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的府上,劉晉翹著二郎腿,腦海中在思索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接下來要派遣船隊前往澳洲,開闢從澳洲前往南黃金洲的航線,這條航線不會受氣候的影響,冬季也是可以航行,而且沿途也是有很多的島嶼,安全性也更高。」
「這條航線開闢成功的話,到時候就可以形成南北雙航線,再加上中間走夏威夷的航線,就有三條航線了,初步形成了環太平洋航線。」
「到時候在這條環太平洋航線上面建滿殖民點,殖民地來,整個太平洋差不多就可以算是我大明的內海了。」
「嘖嘖,想到這里就讓人開心。」
劉晉開心的讓僕人將一張世界地圖打開,看著巨大的太平洋,再看看廣袤的黃金洲和澳洲,頓時就覺得自己穿越過來,總算是做了一些事情了。
「澳洲和南美洲這邊牧場可是全世界最好的牧場之一,到時候移民過去,也可以建立一些後世固定牧場了,再移民一些草原人過去,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沒有羊毛和馬匹了。」
「嗯,南洋這邊,今年收拾安南~」
「這個安南有點不老實,講你北面給佔了,在中南半島上面也就有了立足之地,然後再慢慢的擴張,讓你們成為我們大明的藩屬國都不肯,不吃點苦頭,一個個都自以為是。」
「天竺這邊要建立殖民據點,方便商船的往來,歷史上再過幾年,歐洲人就要大規模的進入南亞次大陸,進入南洋地區。」
「先在天竺這邊就將他們給攔下了,最好是在非洲這邊就攔下來,非洲西海岸先歸他們,東海岸歸我們大明。」
「至于黃金洲,沒的說,那必須全部歸我們大明。」
看著世界地圖,腦海中也是不斷回憶起歷史上的航海大事情來。
達伽馬開闢了東印度航線,之後歐洲人就開始源源不斷的抵達天竺、南洋這些地方,一路殖民過來。
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從東往西,一路殖民過去,最終也是必然會在非洲或者天竺這一帶發生沖突,彼此爭奪殖民據點之類的。
「還是要想辦法從陸地上打過去~」
「西域可是好地方啊,這里的棉花,牛羊,還有美女~」
很快劉晉的目光又看向了西域,腦海中也是想起了後世的電視上所看到的很多西域美女,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古代的皇帝都喜歡有人進貢西域美女了。
「從西域一路打過去,打到東歐這邊,自然也就和歐洲有了聯系,只是打下這片廣袤的土地比較容易,想要長久的統治這里卻是很難、很難~」
想到這里,劉晉就顯然了沉思。
如果僅僅只是打下來,這完全沒有問題。
明軍的軍制改革在持續不停的完成,原先戰力低下的軍戶兵逐漸變成了農戶,勤勤懇懇的去種地了。
新的義務兵都是天天訓練,武器裝備又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戰力非常的強悍,在甘肅、陝西這一帶,新軍就和瓦剌準格爾部交手了幾次,每一次都很輕松的打贏了彪悍的草原人。
王守仁所率領的一萬騎兵那更是橫行草原,現在也開始逐漸從遼東這邊往西邊調遣,為今年攻打西域做準備。
新訓練出來的五萬鐵騎,那更是日日在草原上面訓練,奔馳,訓練騎兵作戰,訓練炮火相結合,就等著弘治皇帝的一聲令下就可以向著西域這邊殺了過去。
劉晉覺得打下西域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關鍵的是如何去統治西域。
西域是一片極其廣袤的土地,更何況還要一路打到歐洲去,中亞同樣非常的龐大,到處都是廣袤無邊的草原和荒漠。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些地方沒有什麼明人,即便是佔領下來了,如果沒有大量明人的話,想要統治如此廣袤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這一片區域都是以前草原人的天下,很多地方都還是黃金家族的子孫再統治。
「難啊~」
「到時候說不定又要大規模的移民了~」
「只是,西域、中亞這些地方又同于南洋、遼東,想要移民都不容易啊~」
想到這里,劉晉就覺得煩惱起來。
這些地方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土地廣袤、資源豐富,即便是現在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以後留給後輩子孫也是龐大無比的財富。
「移民,必須要大規模的移民~」
「我大明官方統計的人口就要六千萬,再加上隱瞞起來的人口,怕是輕輕松松都過億了,過段時間再向弘治皇帝這邊請求免除人丁稅,再來模清楚人口來。」
「從陝西、河南、山西、四川這幾個省移民幾百萬人出去肯定是沒有問題。」
「有個幾百萬人在西域和中亞地區,到時候再鼓勵生育,過上百年這里就穩了。」
劉晉看向大明,突然間覺得大明的人口似乎有點少啊,有種不夠用的感覺。
這又是南洋、又是黃金洲、又是澳洲的,到處移民下來,好像人口真的有點不夠用了。
「老爺,前戶部尚書周經來訪~」
就在這時,家里面的管家走來說道。
「周經?」
劉晉一听,微微一愣,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難道是為了晉商的事情?
「請到客廳去吧~」
想了想劉晉吩咐道。
客廳這里,周經帶著範寒士、王文田和黃立文三人一起來拜訪劉晉。
他思來想去,在整個京津地區,能夠有如此大能量,而且還用這種手段來封殺晉商的,也只有劉晉了。
而且周經也是知道,劉晉這個人非常討厭那些破壞規矩的人,很顯然範寒士他們是破壞力規矩,壞了劉晉的布局,所以才會被劉晉下令封殺的。
「好好的遵守規矩賺錢不好?」
「非要搞出怎麼多事情來,做的天怒人怨、民怨沸騰的,這爛尾的事情鬧大了,朝廷一旦介入的話,以後這些房地產就沒的玩了,這是斷了大家的財路啊,難怪會被人封殺。」
仔細的想一想,周經就弄清楚了晉商遭到封殺的根本原因了。
他們得罪的不僅僅是劉晉,而是得罪了其他所有人,斷了大家的財路,不被人封殺才怪。
「周公~」
很快,劉晉就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看到周經,也是連忙笑著說道。
「劉公~」
周經看到劉晉,也是鄭重的喊道,範寒士、王文田三人也是跟著行禮。
「周公,我可不敢當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臭小子好了~」
劉晉連忙惶恐的說道,以劉晉現在的官職來說,其實也是可以當得起劉公這個稱呼的,但想一想還才二十多歲,被人這樣叫,不老都老了。
「這幾位是?」
接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帶過來的範寒士三人。
「這位是山西範家的範寒士,王家的王文田和黃家的黃立文~」
周經連忙介紹起來。
「哦~久仰~久仰!」
劉晉一听,頓時就知道了,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在看看這個晉商,頓時就笑了。
「周公今天過來不知道是有什麼指教?」
不和他們廢什麼話,對于這些晉商,劉晉可沒什麼好感,不直接掃地趕人也是看在周經的份上。
「劉晉,他們幾家人,現在也是知道錯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條件都好說,只要你說出來,他們絕對照辦。」
見劉晉臉上露出了不悅,周經頓時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劉晉做的。
心里面也是忍不住嘆息起來,如果其他人,他們出出血,說不定還是能夠有希望躲過這一劫,可是偏偏是劉晉。
他還是比較了解劉晉的。
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奸商。
剛剛開始的糧商,後面的鹽商,都讓劉晉整的很慘。
以前威名赫赫的徽商,原先實力最強大的幾大家族都讓劉晉給整死了,特別是那些鹽商,現在一個個都老實的很。
劉晉一方面帶著人賺錢,同時另外一個方面是討厭那些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的人。
範寒士、王文田他們就是壞了規矩,想要讓劉晉放他們一馬,太難了。
要銀子劉晉有的是銀子,要權勢,他也有權勢,要名聲有名聲,根本就沒有什麼是值得劉晉去放他們一馬的。
「周公,我怎麼有些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劉晉看了看周經,淡淡的說道。
「劉晉,明人面前就不說暗話了,現在晉商遭到了所有人的封殺,他們也是知道自己咎由自取,願意改過自新,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
見劉晉裝糊涂,周經嘆口氣,想了想也是直言道。
「劉公~」
「我等已經知錯了,也知道了我們所犯下的重重錯誤,為此也是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還請您放我們一馬,條件您開,我們全部照做。」
範寒士也是站出來,非常恭敬的說道。
經過周經的點撥,他們才算是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他們得罪的竟然是劉晉。
「不是我不給你們一條生路~」
「你們這是自己斷了自己的路啊~」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然會遭到報應的。」
「來人,送客~」
劉晉看了看他們三人,嘆口氣說道,說完也是直接拂袖而去。