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德芸基地。
齊雲成來到外面街道還沒有多久,便听到一陣急促的鈴聲,估計他們又得上課了。
說實話,這過來還真讓他想到了前世的上學時光,但絕對不想重回過去。
雖然學相聲也累,但是學校這一學就學了十幾年,有時候真的是找不到對應的目標去努力。
《從斗羅開始的浪人》
為什麼上學。
是知道以後能輕松一些,能找好工作。
但是未來的事情你壓根猜不著,所以這種目標很渙散,唯一就是知道得考好學校。
除此之外就沒了。
學習相聲至少知道自己要干什麼,外加上也喜歡。
不過也沒多想。
出去這後,他就隨便走到一條馬路上,打了一輛車去向劇場。
按照以前,他肯定會坐公交。
但那是以前,如果公交里面上了年紀的人多也還好,因為可能壓根不認識,但是遇上年輕人,那是怎麼偽裝。
都可能會被盯著一路。
所以一般就直接坐車子走。
至于到了之後,也是跟一群師兄弟聊天說話。
要說關系最好的還得是岳芸鵬、孔芸龍、欒芸萍他們。
認識多少年了。
風風雨雨走過來。
有困難的時候,也有開心的時候,甚至還有一起遛狗的時候。
更別說現在岳芸鵬都結婚了,算是他們之中比較早的。
就連三哥孔芸龍都沒有,但也快了,估計就是2012年,欒芸萍的話也是差不多。
所以有時候。
齊雲成真覺得,他們是不是一群人都在催自己,好巧不巧都要趕在最近一兩年。
然後讓他各種隨份子。
關鍵他才剛交到女朋友,自己這一幫兄弟瞬間都要結婚,這就有點炫的感覺。
所以說起這個的時候,小岳、欒芸萍、孔芸龍他們說的都很樂呵。
不過也真不怪他們。
他們幾個多少歲了。
都是差不多二十五六,結婚是很正常的,只是齊雲成小一點而已。
但是真氣急了,也巴不得舉辦一場,然後把份子錢給收回來。
當然這種就是開玩笑了。
他和宋軼這才認識多久,再說就算他干,宋軼那邊還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反正這些話語,就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日常聊天,挺開心的,能一起玩,能一起說相聲。
再有這麼一群朋友,的確不錯。
不過岳芸鵬也可能是因為結了婚的緣故,最近的氣運並不低。
同時人氣也一點點地上漲。
哪怕小劇場只寫他和孫悅的名字,也是絕對能做到滿員的程度。
畢竟這麼多年的累積,外加跟著師父跑綜藝,他那一張臉露得十分多。
所以在七月份的時候,人氣一夠。
他自己的小專場,自然而然就再次來了。
別看今年捧的是齊雲成,但是因為風格不一樣,所以壓根不妨礙岳芸鵬在綜藝那邊獲得的人氣以及之前那些年小劇場的累積。
反正在齊雲成經歷的事情看來,能火的都能火,不能火的,那也都不可能火。
只是這個七月。
還真夠齊雲成忙的。
女朋友在人藝那邊參演話劇,自己得時不時去看看。
同時和高老師他們說好了,暑假得過去給一些孩子教教基礎理論,同時師父和大爺,也分別去其他城市巡演。
目前已經到了青島。
這個城市演完,就會繼續趕著下一個。
他們兩個城市之間的間隔只有短短幾天,所以一般不會回來燕京,畢竟回來往一兩天後,估計又得馬上趕過去。
沒什麼必要。
還不如在當地逛逛市場,看看文玩什麼的。
同時等他們達到鄭州的時候,他也會過去,當然同行的還有小岳,畢竟那是他的老家。
不過目前,岳芸鵬得先和孫悅準備小專場的演出。
這一次專場演出並不同,只是岳芸鵬一個人的專場。
所以量活的搭檔得換著人來。
而且齊雲成和欒芸萍也會給他助演一次。
他雖然人氣不低,大場子都能演不少,但是師兄弟之間,也不在乎誰給誰助演。
更別說他們參加,還能吸引更多的人。
而在七月初的天橋小專場當天,岳芸鵬比所有人要先到後台。
下午六點左右。
才吃完飯。
助演的燒餅、小四等人都選擇去打台球,只要他過來一個人在那琢磨著。
似乎是在弄什麼新段子。
一般來說段子不一定是演員本人來寫,但是好的相聲演員,那他是一定會寫段子的。
因為從事那麼多年,有了那麼多經驗,肯定會對一些包袱技巧有一些了解。
而到了一定程度後。
一定會有一些自己的創作。
哪怕岳芸鵬也是如此,因為只有自己創作的,說起來才最順暢。
而這跟天賦不天賦不挨著,完全是自己在這行業的累積還有自己生活收集來的靈感或者感悟。
不過也不止他一個人來得早。
在跟著燒餅他們玩了一會兒後,齊雲成也來到了劇場後台,一來就看見他一個人窩在一個角落里。
哪怕後台沒什麼人,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坐在顯眼的地方。
這和他的性格有關,也就因為這性格,早期某人可沒少欺負他。
「干嘛呢?」
來到後台。
齊雲成並沒有走過去,反而是坐在茶幾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看見齊雲成之後,岳芸鵬拿著自己手里的東西轉身了,「師哥,這一次的小專場,節目不是寫了麼?
是一個新段子,我看看還有哪個地方不好,想改改。
要不,你幫我看看?」
「好啊,你都寫到紙上了?」
「嗯!」
剛想準備看小岳的稿子,不過一下,齊雲成感受到一絲震動後先拿起自己手機看了一眼。
「嫂子?」岳芸鵬好奇一聲。
「嗯!」齊雲成點點頭,看這手機屏幕,「她最近挺忙的,好在她的角色演出成功了,但是最近又有事情纏著我。」
「什麼事?」
「這不答應了高老師要去教教小孩子嗎?死乞白賴的要到時候去看看。」
「你答應了?」
「不答應能行嗎?還有幾天就開課了。」
「那你過去教什麼?相聲?快板兒?大鼓?」
說起這個話題,岳芸鵬也挺好奇,因為在之前的日子里,好多東西真是師哥教給師弟。
因為師父那時候正大火,忙得很,不太可能有時間。
一走甚至一個月的都有。
那麼師父不在的這一個月里怎麼辦?
只能是師哥帶著師弟學習。
所以那段時間,師兄弟之間真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因為什麼都不懂啊,全部靠著師哥。
更別說齊雲成來得非常早。
懂得也是頭頭是道。
所以現在還是習慣有什麼事情就給齊雲成說,都有點刻印在骨子里的感覺。
「看高老師的安排吧,現在還沒出通知,出通知了,那我還得準備準備課。」
齊雲成無奈一聲,不過在說了一聲後,放下手機,認認真真打看起他的稿子。
寫得很詳細,字跡也可以,能認出來,只是時不時的有幾個錯別字。
而這有點體現他初中學歷了。
不過里面的情節很不錯,正是岳芸鵬通過自己經歷創作的,名字叫做保安隊的日子。
但這是手稿,什麼都寫了。
齊雲成看了一眼後,提醒一聲,「看得出來是你自己經歷過的,但是有一點節奏問題。
別太冗長了。
也可能正是因為自己清楚細節,潛意識多寫了一些有的沒的。」
「那我再去改改,改好了,我就和孫老師對活?」
「嗯!適當修改一些沒有作用的詞就好,小場先不說,如果上大場,大場的就更需要有節奏。」
「好,我明白了。」
說完了話。
岳芸鵬立刻拿著筆在旁邊忙活,齊雲成則安心待了一會兒,但是也沒有太久。
差不多七點的樣子。
燒餅、小四、欒芸萍等人扎堆的過來後台準備演出。
同時外面觀眾席也坐得一個差不多。
而本來看見燒餅、小四的時候,齊雲成還沒什麼,可一看見欒芸萍,陡然想起什麼來,趕緊起身在這後台開始找東西。
「雲成,怎麼了這是?」欒芸萍一進來就看見這,不可能不好奇。
齊雲成一咂嘴,「嘖,這不今晚要表演節目嗎,我記得我提前過來放好道具了。
不過這放哪去了?
我記得就放在這附近的啊。」
「哦!」正在旁邊修改稿子的岳芸鵬突然提醒一聲,「師哥,我看著有點佔地方就放在櫃子里了。」
這個木櫃就是德芸後台一般用來放一些公用物品的,比如熨斗或者其他物品,而打開這一人高的櫃子。
齊雲成瞬間放心了,上次有一個觀眾送了一個將近一米的大扇子。
不輕,有幾斤重。
奈何非常喜歡,扇面也好看,所以今天就帶來了當道具。
至于今天的節目。
也沒有什麼。
只是一個武墜子而已。
「道具找到了嗎?」欒芸萍瞧見齊雲成在那打開櫃子,好奇一聲。
「嗯!在里面。」
「那到時候誰拿著上來?」
「等三哥過來,給他說一聲。」
欒芸萍不再說話了,武墜子這個節目,他不可能不清楚,反正自己受罪唄。
倒也不會疼,打人的時候扇子都會開半扇,用扇面打,算是用那薄薄的一層,至于為什麼聲音大。
之前他們在表演節目的時候也說過,就是特制的用火烤過,有一個干脆的聲。
但是他可不知道,那櫃子里藏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