀起一片塵煙,往城中灌來。

定楮一看。

守城士兵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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